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赌场风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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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的刑拙回想起小情敌泪眼朦胧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心底沉甸甸的。真是感动么?她越是回想,越觉得似乎还透着一点点悲伤。
可他有什么好悲伤的?他得救了,应该觉得开心才是。
刑拙想不通。
alpha的心思好难猜。
抵达目的地,她才看到丁二狗带来的十五个人,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这十五个人还携带着她需要的材料,砂石,棉花,塑料瓶等,她并不多废话,由丁二狗率领一群人前往棚户区,哪里的棚子多且便宜,非常适合成为大本营。
刑拙瞧了瞧,觉得不错,付款给了房东。
随后,她将这些人分成几组,像流水线般将净水器流程交给几组,但并不把所有技巧交给一个人,最后组装部分全部由她完成。
一下午下来,一千二百八十六个净水器制作完成。
傍晚时分,她并没有差遣一家一户人推销,而是在棚户区最密集的地方让丁二狗和他的朋友打了一架,引起一群人围观,随后通过两人的嘴说出争抢净水器缘由,并且还让丁二狗亲自演示了一遍。
净水器的摆摊地点,没过一个小时就挤满了人。
八点净水器全部卖掉,分掉丁二狗和几个人的工钱,刑拙赚了两万三千块。
她与丁二狗等人相约明日再集合。
随后,她购买好食物回医院,倏而想起没给江宙留点钱,这会儿恐怕饿着了。
哪知她回去,没瞧见江宙人影子。
一问小护士,那小护士对她爱答不理,涂着指甲油道:“小哥哥问了我当铺在哪儿,我指了指,他就跑了,叫都叫不住……哎……”
“去了当铺?”
“应该是吧。”
刑拙把食盒塞给她,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帮我放着,我一会儿回来吃。”
去当铺恐怕是想找那项链,她都不着急,他那么着急做什么?
人现在没回来,恐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要知道垃圾星不比帝都星的治安,这里充满混乱不安定,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又还生着病,若是真遇着什么事儿,单打独斗难以脱身。
她脚下生风朝当铺跑。
晚上月黑风高,集市不似白日热闹,死气沉沉的,再加上隐约弥漫着股酸腐味道,显得阴森恐怖。
当铺关门了,黑漆漆的一扇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刑拙蹙眉敲门,并不是很有耐心。
就在她准备砸门进去,门“咯吱”一声开了,那尖嘴猴腮的当铺老板披着睡衣,烦躁开门骂骂咧咧道:“谁啊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个朋友,男性alpha,大概这么高,”刑拙并不跟他废话,用手比划了下,眼神冷冷逼视道:“他应该是来问那条四叶草项链的,你见过么?”
当铺老板“嘿”了声不太高兴,甩甩袖子要朝里面走,没好气道:“没见过!”
这都什么人?烦死了都。
白日里来了个疯子揍了他左眼,晚上又来一个!
刑拙一把揪住他后颈朝后一拽,往门上一推,揪着他衣领直勾勾盯着他,嗓音蕴含着寒意:“说!”
这一拽一推,当铺老板那骨头撞得发疼,手脚发麻,借着微光看对方眼神,把他吓得够呛,不知道到底招惹上什么瘟神,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道:“有有有!”
“他问你,你怎么说的?”
“我……我我……”当铺老板额头冒着冷汗,在她蹙眉逼视下磕磕巴巴道:“我说,那项链卖给星球主张钊了,他揍了我左眼……哎哟,现在还疼呢。”
“然后呢?”
“我看那小伙子那样,应该是去赌场找张钊了。”
刑拙素来不容易动怒,这回胸膛微微起伏,死死盯着贼眉鼠眼的老板,拽过他朝前一拉,一膝盖顶在他胃上,旋即在他惨叫声中,一拳揍向他右眼。
“嗷嗷……疼疼疼……”
当铺老板朝后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蹲,捂着眼睛直叫唤。
刑拙朝前走了两笔,觑见旁边放着的竹竿,一把捞过朝后一挥。
“砰”的一声,当铺的招牌直接砸落,摔在地上烂了,她把竹竿朝当铺门上一扔,那竹竿狠狠刺入木门里。
当铺老板:“!!”
当铺老板:“啊啊啊啊!”
