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海贼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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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是已经喝多了?”温特向前走了几步,虽然不知道红发他们具体在鱼人岛停留几天了,但光看香克斯答非所问的迷糊样子,就知道这群把酒当饭的家伙又喝了不少。

    站在几个身位外佯装路人的贝克曼叼着雪茄斜睨了这位名义上的船长一眼,在香克斯“这点儿酒我怎么可能喝多”的无力辩解以及格外没眼力见的“我还要继续开派对”的豪言壮语下说话丝毫不含糊,“他昨天晚上闹腾着非要开宴会,你就当他是宿醉吧。”

    两个人都没有打算给红发香克斯留面子,堂堂四皇很委屈地瘪了瘪嘴,带着丝恶意的萌感。

    眼见宿醉的酒鬼无话可说了,贴心助手贝克曼才开始打助攻,“不过他说的是真的,西海埃尔克岛盛产甘蔗,他特意从埃尔克挑选了一批朗姆酒带回来。”

    “我记得你不喜欢肉桂味太浓的,我保证挑选的这批金酒超~好喝!”见谈到这个话题,香克斯顿时打起精神重归大太阳状态,他冲着温特竖起一根大拇指,对着贝克曼挤眉弄眼试图让副船长配合地加深一下说服力。

    贝克曼啧了啧嘴,仰头吐着烟圈沉默不语。

    “新世界这么大不够你浪,伟大航道前半段不够你耍,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去四海呢?”温特瞥了眼他罩在披风下的左臂位置,至今想不通什么情况下他会惨兮兮被海王类叼走胳膊还引以为豪,而且还将那顶他宝贝至极的草帽托付给了别人。

    知道温特的重点还是他废了一臂,香克斯摸了摸鼻子装傻冲她笑,他全盛时期单凭剑术能与第一剑豪鹰眼不分伯仲,缺了一臂却也依旧能以自身实力成为四皇之一——

    不如说正是如此才让红发香克斯在很多人看来愈加深不可测。他笑得爽朗又无害,仿佛这些伤痛不会带给他任何阴霾,也确实没给他带来任何阴霾,让温特后续的嘲讽都憋了回去,攥了攥日常手痒想拍他脑壳的巴掌。

    他没回答,只露出那种毫不吝惜向人展现牙床的灿烂笑容,带着份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绝不该有的天然稚气,让温特本就虚张声势的抵触全盘褪去,这家伙还厚着脸皮张开手臂敞露怀抱,格外自然地道,“来,我抱抱。”

    全然感觉不到顶着红发海贼团几位干部以及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一众船员的注视下的压力,也并不觉得久未相见后会不会有什么疏远,他的一举一动都那样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引着行事本就颇为随性的温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眼见船长要不分场合旁若无人派发狗粮,贝克曼弹了弹烟灰撤步往不远处的几个同伴那里走去,维持着习以为常的平静,实在是被通常随性过头的船长折腾太多次习惯了。

    他想着明天要不要多买几种报纸,对比一下不同报社针对于此种‘头条新闻’会有什么不同评论。钦定最聪明的男人抬头望天,不知道娱乐版头条会不会第四十六次猜测两个海贼团即将联姻、这对被热切关注多年的情人步入婚姻殿堂。

    曾经一度甚嚣尘上的红发海贼团并入白胡子海贼团的传闻自从两年前香克斯正式拥有‘四皇’的名号后就消失了,终于如香克斯所愿地拥有了空气刀加入红发海贼团的‘假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想从这谣言上争什么。

    啊说起联姻,贝克曼深吸一口,烟雾过肺又被徐徐呼出,几个月前流露出的八卦消息被香克斯听到时,这个年纪越大仿佛越没脾气的男人可是难得把自己关在了船长室一天啊。

    不晓得那边的大脑在想什么,也不晓得那位日常在傻白甜与疑似(?)黑化之间转换的香克斯会否有什么计划,温特表情十分嫌弃地皱眉上下打量他,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对于‘成熟男人的味道’有什么误解。

