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一一/东窗事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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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倚在桃花树下,不知为何,直到圆月悄无声息的攀上树梢,他始终都毫无困意。他拿起木炭与附着宣纸的木板,他在朱门的罅隙之中窥探兰濯池的身影,偷偷描摹起来。
还说自己好看呢,兰濯池不也是美人胚子?
卿如是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忽然想起来“万神会”,万神会三十年一届,许多修士会在趁此时间段修炼,以来在此日上神坛飞升,更有神界长老为飞升的修士点授朱砂。
当然,兰濯池也不例外,不过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倒是没想过什么飞升。
门内,兰濯池手中的折扇换成了一种极为狭长的白剑,毕竟千机扇之类,并不能用于万神会此种正规的场合。
几番长剑飞舞,他的手指在白剑之上缓慢游移,忽然剑光一阵变幻,剑气与流光闪烁,犹如蛟龙游弋。
兰濯池的剑术并不似他人那般,是依靠着浩大的剑气硬碰硬,相反,兰濯池会旁敲侧击的寻找敌方的弱点,以一种看似破绽的弱点,引诱敌方入瓮,再一举攻之。
卿如是听见自己的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握着木炭棒的手微微一滞,转头看去。
却见孟长策身着薄衣,怀中还抱着一些经卷,方向是朝着藏经阁的方向。
卿如是收起木炭与纸张,朝着孟长策挥挥手,满面笑意:
“二师兄和三师兄说的果然没错,大师兄很喜欢看书呢。这是要去藏经阁吗?”
“不要说话!”
孟长策见到卿如是,脸上并没有多少笑颜,相反他伸出手捂住了卿如是的嘴,四下警觉地望去发现并没有发现,才放下手去。
卿如是大为不解:“……”
他看到卿如是怀中的画。
兰濯池么?
卿如是画师父做什么?
孟长策不多加考虑,他蹙眉说道:“你是一直在这里在画画么。”
卿如是看到他注意到了画,赶紧用胳膊将其挡住,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毕竟对方已经看见了。
他有些尴尬地赶紧换了个话题,他回应道:“是,是的啊。师兄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孟长策摸摸自己的下颌,看向远方漆黑如墨、连绵不绝的山脉:
“桃花酥噎得慌,打算出去转转消食。如果有人问起,便说没见过我便好,毕竟师父并不喜我们午夜出门。”
卿如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就不送师兄了,师兄早早回去歇下啊。”
话还未完,孟长策便走向了远方。
“嗯。”孟长策爱答不理地回应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孟长策的背影,卿如是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
“嚓——!”
白衣带着长剑以肉眼几近乎不可见的速度飞驰而来,卿如是的脖颈感到一丝凉意,但是却恰到好处并没有伤害到自己,背后却传来一丝不该有的暖意。
“掌门师尊……你……”
卿如是转过头,弱弱地说道。
兰濯池只是故意为之:“怎么,不回来歇下么?外面冷,容易染上风寒。”
卿如是低声道:“我等师父练完剑呢。”
倏地,兰濯池双手轻轻环过卿如是的臂膀,珍重地将长剑摊在两手掌心,卿如是伸出手触碰通体雪白的剑身,却被冰得浑身一激灵。
怎么这么凉?!
卿如是猛地缩回手。
不同于其他凡人与妖族,像是卿如是这种凤族后裔,躯体一般都偏热,是以对于冰冷更为敏|感。
“此剑名为快哉风,为师给你从铸剑山庄拿来的。喜不喜欢?”
说是从铸剑山庄带来的,其实不过是卿如是昏迷的时候,兰濯池亲自雕的白玉剑。
兰濯池从腰间取出一柄绘着青鸟的长伞,将快哉风插|进伞骨最内,油纸伞撑起,挡住万千即将飞落的桃花。
卿如是清晰听到兰濯池胸膛的心跳声——
很稳,有力。
所谓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掌门师尊,那是不是还有浩然气?”卿如是问道。
月光清辉下,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瞳中,兰濯池看到了小小的重瞳晃动。
看顺眼了,反倒是不觉得可怕了。
兰濯池指了指腰间的另一柄长剑,果不其然,他瞥到通身翠色的长剑。
“果真聪慧,浩然气是与你的快哉风一对。”
快哉风,浩然气,与你是一对。
……
这些话很难不让卿如是遐想着什么,只是他不敢说,唯恐说者有意,听者无情。
或许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是那种有关风月的喜欢,而是依赖的喜欢吧。
“我很喜欢。”
卿如是抱着长伞,笑语盈盈地说道。
凡人的一生很短,也很长。
长到八苦皆长,短到只是卿如是生命长河之中微渺的一小段而已。
卿如是乃凤族后裔,即便不飞升,也可观千载春秋,所以,卿如是很想陪他的一生。
“掌门师尊是要准备历练飞升么?”卿如是问道。
“不飞升,怎么保护你们?你说是不是。”
兰濯池捏捏卿如是的脸。
着实是惹人爱怜。
卿如是的长睫弯且翘,他抿了抿唇:“掌门师尊所言极是。”
兰濯池擒着卿如是的手,领着他往郜风堂走:
“跟我回去,我烹好了药,应该已经放温了吧。”
卿如是垂眸:“多谢师尊。”
之前那只玳瑁猫立于窗前,它警惕着朝着窗内看去,步步逼近窗边奄奄一息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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