刑拙懒得理发疯的老板,抬眼望见远处依旧灯火敞亮仿似一座巢穴般的建筑。
那里就是丁二狗说的赌场,白天黑夜都灯火通明。
赌场外面闪烁着不少霓虹灯,五颜六色,混合光显得脏兮兮的。
赌场分为八层,真正使用的有五层,有两层是供富人住宿的,另外一层是专属于星球主张钊享乐的。
一走进去,到处弥漫着乌烟瘴气的味道,有烟草的、果汁的、劣质香水、酒味等,刑拙拨开人群朝里面走。
“不是吧,上面那谁真赌自己五十年的工作时间?”
“什么五十年工作时间?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你们不知道,那alpha长得特好看,张钊要是赢了,那alpha估计就是被送人。”
“这回,张钊亲自上场赌,那alpha悬咯。”
“据说,是为了一条项链。”
“那不得看看?”
“……”
刑拙耳朵尖听到消息,跟着看热闹的人朝前走。
实际上,一楼的不少客人都在朝同一方向,一部分是想看看那alpha长得多好看,一部分是看热闹,另一部分则是待价而沽。
抵达三楼。
她一眼就望见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赌桌一端坐着的江宙,他神色认真,注意力俱在牌桌上,另一端坐着的是戴着眼罩镶嵌着金牙,嘴里叼着雪茄,虎视眈眈用猎物眼神盯着江宙的中年alpha,此刻他身侧穿着美艳的女人正为他点燃雪茄,烟雾让他的面部看起来些许不真切。
这应该就是张钊。
荷官还没发牌。
“小朋友,你确定要为了一条项链跟我赌?”张钊唇角含着轻蔑的笑。
他并不将跟前这小子放在眼里,毕竟他在赌场上纵横多年,赌术不差,赌到疯狂时一只眼睛都没了。
k-1银制品难求,他好不容易拿到,不做成眼部机械用品岂非浪费?这枚项链已经足够他恢复失明的眼睛了。
“他不赌。”
江宙正要开口让他发牌,嘴里的话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他蹙眉顺着声源处望去,就看刑拙一副胸有成竹模样拨开人群朝他走来,抓住他的手望向张钊道:“项链我们不要了。”
张钊吐了口眼圈,看她器宇不凡模样扬了扬眉,笑道:“赌不赌,不是你说了算。”
旋即,他懒洋洋看向江宙,笑意更浓。
要是能留下这么个优质alpha,到时候伺候伺候那些难缠的富o,也是好的。
刑拙蹙眉,回头看他劝道:“别赌,会输。”
这家伙疯了不成?上赌桌哪里靠的是运气?上赌桌永远没有赢,只有输得份儿。
更何况张钊此人绝非善类,乞求运气和恶人良心发现是不可能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项链,不重要。”
江宙挣脱她的手,盯着他揉揉手腕,定定道:“项链,对你不重要,对我重要。”
刑拙征愣了下,颇为意外江宙把当掉的项链看得这般重,这微末恩情他竟要用未来几十年光阴来还?
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笨?
“我要赌。”江宙双手合十搁在桌上,直直望着张钊道:“发牌吧。”
中午刑拙离开,他哭够了,拔了针管,询问了当铺就出来了,找到当铺去得知那老板把项链都卖给别人了,很是光火把人给揍了。砸了赌场找茬才把张钊引出来,对方明日就要把项链给融了做新型机械眼,他再不拿回来,就什么都没了!
对于刑拙来说,不重要就不重要。
他的心,他自己找回来。
刑拙眉色微沉,那荷官发牌了,已然无法阻止了。
旁边的保安把她请出了赌博区。
张钊冲江宙假笑道:“不错啊,小伙子。”
其实他现在开始打新来女人的主意,对方衣着不俗,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隐含股上位者的威严,长得不比江宙差,若是一石二鸟留下两人,定然能为赌场创造不少收入。
江宙冷着脸,严阵以待。
他现在只想拿回项链。
刑拙闭了闭眼,薄唇微微抿着。
也好,让他受些教训,磨磨冲动的性子。
荷官发完牌。
规则是双方用五十万筹码做赌注,赌到最后一分钱,输完后定胜负,既靠注意力又靠体力。
江宙第一局就赢了十万。
以前跟刑拙在一起,刑拙教过他些赌术,可是每次教都说只是玩儿,绝不能用在赌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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