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振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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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带走一把大太刀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吧’的温特心满意足只等熬到会议结束了,然而前排的熙熙攘攘并不打算让温特置身事外。当一个身穿巫女服的姑娘在前排横刀指向温特时,本来都做好收工准备的温特难掩诧异地看向这位在她眼中连握刀姿势都有漏洞的未来同事。实话说或许是为了给刀剑付丧神留下好印象,到场众人佩刀的不在少数,至少面前这位在温特看来,她那些阴阳道的学识都比她的刀法有杀伤力。
啊,这好像是刚才那位日晷对头后面一串中的打头一位吧,这是要给上司献殷勤吗?
前排的日晷表情古怪,像是想要说‘活着不好吗’,自己招徕的这位虽说不主动惹事,但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事故发生?该说不愧是主角体质吗?
被认为事故体质的温特一言不发将速写本推给石切丸,自己懒懒散散站起来,没有丝毫斗志——这又需要什么斗志,完全是过家家一般提不起兴致。
她从阶梯上走下来时优哉游哉,当人们不注意到她时,她像萦绕周身毫无存在感的空气,然而当人们将关注放在她身上,又会察觉她的不可忽略。
如果到场的有温特的老熟人,都能看出她其实带着份玩闹性质的敷衍,然而这里唯一认识温特的,还是与她不算太熟悉的日晷。而这一刻浮现在日晷脑海中的,只有她轻描淡写让黑胡子灰飞烟灭的一幕,那个平行世界中怪物一般的黑胡子,就在她踏着硝烟而来时化为过去的尘埃。
通过对石切丸的接触和前排那群付丧神的特殊气场,温特自认为已经能够区分出这些付丧神和人类的不同。她的见闻色不动声色展开笼罩整个会场,不出意外发现了除石切丸外不只一位隐于众人之间的付丧神——还有在会场外玩躲猫猫玩得贼上瘾的那个家伙。
以及
她手指贴在腿侧点了点,尽量保持平静地慢悠悠就这样溜达到了前排,过程中发现对自己产生敌意的显然不只这个沉不住气的小姑娘,倒也理所当然。
但毕竟也别把日晷的熟人都得罪遍了,温特如此贴心地想着,都是未来同事,一个霸王色过去放倒全体是不是有些太让别人丢面子了?
日晷还在纠结用不用重复提醒一句不要太血腥了,就见温特侧身经过巫女装的女孩时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没使力将她请回了自己的座位。那女孩整个人身形僵硬地只能顺着她的动作坐了回去,顾不得去在意身旁人诧异的打量,一瞬间包围在身上的压迫和威胁作不了伪,她甚至对此做不出任何反应。
倘若必要,她是真的能立刻夺走自己的性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不过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依旧轻松,与穿搭不符的罗马鞋鞋跟敲击在一节节台阶上,两侧的人下意识握住腰侧的刀剑或是藏在袖中的符咒上,具是防备的姿态。
温特本打算直接告诉日晷一声,就带着石切丸走,结果她步子调整了个方向,走向一众付丧神的位置。视线在扫过一个抱着分不清是不是猫咪的奶白色发男孩时没有停顿,却是也将他身边那一身修身军装的蓝发青年也记住了,她迎着这群分灵的打量,目标明确地停在了正摆弄手中枪支的男人面前。
“哇喔,居然是对咱感兴趣吗?”他十分直爽地说着,说话带些腔调的他笑容爽朗,似乎对吸引到对方的关注十分自信,“咱是陆奥守吉行,嗯嗯,作为坂本龙马的佩刀为人所知!”
温特惊喜地发现居然有个人画风跟她原来世界那么相似,真是不易不易。她视线定格在方才吸引她注意的枪支上面,实在是在一群刀剑中穿插一把□□格外突兀,与方才的神情不同,她似乎突然之间心情格外好,那原本寡淡的神情变得尤为明媚。
陆奥守吉行握拳轻笑,显然能切身感受到对方的喜爱,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是要说明,哪怕看起来对方除了腰挎的两柄刀还对枪支颇有了解,“在我的前主的时代,刀已经落后了。但是呢,这就是所谓世界的趋势吧。”
这番话由一名从刀剑唤醒的付丧神口中说出来,或许许多人会觉得可笑至极。因为质疑刀剑的存在,何尝不是质疑他自己?他这句话说完后身旁不远处的几位付丧神就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显然这观点不全让他的同伴赞同。
“在我曾经的世界里,我们的战争不局限于陆地,还有很多会在海洋上展开,”温特却觉得有这份勇于审视自己甚至质疑自己的内心,都是很不易的了,“剑士在减少,但依旧有不少活跃在实力巅峰的剑豪。每艘船只都会匹配数量可观的□□火炮,他们的杀伤力惊人,总是能夺走我们身边同伴的性命,但也并非坚不可摧——”更何况最可怕的还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吧。
“你想学着使用枪支、操纵炮弹、制作火药?这些都可以,但是吧,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来到这样能大施拳脚的地方,”温特自然地握拳摆了摆,“就让我们抓住世界吧!”
陆奥守吉行微微低头审视着面前的女人,她看上去身体状态其实并不良好,说实话这样的伤势还能够行走自如已经是足够稀罕的一件事了。但当她目光灼灼与你对视说‘抓住世界’,陆奥守吉行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再予以拒绝。
他看着手中的刀剑与□□,心中想着她说得真诱人啊,一定十分擅长说服他人吧。但毫无疑问他被说动了,不自觉触摸着缠绕绷带的臂弯,下一刻他手掌撑在身前的桌面上,整个人飞身越过这挡在身前的障碍物,动作潇洒不羁却也干脆利落,或许没有那些古刀的优雅自在,却也是一派潇洒自如,再抬起头时扬起属于陆奥守吉行一贯的笑容,“您还真是敢说呢——不过我很欣赏您,从现在开始,我是您的初始刀了。”
日晷隐隐察觉到了有时无法预估到温特行动的原因。独立政府建立初期,政府的绝大多数人都极端强调服从与纪律,但面前这个女人,她却是彻头彻尾的自由主义者。哪怕用条条框框去牵绊她,她也总能让自己无拘无束。
正如她所说,这里带给她的与其说是负担和任务,不如说是一个正待探寻的新世界。
或者说,正因她心知这里诸多束缚,才更要在这束缚中追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