    他衣服上的潮气裹着烟酒味与洗不去的硝烟味道,万幸他来之前还知道洗澡,没再夹带着浓郁的汗臭——换句话讲,这个酒坛子成精般的男人大概一辈子也抹不去这酒精味道了。

    但温特却还是没有犹豫地扎进了他的怀抱,本不算矮的她被裹在那宽松的黑色披风中,衬得她尤为娇小。她感受着香克斯收紧手臂的力度,和她紧贴着的胸膛中透过布料传递的温度与澎湃的生命力,不加掩饰地低声笑了起来,连带着低头看她的香克斯闷笑着长舒一口气。

    然而后续的剧情发展却并非不可描述的展开,最终像每次一样的,从拥抱中分开的两人相视一笑,温特更是干脆回身朝着自家海贼船走去,身为出航负责人的她还得布置上岛任务。

    温特不可能刚一着陆就去与别个海贼团当家的喝酒,香克斯也需要把船上准备的好酒与特殊礼物拿去酒吧。

    贝克曼见香克斯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全然不像这几天在岛上一直絮絮叨叨“她什么时候来啊”、“白胡子海贼团航行这么慢吗”的大龄巨婴,有那么一秒贝克曼有了“他果然还是个成熟男人啊”的错误定论。

    不过这两个人,不提船长香克斯,就连温特那女人也是白胡子海贼团必不可少的实力悍将,虽然双方不至于完全敌对,但两个人之间的小小故事在很多时候都微不足道。

    本·贝克曼既不会对船长的行为指手画脚,也没什么可能成为香克斯的情感树洞,两个人的事就他们自己消化,他想自己只需要在某人灵感上头不太冷静时提醒一句就足够了。

    毕竟无论是香克斯还是温特,两个直觉系在关键时候都会保持绝对清醒。

    所以平常时候吃吃狗粮什么的,贝克曼表示还可以忍受。

    香克斯现在在想些什么呢?贝克曼在心里不无好笑地揣测这位老伙计,认识了怎么也有不下二十年了,进度缓慢到这个地步可不是香克斯你的风格啊。

    当年那个驾着小船就忽悠到耶稣布、吃个饭就勾走了拉齐鲁、甚至干脆把自己扛上船的风驰电掣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汉子跑哪里去了?

    用这速度实现的话哪还需要你把新世界押在路飞身上啊,你自己个的孩子都能出海了吧。

    等等,仔细想想,倒不一定是香克斯追妹不讲究技术,而该算是他以追妹的热情哄骗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堆人上船?

    香克斯不知道贝克曼脑洞开到了自己不存在的、本该已经成年的儿子身上,他凑到伙伴们旁边,右臂顺势搭住贝克曼的肩膀,像是做贼心虚地悄声说道,“我不认识几个女海贼,不过难道女人当海贼也总能那么、清爽吗?”

    他犹豫着选择了清爽这个形容,实在是海上航行水是很宝贵的,多数人装束上的不拘一格也是这份稀缺逼出来的。

    登岛后不吝享受的香克斯沐浴实属正常,但香克斯印象里每次见到温特都几乎能感觉到她有水汽萦绕身周,甚至敏锐嗅到一抹水的气味。

    就像是一捧流动的活水,几乎是嗅不到的那种被形容为清澈的味道,但那种感觉他哪怕闭上眼睛也能脱口而出,是水,是无拘无束,是自由快活,是她。

    他再一次回头看过去,果然总隐隐约约觉得那身影氤氲着层水雾,但细细打量又消失不见。

    那不是常年漂泊的海水带来的熟悉感,香克斯也不信她在登鱼人岛前还特意沐浴,但这是为什么?

