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三/枯木逢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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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去买药了,”卿如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叶听眠很是不在乎地说道:“当然,我还知道师父讲星象了。讲的破军星嘛,早会了。”
卿如是突然了解为什么兰濯池不批评他了。
这就是天赋流吗?卿如是愕然。
他想起来自己上学的时候,课上也总有个别上课并不算认真的学生,但是他们的成绩却是最好的,很遭人羡慕,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私下的努力很多。
叶听眠有些漫不经心地以手托腮,用手点着卿如是的鼻尖,忽然赧笑道:
“没意思,睡饱了,你第一天来这里,我给你介绍介绍咱们同门吧。”
师尊可真是捡回来一个妙人,卿如是其人天真烂漫,可爱的不行。
卿如是视若无睹,他将书页翻过一页:“好。”
“那个去抓药的,是咱大师兄,他是当今镇北大将军之子,平日里最爱念书。”
叶听眠的眼神转向晏书澈时,他双手抱臂,眼神中带上一点鄙夷之色:
“晏书澈,你的三师兄,他的腿是当年被驴踢了一脚,最喜欢搞一些阵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阵法最后能出来什么。他一点也不靠谱。”
这不就是现代的开盲盒吗?卿如是想道。
没想到,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却被晏书澈听了个正着,晏书澈撅起嘴:
“什么被驴踢了一脚,当时还不是为了救你!还有,什么驴,明明是鹿蜀,鹿蜀你知道吗!那可是上古神兽!”
还以为自己被那玩意踢上一脚很骄傲呢,要是螭龙、蛟凤踢上一脚还不上天了?
叶听眠这几天听得都快耳朵长茧子了。
“好好好,鹿蜀。”
叶听眠懒得和他拌嘴,翻了个白眼。
晏书澈叫卿如是靠近一些:
“那你猜猜,咱师父那不肯掏腰包的主,当时怎么敢在京畿盖这么大一座门派?”
这回卿如是倒是来了兴趣:
“为什么?”
叶听眠一听劲头不对,赶紧捂住晏书澈的嘴,叶听眠强行挤出一点笑容:
“如是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在胡说八道、胡作为非、无法无天!”
可是谅叶听眠有七八只手,都兜不住晏书澈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叶家可是全大雁城最有钱的商贾世家!人家家兄继承家业,其妹认了百草堂的堂主为义母,他爹最为宠叶听眠。”
叶听眠嘴角抽搐:“都是些陈皮子、烂谷子的事情,你提它作甚?”
可是晏书澈哪里管这么多,对着叶听眠嘻嘻一笑,继续讲完这个故事:
“然后他爹找上了师父,将自己家后山一块地包给师父,只为让他教出个能飞升的大能出来。”
卿如是拈着自己的下颌,故作震惊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
他对兰濯池不管教叶听眠上课的事件,重新刷新了一个认识。
晏书澈端详了叶听眠许久,肚子里又冒了不少坏水:
“啧啧啧,的确是有资历,但是你猜师父看出他是什么仙骨?”
没想到兰濯池竟然具有看仙骨的能力么?卿如是内心有些慌张。
万一他也看出自己的神骨,看到自己是凤族后裔……卿如是已不敢后想。
“菊花精~”晏书澈调笑道。
听到“菊花精”这个绰号,叶听眠急的几乎要上手而揍之了:
“什么菊花精,明明是隐逸花仙。花仙好吧!姓晏的,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就是破画阵法的!”
两个人吵吵闹闹,彼此争论。
……
卿如是捂嘴轻笑。
忽然听到一两声略清脆的叩击声,三个人朝着声源抬头看去。
“上课期间,交流课上内容可以,其他事情不可喧哗哦。”
兰濯池用戒尺轻轻地敲在三个人的头上。
晏书澈假装吃痛,抱住头,可怜巴巴地“哎哟”了两声。
都怪兰濯池讲课太过忘我,差点都忘记了这群小皮猴会打小差了。
兰濯池手握经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样子,五十遍,明日午后前交上到我房内。”
晏书澈、叶听眠认栽:“明白。”
兰濯池用戒尺轻轻敲着卿如是面前的书:
“你也要罚。”
“好……好。”
卿如是如梦方醒,他抬头对上兰濯池的双眼,竟不知一时间要回答他什么。
“师父,他还有伤诶!”晏书澈帮忙求情道。
“那也得写。”兰濯池态度坚决,他重新走到讲台之上,笑容浅浅:
“放堂,大家都去用午膳吧。”
不知怎的,说出“那也得写”的时候,一种原本兰濯池对自己的偏心的错觉骤然清空。
或许,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私心吧。
卿如是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门派,缓缓舒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叶听眠从课堂内窜出,他一掌没轻没重地拍到卿如是的肩膀上:
“卿同砚,你要一起去用午膳吗?我可是发现一家新开的一家美味至极的三鲜铺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同往啊?”
卿如是没什么心情吃饭,他勉强挤出一点笑:
“你先去吧,我不饿。”
“那好,我先去啦。晚了的话排不号了。”
叶听眠搔头,肚里咕噜咕噜翻天覆地的叫喊着,他飞也似地跑向那家三鲜铺子。
临行前,叶听眠转身对着卿如是说道:
“那个罚写我俩帮你写,你安心养病嘿嘿嘿!”
卿如是回之以笑:“多谢。”
他一边往前跑,一边自顾自地嘟囔坏笑着:“可有招整那姓晏的小子了。”
其实站在两人身后多时的兰濯池感叹道:
真是和我当年一样啊。
兰濯池在两人告别时,叫住了卿如是:
“小鸟妖,你留一下。”
“掌门?有什么事情吗?”
恰逢桃花为清风吹落。卿如是转过身,歪着头看向兰濯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