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乱嗅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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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恨不得再赌一局!”

    “这哪儿来的两个alpha,瞧着不像是垃圾星上的人。”

    “先前那女a赢张昭赢得那叫一个爽快,根本没给张昭任何还手的机会!”

    “按理说张昭赌术不差,敢挑战的收入麾下当手下了,这回……”

    “……”

    这回,江宙没站着。

    他拉了凳子像两年前那般坐在刑拙身后,靠她近了些,不过在这虎穴里他丝毫不放松警惕。

    因着靠得近些,刑拙嗅着他身上浅淡的味道,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收敛收敛信息。

    正在她犹豫时,那边张钊喊了发牌,荷官已经开始发牌。

    与上一场赌局一样,刑拙除却扔掉牌的局输掉,其余牌局都是赢。

    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张钊蹙眉,知晓对手未免强悍,这也加剧了他志在必得的决心。

    他给荷官递了眼色。

    那荷官在下一局时重新换了一副牌。

    这幅牌上涂了信息素诱导剂,通过皮肤沾染一些,就能让普通alpha信息素暴走,alpha会精神癫狂对场上omega施以暴行。

    纸牌发到刑拙手上。

    她精神力素来强悍,敏锐察觉倒赌桌轻微变化。

    那荷官上一局并没有戴手套,这次却戴了一双干净橡胶手套,而张钊在摸到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一颗药片一口吞了下去。

    刑拙狐疑看他。

    张钊打了个哈哈,拧好瓶盖自嘲道:“年纪大了骨质疏松,补钙。”

    刑拙淡淡道:“继续。”

    指尖沾上些许轻微粉末,寻常人可能注意不到,但她还是注意到了,将牌压在桌上,悄悄用膝盖上的布料擦了擦。

    不管有没有用。

    先擦。

    赌局又进行了一个小时。

    刑拙并不次次都会翻牌,她每次沾牌都会小心擦掉手上的粉末,至于她的对手张钊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随着输掉的钱越来越多,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眼神也愈发乖戾阴鸷起来,那眼神活像要将她和江宙给千刀万剐似的。

    “张爷,不气不气。”

    漂亮女o又去给他顺气。

    “滚!”张钊腻烦低斥。

    那女o委委屈屈退下了。

    随后。

    发完牌,有兔男郎端着两杯茶扭着翘臀走来,给张钊递了一杯茶,又走到刑拙跟前,笑得跟朵花似的微微附身刻意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嗓音似泉水叮咚:“小姐,喝茶。”

    “嗯。”刑拙没理他。

    “小姐,喝茶。”那兔男郎将那茶杯朝她递了递。

    刑拙觑了眼内里绿油油的茶水,食指推开,淡淡道:“放着就行。”

    那兔男郎略微疑惑,放下了茶杯抱着托盘却没走。

    按理说alpha中了毒,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会即刻发狂才是,可是对方却一点点动静都没有,甚至瞧都没瞧他一眼!

    刑拙嗅不到任何信息素,根本不知道这男o周身散发着浓烈诱人的玫瑰味。

    旁边的江宙在他靠近的瞬间就注意到了,这兔男郎是名长相甜美的omega,腰细腿长,穿着兔女郎衣服十分能勾勒出惹火的身材,一举一动全是勾引,此刻眼神透着股勾引邀约味道。

    他像遭遇领地侵犯的小狮子般嘲讽道:“这春天刚来,怎么就有人开始发骚了?”

    兔男郎涨红了脸。

    “她可是有家室的人,还不滚?”江宙眯着眼笑得和蔼可亲,眼神却危险得吓人。

    兔男郎燥得慌,瞅瞅张钊,又瞅瞅无动于衷的刑拙,灰溜溜走了。

    刑拙隐约猜测到什么,敛了敛眉并不说话,继续赌牌。

    江宙吃醋归吃醋,倒还清醒。

    他也注意到场上不对劲,这张钊跟他赌时就出千,遇到刑拙这个硬茬子只能硬生生拼赌术,眼瞅着输钱输得月老越多,竟还想出让人上场下药勾引刑拙来!

    今晚刑拙一赢,能不能出赌场还是个未知数。

    “张钊都输了两个亿了,还赌呢?”

    “好家伙,这alpha赌术也太好了,我人都看傻了。”

    “所以说,赌赌赌,也得有实力。”

    “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她这种赌术。”

    “可不是,谁能赢张钊一局就不错了……”

    “我瞧着,那张钊是赌上瘾了,看上去都有点癫狂了!”

