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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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位小姐,”她看向祝寅寅,“不知道你看上这男人哪里,但三人者,人恒三之。他追我的时候恨不得剖心自证,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你,每天听他叫别人宝宝你不生气吗?”

    “他既然敢与你出轨,那你就要做好他再次出轨的准备,”覃缓气极反笑,“你好自为之吧。”

    她目光轻蔑,仿佛已将霍原视为毒瘤。

    他内心乱成麻团,恐慌绝望愧疚充满胸腔,而她面对这样的变故,冷静而刻薄。

    总是这么冷静。

    “你好像永远都这么冷静,我追你的时候冷静,说喜欢你的时候冷静,碰见我出轨……还是这么冷静。”霍原看着她说。

    “否则我应该像泼妇一样歇斯底里伤心欲绝?”

    “你说话一定要这样难听吗?”霍原感觉自己的心脏勒到了脖颈处,不上不下憋着他难受。好啊,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开诚布公好了!

    霍原甩开袖子,将身后的祝寅寅牵出来。后者懵懵的,却无法挣脱。

    “一段感情的失败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的问题吗?你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别人,为什么会想要出轨。”

    覃缓站在一深一浅的坑里,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覃缓!”霍原想到这近两年的时间,情绪骤然大幅度波动,“我对你这么好,恨不得将心脏剖给你看!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给你!但你对我永远对我这样不咸不淡,你以为我很好受啊?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覃缓,”霍原瞪着她,眼眶渐渐红了,“你永远高高在上,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你从来都看不起我。而我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的时候施舍恩宠,不高兴就弃如敝履。”

    “你别说你是狗,”覃缓将手背在身后,骨结泛着青白,“我家的狗没你这么烂。”

    “你看!你他妈又说这样的话,”霍原气笑了,多种情绪混合在胸腔,急需找一个发泄的出口,“老实说我最开始也并不想出轨,我每天都很痛苦,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但祝寅寅她和你不一样,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工作上进乐于助人,除了出生和模样,你哪点比得上她?”

    霍原大喘气:“你每天自诩优秀却得过且过!你甚至连个人生目标都没有!是一个只会啃老、企图坐吃空山的人!”

    “轰”的一声,覃缓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耳廓炸开,胸腔仿佛被一块厚厚的布包裹着,一点一点勒紧,逐渐无法呼吸。

    脑海陷入空白,耳中轰鸣,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单脚倒退一步。

    高跟鞋陷入后面的坑洼处,覃缓差点没站稳,被一双宽大的手扶住了肩背。

    江须昂沉默地站在她身后,感受到她的颤抖。江须昂心中晦涩难忍,沉默的目光漆黑一片。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在霍原眼中,也是这样。

    她空茫一片,好半晌,只得机械地点头:“挺好的。”

    仍旧在努力维护脸面:“感谢你终于知道我是什么人,但不好意思,就算我是这样的人,喜欢我的仍旧能从这座山排到我家。”

    她双眼放空,死死地拽着江须昂胳膊,低声说:“走,走吧。”

    “等我一下。”

    江须昂两步上前,看着面前激动褪去,颓败难掩的男人。掌心痒意难耐,需要挥拳才能缓解。

    可惜,实在可惜的是,他一直都是局外人。

    “公事,宣传片成品,麻烦你们刻一下。”江须昂将宣传片u盘递过去。

    霍原早发现江须昂在这里,虽然他并不清楚管一队队长为什么会和覃缓在一起,但此刻好像不是询问这件事的最佳时机。

    “好的。”他目光怪异地收下来。

    “不过刚才你有句话说得不太对。”江须昂沉稳地看着他,瞳孔深不见底,布满凉意,“覃缓现在是我队里的人,正式编制,工作认真,勤奋努力。”

    “她不是坐吃空山,企图啃老的人。”

    “……你说什么?”

    随着霍原的瞳孔逐渐变大,江须昂不多做解释,转身带着覃缓离开。

    两人步伐并不快,却出奇地一致。同样气质迥然,背脊笔挺,双腿又长又值,不卑不亢。

    祝寅寅站在原地看着,竟然有种万般般配的错觉。

    霍原还在茫然:“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

    覃缓的坚强只坚持了五分钟。

    当完全听不见霍原声音的时候,覃缓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江须昂,双肩颤抖得厉害。

    江须昂说:“我去远处尿个尿。”

    他礼貌地准备走远,听见她哑着嗓音喊他:“回来。”

    江须昂又停下了脚步。

    “又不是没在你面前哭过……”装什么绅士啊?覃缓双手掩在双眸,心想睫毛晕成一团漆黑,一定丑死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你带纸没有啊?”

    “……”虽然很不合适宜,但是,江须昂说,“没有。”

    她便哭得更大声。

    江须昂捏了捏鼻尖:“……我的衣服可以给你。”

    他本意是衣袖。

    但覃缓一不做二不休,一点儿也没客气,猛地转身埋在他胸腔,放声哇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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