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中的肃凛帝VS真实的肃凛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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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仇人。“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陛下圣体要紧。”
庭下或是真的担心爆发家庭大战,或是想看母女内斗的,都开始了各怀鬼胎的劝解。
扶雁女帝仔细端详大女儿一阵,眉眼间的锋利跟他如出一辙,越是如此,她越是怒不可遏。
姜扶舟被女帝盛怒之下扔过去奏折打伤了皇姐而心悸,惴惴道:“母皇息怒,巡查使者假借搜查私盐之名,暗中大肆收受贿赂。皇姐先斩后奏,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连根拔起嘛。”
延泽帝道:“所以她就敢直接带着京兵围困朝中大员府邸,将要朝圣的臣子一顿捆绑抄家。这般漠视皇威,她可真是寡人的好女儿。”
姜雁杳五指紧紧扣紧,唇色发白,鬓角的鲜血直流,眼神里面的倔强刻入骨髓。
这时,出列一老臣道:“臣这里有江淮两岸的私盐贩子陈情书,并且官盐商贾已经招了,是左大人令她将盐价提高至三倍有余。是以官盐的价格居高不下,私盐泛滥成灾。”
大殿上先是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御史的参奏声此起彼伏。
寒栖殿下跪下道:“既然她死有余辜,皇姐也是事急从权,还望母皇从轻发落。”
姜雁杳心底冷笑,只怕她骑虎难下,更加不会轻饶自己。这傻白甜妹妹倒也不是故意害自己,真正害自己的另有其人。
果然,皇次女语音刚落,旨意便传下,“长公主跋扈恣睢,不尊圣威在前,更有违逆悖论之举,屡次惹是生非。念在事出有因,令其于长秋宫闭门思过,不许侍奉。”
姜雁杳说不出自己是死了心还是终于来了的解脱,居然笑着跪地接旨,也没有人给她包扎伤口,就这样被颤颤兢兢的宫人领出大殿。
毕竟她只能叫“圣皇,”而姜扶舟却可以亲昵的叫“母皇。”
这就是差别。
她名字与扶燕中的字音同,而二妹的名字中可以将扶字堂而皇之的取在前面,说不出来的讽刺,更是对皇长女的莫大羞辱。
长秋宫的景色一如往日寥落。
往来的宫人退出朱红漆门,“吧嗒”一声上了锁。
姜雁杳单薄的背影在大殿里面久久伫立,孤伶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鹤。
———
到了宫门即将落锁的时刻。
红袖左等右等不见长公主归来,分外焦急。添香没心没肺的在小几旁甚没吃相的啃起来绿豆糕,被姐姐训斥“只知道吃,没有良心”也只是停顿了片刻。
她撇嘴道:“姐姐急也没用,要我说不会出什么事的。长公主是陛下的长女,陛下再不喜欢,还能杀了她不成。”
“放肆!我看你是恃宠而骄,无所畏惧,这般悖逆之话都口无遮拦。”红袖神色转冷,责令添香跪下。
添香见姐姐真的动怒,瑟缩的蜷在凳子上。眼看红袖越来越生气,连忙跪在地上。
殊不知红袖生气是因为添香说中了她最担心的事情。红袖苦笑,自从皇夫避入长恨宫后,长公主就跟圣皇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圣皇甚至屡次莫名迁怒长公主,经常不问原由就妄自责罚。甚至连登基之时就答应的册封皇长女一事也绝口不提。
她时常害怕。
害怕陛下会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这时,桃红夹衣的丫鬟来报,在红袖耳边低语几句,红袖沉吟片刻,道:“在滢堂见客,都给我小心侍奉。”
“喏—”
那人穿着黑色斗篷,脚步不紧不慢,极有条理规矩。红袖先行待客,焦急说:“公子深夜来此,可是带来我家公主的消息。”
男子将斗篷拉下,面容俊朗,风华绝代。
突然赶来的添香“呜”的一声惊呼,被姐姐呵斥着退下。
男子不在乎的一笑而过,随后说道:“早朝御谏台突然发难针对私盐案一事参奏肃凛,家主虽然提前安排人辩解,但长公主行事实在太过……不羁。女帝还是罚长公主于长秋宫思过。”
红袖听闻长公主出事先是惊惧,得到裴公子的保证又放下心来。
“依裴公子的意思,陛下打算将长公主关到何时?”
“无需担忧,不多日科考要开始了。依照典法,需由长女暂领督察官一职,我会请母亲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只是这几天得委屈雁杳一二。至少得等到陛下气消。”
红袖喜极而涕,行礼道谢,感激道:“裴公子对长公主一片赤诚之心,奴婢必当转达。”
裴衿见含笑不语,缓缓饮尽一盏茶,从容带着小厮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