    “那可不,张钊就是赌术发家的。”

    “……”

    这一赌,就赌到次日清晨。

    张钊等刑拙中毒发作,牌都换了好几幅,按理说每一张沾一点,沾了几百张牌应该早就信息素暴走了,可等阳光都洒进来了,对手依旧安之若素,摸牌姿势与第一场赌局别无二致,周围的人包括他在内都困倦起来,而她始终精神奕奕。

    刑拙身侧摆放着两个箱子。

    巷子里的放着厚厚的不动产、动产证明,甚至还有不少大的筹码。

    赌场里围观的客人们早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眼底的震惊逐渐淡化,转而望向张钊的眼神都变了。

    那张钊赌疯了,一遍遍喊“发牌”,筹码一次次推上牌桌,精神都有些癫狂,明明输了那么多次,偏偏还要赌!

    “发牌!”

    张钊又输掉一局,暴躁吼叫道!

    身后赌场经理忧心忡忡小声提醒道:“大人,您已经输光了。”

    “输光了?”张钊扭头震惊,眼底闪烁着阴鸷:“我有整个垃圾星!怎么可能输光!”

    赌场经理额头冒汗,解释道:“你一局局赌下去的钱少说三十万,按照牌面规则,您作为庄家输掉还要翻倍赔给对家,而且您中间还让我们把您的动产不动产资料全部拿了出来……”

    说着说着,他朝把玩筹码的刑拙望去,视线定在那两箱厚厚的资料上。

    “唯一没输掉的,”他补充道:“就是这家赌场了。”

    “不知道,张先生,还跟我赌么?”

    刑拙斜唇一笑,眼底闪烁着几分讥诮。

    不可否认,在昨晚的赌桌上,她和江宙没少用激将法逼着他继续赌下去,且她看出来张钊似乎在等什么,赌徒的赌瘾上来后就像陷入了一种自我世界,谁也拉不住,期间赌场经理劝过,但张钊低斥着把人撵走,继续赌。

    张钊等刑拙毒发。

    他笃定她中毒,毒发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不管输多少,这一局绝对会赢!但他没想到,这赌下来竟然输掉了这么多,只剩下这家赌场。

    他目光阴鸷盯了她一秒,骤然拍了下桌子博然大怒指着二人道:“她出千!给我抓住他们!”

    打手们得令,从四面八方涌动进来要抓刑拙和江宙。

    可惜三楼客人拥挤不堪,早就因观摩赌局水泄不通。

    那些打手钻进人群,像逆流的鱼儿般难以寸近,骂骂咧咧个不停,推开其他人。

    刑拙跟江宙对视一样。

    她几乎没多想,一把抓过江宙的手钻进人群朝落地窗跑,眉峰皱得紧紧的,并不怎么意外张钊这么做。

    在靠近落地窗时,她和江宙不约而同抓过旁边的铁椅子朝落地窗砸去。

    “框框当当”下,玻璃碎了一地,出现个大窟窿。

    后面人群攒动,打手们追了上来。

    “抓住他们!”

    “快!别让他们离开赌场!”

    刑拙抓着江宙的手冲到落地窗前,她朝他看了眼问:“怕么?”

    不知道为什么,跟前明明是个跟她出入过军部的alpha,是个战士,这个问题她甚至都不该问,也不该担心他,可这问题偏偏脱口而出,就好像……她得不断确定一样。

    这感觉,很微妙,很奇怪。

    “怕什么?你当我白训练的么?”

    江宙眼神定定,回头看了眼追来的打手,催促道:“愣着干嘛!跳!”

    两人对视了眼。

    双双朝前往下跳去。

    军部体能训练不是闹着玩儿的,上了战场不是面对虫族就是面对星兽,没战斗力跟送死没两样。

    他们能在星盗团里活下来,跟自身素质脱不了干系!

    呼啦啦风声在耳畔吹过。

    两人稳稳落地,江宙觑见旁边有辆摩托车,一甩大腿坐上,插上钥匙的瞬间刑拙也坐了上来。

    “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样么?”他踩了油门,“轰轰轰”的声音响了起来,瞥见从赌场里蜂拥出来的打手,无比骄傲道:“老子今天让你看看我的车技!”

    这种时候还不忘臭屁?

    刑拙初次坐摩托车,不知道该抓哪儿,只能抓着他腰间西装。

    摩托车掀起尘土,跟一道闪电般划过街道,一溜烟消失得彻彻底底。

    跑到街道上的打手们气急败坏追了一段,可惜那两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江宙开摩托车开得飞快,背后的alpha起初还扯着他的西装,慢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得太快索性就环住他的腰,一颗脑袋钻进他颈窝,鼻尖朝他后颈腺体钻,要不是他开车技术好,这车在中途就翻!

    “别闹,刑拙。”他禁不住她撩拨。

    这混蛋,在逃命呢!乱嗅什么?

    刑拙在赌场里硬生生憋着身体的狂躁难受,一逃出赌场松懈下来,浑身跟着火似的,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攀附上江宙,在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时恨不得攥在怀里,模模糊糊地喉咙里本能唤了声:“宙宙……”

    空气里弥漫起汹涌的酸腐味。

    江宙喉咙滚动了下,也察觉到身后alpha异状,急得满头是汗:“你等等,我们再开远点。”

    糟了,alpha的信息素紊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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