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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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瑶对他的转变毫不惊讶,“若先生能像刚才这般真面目示人,在下也不会费心多番试探先生。”崔珩闻言笑了笑。
“崔某那日在北山说的,将军不相信,在下也没有办法。”
随后盖上药罐,正色道:
“崔某不过是个体弱的大夫,不知为何能让将军如此在意?”
“还是说将军认为我与何人有关联?”
“还望将军能够提点一二,在下若知道,定对将军和盘托出。”
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望着姬瑶,眼里尽是探寻。
姬瑶与他对视。
自回边城路上遇到他时,便觉得他有些反常,可他背景过于干净,丝毫没有痕迹可寻,与其一直蓄意试探,不如先透露些消息给他。
“先生可知道我为何来边城?”
“因为姬老将军。”
“嗯,的确是因为我父亲。前几日去北山,我与元之发现父亲战死那夜攻上北山的不是梁军,但确实是梁国人,还是梁国国师公孙若的人。”
姬瑶说到公孙若时,仔细观察了崔珩的神情,见他神色无虞,才继续说下去。
“并且父亲在那一日派人送信去漠北王府。”
听到此处,崔珩的手在宽袖中握了握,脸上依旧淡淡。
“说起来,我父亲与漠北王的交情,也不过是奉命护送其回北州,再有便是我八岁时参加宫宴,漠北王妃赠玉与我。”
“赠玉?”
姬瑶没想到他会对漠北王妃赠玉有反应,便解释道:“就是我前几日给你的那个玉坠,当年皇上想将我留在宫中,父亲便将大师给我算的命中劫数在宴席上说了出来,宴席结束后,王妃便将她的玉坠赠与我,说是可以驱邪避灾。”
崔珩眸中暗流涌动。
原来那个玉坠竟是这样到姬瑶手中的。
“所以我猜测,父亲与漠北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所以将军现在查到漠北王府,是要去北州都府找漠北王?”
“嗯,先生可是去过北州都府?”
姬瑶见他好像很了解,便探寻道。
崔珩收回目光,垂首望着正在冒着热气的药罐,呢喃道:
“去过,漠北王府……崔某也去过。”
这会姬瑶倒是有些讶异。
“可是漠北王?还是王妃病了?”
“将军不知?”
崔珩抬眸看向她,笑得有些苍凉。
“漠北王和漠北王妃,在十年前姬老将军护送他们回北州的路上,就坠崖身亡了,如今在北州的也只是他们的衣冠冢。”
姬瑶十年前参加宫宴后,只知道父亲领了旨意护送他们二人去北州,后来便被送入君山,世事不知,没曾想,如今她下山,当年的王妃竟然十年前就已经故去。
“那将军应该不知道,如今是他们的独子魏晏继承王位,留在北州都府,可惜这个小漠北王,从小就体弱,十年未出过漠北王府。”
“崔先生是去给魏晏治病的?”
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对魏晏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想到记忆中那个气质超然,温柔如水的女子,便觉得有些怅惘,那是母亲走后,第一个对她如此关怀的女子。
“嗯。”
“他十年未出府,身子当真这么弱?连崔先生也没有办法么?”
崔珩睫毛微颤,轻声道:“能保住性命已经不易。”
那时年幼,她也不知道王妃还留有一子,身子竟这么弱,这个魏晏,在漠北王府待了十年,虽然身份尊贵,但却生不如死。
魏晏若能被医好,也算是偿了当年王妃的赠玉之恩。
“崔先生可能告知我魏晏得的是什么病?”
“他中的是毒。”
姬瑶眉心紧蹙,又是毒。
“如今的漠北王,体内的残毒还剩五成,留住性命无碍。”
“可有医好的可能?”
“在下当年已经尽力,剩下的,看漠北王自己了。”
说到这,崔珩眼眸沉了沉。
姬瑶也沉默不语。
这么说,父亲派人送的信,到了魏晏的手中,父亲既然知道王爷和王妃早就过世,找魏晏有何事?
看来此行非去不可了。
念及此,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抬手扶着额,一手撑在身前的药案上,身侧突然出现一碗深褐色的汤药,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有些刺鼻。
“这是最后一次,喝了这次,你的毒就解了。”
崔珩端着碗,和她中间隔着药案,温声道。
“好。”
姬瑶接过后,盯了片刻碗中的药,皱着眉,仰头一饮而尽。
她宁愿去战场上杀敌,不眠不休练一日的剑招,也不想喝这么苦的药。
也不知崔珩和魏晏这种自小体弱的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姬瑶擦了唇边的药渍,侧首对上崔珩的眸子,将碗推至身前,朝他一敬,目光灼灼道。
“多谢崔先生今日赠药,今日先生所言,姬瑶信你。”
说完便将碗往药案上一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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