    然而智囊贝克曼并没有给予香克斯一个满意的答案,反而是用一种颇为嫌弃的目光斜了他一眼,贝克曼只觉得之前脑补的属于香克斯的痴情男人的光辉形象瞬间支离破碎,“就你刚才那番话,说猥琐绝对不是污蔑你。”果然,这家伙方才的拥抱目的一点儿也不纯洁。

    “嗳怎么这样?”他佯装不满说着,两个人并肩离开港口,向巷子里走去。

    回到船上,船医大叔冲着温特挤眉弄眼逗她,温特也不搭理他,径自安排队员后续活动,刚刚在香波地群岛采购了足够回到莫比迪克号附近岛屿的多数补给,不过鱼人岛的特殊性使得这里对白胡子海贼团来讲远比香波地群岛安全,在岛停留本就是原本的计划。

    “温特,你确定今天晚上你是守船队的,没安排错吧?”狙击手看着手里的名单问完,旁边几个人就传来几声坏笑,温特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好气地摆摆手,“安排都清楚了,快滚到岸上去吧混蛋们!”

    叮嘱他们照旧不出意外不要往鱼人岛不法地带走,说完拍拍手打算跟其余人一起登岛,结果没走几步又被狙击手连头都没抬地拽了回来,“你上岛见、老朋友,怎么也稍微打扮一下?”

    温特被这几个老干部调侃习惯了,吊着死鱼眼面无表情地平平开口,“你们是我老妈吗?”

    “不不不没人敢跟马尔科争这个位置。”几个家伙齐齐摆手,异口同声说道。

    在解决了船上的事务后,温特走进鱼人岛某条后巷站在酒吧门口抿了抿唇,推开了店门。

    酒吧的喧嚣在她走进来时有一瞬间的中断,温特望向吧台没有找到人,看到某人坐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却依旧因为身份引起其余人的注意。

    但他本人对此混不在意,不如说是他早已习惯了因为身份带来的瞩目,正毫无形象地趴在酒桌上摆弄着玻璃杯,嘴里慢慢悠悠哼着小调,那曲调令温特有种熟悉感,似乎是西海的民谣,只是本人哼唱地怪腔怪调。

    他的这份闲适自得似乎能够传染,至少温特已经全然不在意店中的当地鱼人、人鱼以及几个海贼和摸不准身份的人投过来的视线。

    她走到香克斯对面坐下,听见几声路人的吸气声,把玩酒杯的香克斯显然也听到了这些动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又像是怕温特恼羞成怒于是把脑袋埋在了手臂中无声地抖着肩膀。

    习惯了白痴的笑点都低这个设定,温特心中毫无波澜,反倒是看到不远处那桌红发海贼团几个干部挫败捂脸的样子有点儿想笑。

    她拿起桌上空酒杯,将这家伙特意带来的金酒放在桌上,习惯性双手握紧瓶身,对面香克斯无需言说便伸手拔开瓶塞。

    酒液倒入杯中,温特才后知后觉想起当初自己离开西海时才十岁,其实根本没有喝过酒,就更别提知道故乡的酒的滋味了。

    她挑了两块冰放在杯子里,坐在对面的‘拧开瓶盖直怼’派的香克斯也习惯了她这种在他看来不太豪爽的喝法,加冰净饮的酒液在低温环境下似乎激发了其中的焦糖口味,也不至于因为放置太久冰块融化稀释酒味。

    这一款朗姆酒的口感就如香克斯特意说的那样,没有太重的肉桂味,但并不代表它浓度不高,朗姆酒终归还是海盗之酒,纵使入口时再带分甜丝丝,喝进肚子里也仿佛吞下一团火焰。

    温特一杯饮尽,从不热衷酒精的她难得眼神发亮地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这一反应实在抵得过温特的十句语言上的褒奖,香克斯握着灌满啤酒的橡木杯遮掩唇边的笑容,只含笑看她却不发一言。

    两杯酒下肚的温特将杯子放下时这才注意到倚靠在桌脚的长刀,这显然不是香克斯惯常使用的那把西洋剑格里芬,她看着这刀鞘竟觉得有些眼熟,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那手感奇怪地让她下意识又多戳了几下。

    香克斯配合着微微俯身,橡木杯轻磕放下,下巴枕在手臂上仰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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