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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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歆的额上被木球砸出一个小裂口,血色触目惊心。马球赛当场叫停,也没分出个胜负。
见沈欢歆周遭乍然围上去一众人,宋青玥敛起神色,下马立在一旁,方才“失手”的那人似乎有些慌了,
“宋姑娘,你相信我的吧,我只是失手了,并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将球传过去,根本没有想将沈欢歆的脸砸烂!
这人急忙狡辩,为自己推脱。
沈欢歆的脸庞白净,眉眼精致,鲜红的血蜿蜒,聚集在莹白玲珑的下巴,一点一滴下坠,她闭眼倒在赵嵩怀里,既纯净又妖冶,像是一幅画。
赵嵩右手手掌轻轻拖住她的下颌,长指微曲,指尖沾上了一滴温热的血。
赵嵩眸色暗沉,紧抿着唇,浑身散发出冷意。
专门侍奉在泉林庄的郎中终于派上了用场,赵嵩垂眼凝了凝,对郎中道:“快帮她止血。”
郎中擦着额上冷汗,呵着腰忙称是,“劳烦殿下将姑娘抱进屋里。”
赵嵩手臂拖起沈欢歆的膝窝,人群分开一条小道,李珞与郎中在前面引路,金风与玉露一左一右簇拥着他。
赵嵩内心颇为烦躁,脚步不停,却侧脸呵斥两位侍婢:“别跟了。”
金风玉露是沈欢歆身边伺候的人,有什么道理不跟?三殿下一通脾气发得毫无道理,只让两位侍女无所适从。
之前邀沈欢歆饮杏花熟水的那位王夫人见状,忙摆手说:“殿下莫要太过着急,沈姑娘醒来若想要口水喝,身旁不得有她两位丫头伺候着么?”
赵嵩睨她一眼,加快脚步进了内屋。
金风玉露心里也是焦急得不行,呼出一口气,一道跟上去。
郎中为沈欢歆清理好伤口,在她额头上裹缠一圈纱布,“伤口不大,已经止住血了,想必待会儿就能醒过来。”
李珞呼口气,紧接着又说:“待会儿是多会儿?一刻钟?一个时辰?在她醒来之前你给我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郎中将苦水往心里咽,诺诺应下,“自然,自然。”
谁叫受伤昏迷的是沈欢歆呢?
有婆子打了热水来,玉露绞干帕子,将沈欢歆脸上的血迹细细擦干。
赵嵩垂手站在床边,右边衣袖染上血渍,一片深色。
李珞交代完郎中,转身看了眼,对他道:“三哥去换身衣裳吧。”
说罢,不等他回复,出屋去找宋青玥。
她正同周围几人说笑着——那几人是方才球赛上同一组的队友,看起来未受丝毫影响。
见李珞来,宋青玥这才问:“表姐还好吗?”
以前李珞经常凑在她面前笑,即使宋青玥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也会有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的时候,那一刻李珞就会很高兴。
可是半月前她变了,表情比之前丰富,也常笑,可是李珞对着她却笑不出来了。
“口子不大,止住血了。”
“我就说嘛,一个木球能把她砸得脑瓜开瓢?你们刚刚也太大惊小怪了,想来只是流的血多,吓到你们了吧?”
宋青玥不以为意地说着,似乎觉得为着沈欢歆受了一点小伤口,就大动干戈的样子很好笑。
李珞冷脸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盯出点什么。
宋青玥有原主的记忆,李珞在她看来就是一位不学无术的纨绔,在她穿越后更是加倍纠缠她,是和沈欢歆同一量级的炮灰。
宋青玥还在笑着,“三殿下呢?”
李珞一叹,一颗心彻底坠落深渊——原来的那个宋青玥,真的不见了。
他不欲与她多说,吐出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啪”的一声将扇子打开,一只手举着折扇扇风,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开了。
泉林山庄是李家的庄子,李珞是主人家,发生了这种事,有的要忙。
好端端的一场春日宴,就这么结束了。
沈欢歆的马车柔软宽敞,从城郊到京城松井巷的威远侯府,马车辘辘行了半个时辰,沈欢歆尚在昏睡中。
那郎中说她伤得不重,一会儿就能醒来。
先是在庄子里待了两刻钟,沈欢歆仍是熟睡的模样。
金风玉露见她面色红润,郎中又诊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当姑娘是贪睡了,并无大碍,便做主备车回府。
只是……怎就睡了一路,还没醒?
“你家姑娘还在睡着?”李珞骑马跟上去,屈指扣了扣马车车壁。
玉露在里面回:“是啊李公子,姑娘通常浅眠,睡得这么沉的时候真是不多见,说来真叫人担心呢。”
她顿了顿,不禁嘀咕:“姑娘打小身子骨就弱,都说她伤得不重,可是流了好多血,看着都吓死人了,哪里伤得不重了?若真伤得不重,现在还能昏睡着?倒是将姑娘伤成这副模样的人,还有心思去轩楼吃酒吃肉,真是好兴致……”
金风难得没有打断她。
宋青玥邀三殿下去轩楼吃烧笋鹅,三殿下竟然没有推脱,随她去了,幸好姑娘昏睡着,不知事,要不然得多伤心?
沈欢歆闭目躺在榻上,身上盖了层锦被。
她的唇色因失血显得苍白,嘴角却向上勾着,眉目自然舒展,看起来睡得还不错。
现下是酉时三刻。
日暮西沉,两头雄壮的石狮子立在威远侯府大门两边,被洒落的余晖照得锃亮。
沈章恰巧下值回府,同李珞打了个照面,背起昏睡的妹妹,一面朝她的院子去,一面听着玉露讲前因后果。
银霜正在廊下做绣活,珠雨则指挥着小女使们扫洒院子,抬眼一看,便见沈章背着沈欢歆进了院门。
“世子来了,”珠雨迎上去,“姑娘这又是贪玩睡着了?”
金风摇了摇头,面色并不轻松——但愿姑娘只是贪玩睡着了。
沈章还穿着一身官服,他回去换了身衣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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