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衣衿柳抚眉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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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被少女拉着跌跌撞撞往前面追去。

    或许是陈妤的警惕性太高,她们只是跟着走过狭长的回廊,陈妤的身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姜雁杳看着朱砂色的回廊四角亭上方一枚驱邪的铜镜顿时醒悟,为时已晚。陈妤定是利用好角度在某一瞬间确定了她们的存在,这才匆忙甩掉了她们。

    奚俟担忧劝说,“不如我们将此事禀明陛下?”

    姜雁杳摇了摇头,似乎有点泄气道:“没用了,我们没有证据,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况且以她和延泽女帝的恶劣母女关系,她更加不会信自己,而弃股肱大臣。

    “若殿下不嫌弃,臣下愿意做证人。”奚俟鼓起勇气,眼睛亮晶晶的,在这一刻胜过满天的繁星。

    姜雁杳露出微不可查的一抹笑容,意味深长。奚俟再去看,又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忽略掉心头空落落的感觉,紧紧盯着姜雁杳。

    姜雁杳云鬓金钗,步摇上的串珠因为奔跑而稍许凌乱,缠在一起。她还是摇头,“说来还怪我,不该跟女帝要来你,这下满朝野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奚俟觉得她的话不对,什么叫“他是她的人,”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说没有什么问题,又怕是自己矫情。他别扭说道:“那殿下准备怎么办?您是打算让手下的密探私自调查,等有了证据再在明面上行事吗?”

    姜雁杳沉默不语,半晌,才象征性的表明意图说:“接下来的事情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我自有打算,你不要再介入。”

    “那殿下的安危就不重要吗?殿下在赌,赌注就是自己的命和未来那位置花落谁家。”浓重到几乎化不开的墨色下,风格外的冰冷,少年衣衫单薄,衣带被风吹得飘洋挥洒,猎猎作响。而他的眼神是坚定的,少年人的心意总是那样赤诚而干净,真心总是显而易见。

    姜雁杳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飘忽,她心虚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我,陈妤身边有我的人。”

    奚俟胸口一闷,感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觉得方才的真心都喂了狗,刚才义正言辞的人好像个傻叉。他怎么能因为眼前女子偶尔在他面前流露的脆弱而放下戒备,忘记她可是发动宫变,踩着满地尸骨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换句话说,姜雁杳一直在伪装。

    奚俟脸色苍白,他回想起来有段野史中记载肃凛长公主杀伐果断,胸有丘壑,早在深宫偷生之际就暗中联系父后的旧人,发展自己的人脉,经过几年的潜伏,深入京中各大官员府邸。其千变万化,虽知亦然难以分辨。而这股恐怖的势力,不仅在姜雁杳尚在潜邸时就发挥了极大的操控局势的能力,更是在她登上皇位后重新洗牌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好的监察作用。

    姜雁杳看着眼前少年脸色难看,她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的说了出来,潜意识里面她不想瞒着他。但是她似乎还是伤害了他……

    奚俟控制好自己想要质问她的心情,又想起姜雁杳年幼时被良玉君虐待的往事,她若是没有点保命的本事,良玉又怎会让她活到现在?他只能怪自己愚蠢,居然真的担心起来不过相处短短几日的姜雁杳。

    思及此,他按捺住躁动的心情,恭敬的说:“殿下思虑深远,是臣不知分寸。”姜雁杳看这他突然变化的态度,心里堵堵的,像被塞了大石头,又像被鱼刺卡到了,如鲠在喉。

    二人在街口分道而行,姜雁杳目睹他往孟春里的方向走了。不一会儿功夫,小鲲子就带着几个粗布短衣的下人带着顶金丝楠木轿子过来,伺候姜雁杳落座后,吆喝一人“闲人闪避”,回了公主府。

    奚俟冲动之下回了孟春里的居所,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又觉得冷清。然后他就犹豫着深夜拜访张行道的府邸。

    张行道虽无实权,但也是实打实名誉上的高官,只是年纪大了,过两年就要乞骸骨,告老还乡。她年初已经上书过一次,女皇念她劳苦功高,驳回过一次,但估计再经过上书两次的水磨功夫也该同意了。

    她的宅子在宁静的梧桐巷,女帝赏赐的宅子地段自然是极好的,四通八达,关键是张行道极为中意庭院前的那些花树。她平时里面除了看看书,就是喜欢摆弄花草树木和雀鸟。

    奚俟一路行过,花拂衣衿,柳抚眉蹙,春三月明明已过,但园子里面依旧芳香袭人。他似乎不太喜欢过于浓烈的香气,手指遮掩住唇上方,匆匆拂袖来了张行道的主屋。

    张稚搬着梯子在偷偷摘树上的果子,被突然的动静吓到,差点掉下来。他匆匆忙忙抓下来几枚青枣揣进胸前的布兜里面,然后下来梯子。

    他擦了一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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