怨月恨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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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雷声仿佛要将天穹震碎。孟兰漪震惊地看着来人,他到底想怎样……这是在皇宫禁地,在皇帝的私宴上,他怎么敢在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离席,私会后妃。
祁召南走到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隔着用以装饰的水晶垂帘,将她一副如同见了什么惊世骇俗场面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便觉得惊世骇俗了?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利用完他便扔到一旁,妄想什么都没发生过。
世上哪有这样划算的露水姻缘。
祁召南看着这双惯会欺骗人的盈盈春水眸,当初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楚楚可怜,对他诉说坎坷无辜的身世遭遇。
从蜀地回京城的路上,梅雨连绵,她说她住的地方阴冷潮湿,夜里常有虫蛇出没,她害怕,给他看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他再怎样冷漠,也不至于亏待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于是叫人收拾出隔壁的房间,叫她不要动歪心思,老老实实住下。
是什么时候开始落入她的圈套的呢?
是她敲着驿馆薄薄的木墙,问他,“祁大人,你也因为心事睡不着吗?”
是她趁他不注意窃走了他的剑,孤身一人跑去关押俘虏的地方想要行刺,被人捉住,红着眼睛求他,“灭门之仇,若不是不报,妾也不会独活。”
孟兰漪被他泛着冷意的目光盯得难以呼吸,又着急他就这样来绛云阁寻她,皇帝身边的人难道不会发觉,但是忽然想到去取衣服的宫人去了那么久竟然还未回来,忍不住怀疑是他的手笔。
“娘娘在想什么?”祁召南拂开水晶垂帘,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垂眼见她紧紧攥着手,想要推开他靠近的身躯,干脆伸手将那两只手腕一把拢在掌心,高高举起,摁在身后的窗上。
孟兰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此时她二人是什么姿势,噌的一下面色绯红,又羞又怒。
“祁召南!”
“嘘——”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下来,像是囚在了一方牢笼之中,挣扎不得,逃脱不能。
男人带着轻笑的散漫话语近在耳畔,吐出的呼吸烧灼着她早已因为窘迫而涨红的耳尖。
“臣劝娘娘小声些为好,陛下虽暂时离开了铅华台,但难保外面有路过的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听见了,娘娘可就说不清了,私会臣子可是重罪。”
他用只能她一个人听到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语,周身萦绕着被水汽浸湿的酒气。
但孟兰漪知道他没有醉,他就是想折磨自己,报复自己,用提醒的话语来恐吓自己。
更令人绝望的是,他说皇帝眼下不在铅华台。
他没了顾虑,又想怎样折辱自己?
孟兰漪垂下眼睫,软声祈求他,“我承认,当年是我有所图谋,利用了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
深吸一口气,她忽然变了语调,“可祁大人,我们早就算是两清了,不是吗?”
“两清?”祁召南垂首看着她眸底的变幻,冷嗤一声,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咬牙切齿道,“原来那晚你主动求欢,就是还账?”
“孟兰漪,我是该说你自轻自贱,还是说你不拘小节,随随便便陪一个男人睡一晚,就能解决问题,这就是你的两清?”
孟兰漪被他直白的质问狠狠刺痛了内心,但她无从反驳,又不能反驳。
难道她想自轻自贱吗,难道她愿意这么做吗,从被掳入蜀宫的那日起,便是身不由己。
她从未这般深刻体悟那些在稗官野史中被指责红颜祸水的女子,什么弱女子能用容貌搅动风云、决定朝代兴亡,不过都是男人的借口,历史的遮羞布罢了。
有谁在乎过她的命运?昏君佞臣一句气恼的戏言就能令她成了杀害家人的帮凶,与她青梅竹马的表兄不仅等不来与她白首的那一天,至今还生死未卜。
她没有旁的办法可以报仇,亦不知到了京城后等待她的是什么命运,当时只有借他的手才能做到。
她博取他的怜惜,从未想过初见时睥睨傲然的贵公子能对她动用什么真情,或许那晚结束后,他拥着她许诺替她脱身时,稍稍有过怀疑和动摇,但她不敢用男人餍足后渺茫的承诺作赌。
比起年轻的使臣一句不知真假的承诺,她宁可选择进宫。
孟兰漪抿唇不语,偏过头去。
“好一个两清,”祁召南忽然放开了她的手,目光顺着她的侧脸落在那一截纤细的玉颈上,“娘娘果然是大度,视风月为俗物,为了能当皇后,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孟兰漪皱眉,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听他这句嘲讽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娘娘记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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