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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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紧锁的眉忽然展开,又恢复了慈爱的笑。“阿瑶你在说什么。”
“婶婶知道你怪你父亲将你丢在君山不管不问,你心中有怨气,可大哥也是为了你好。”
“这药还有,婶婶去给你再盛过一碗。”
随着卢氏转身,姬瑶掀开被子穿起鞋就打算起身。
“不必了,我急着回府,婶婶自便吧。”
到底还是照顾过自己的,不忍心对她太狠。
卢氏见姬瑶就打算往外走,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阿瑶!你父亲说过你不能离开君山的!”
“婶婶还敢提我父亲?今日是我父亲回京之日,父亲战死沙场,棺椁回京,我身为姬家嫡女,理应回城迎父亲棺椁入府,你为何阻挠,是何居心?”
姬瑶本没打算现在对她发难,可她这个婶婶如今还是与姬明远勾结,狼狈为奸。
“婶婶也是怕你大病初愈,身子受不住,这才没告诉你实情。”
卢氏抬袖开始拭泪,语中带着哭腔。
若是前世,姬瑶定会听卢氏的,可现在眼前这人慈眉善目之下藏的是恶毒人心。
“丫头,你去吧,你父亲也应当想见你的。”
古道在榻边,朝姬瑶叹道,“你迟早会知道,还是回京都看看吧。”
姬瑶朝古道颔首,随后牵起院内的马朝山下的方向去。
……
姬瑶着一身素衣,脸色苍白,顶着风雪从官道上疾驰而过,马蹄下扬起零星雪沫。
忽而两旁的灌木中有异动,几道黑影突然窜出向自己袭来,眼前冷冽的寒光一闪,姬瑶安坐于马上,仰身躲过对面的一次杀招,腾而起身,脚尖点在马背,飞身向其中一道黑影踢去,打斗间夺过那人手中的利剑。
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直到感觉颈间一凉,便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其余几人稍退几步,面面相觑,眸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之色。
接下这个刺杀任务时,那人明明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真是该死!
姬瑶落在地上站定,右手执剑,不耐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开口。
“今日父亲回京,我本不想造太多杀业,若你们现在离开,我便放你们生路,否则,现在就可以送你们和地上这位黄泉路上相见。”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随后持剑上前与她打斗。
姬瑶身子本就尚未恢复,加上日夜兼程,体力与他们相比自是处在弱势,几个回合下来,竟也有些吃力。
若是放在往常,这三人定不是她的对手,不需多想,就知道这几人是姬明远派来的,前世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才没遇到他们的埋伏,看来前世姬明远是做足了准备,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正分神时,左臂被划了一刀,素白的丧服立刻晕染上鲜红的血迹。
此时突然出现一蒙面人站在她身边,替她挡住剿杀。
“姬大小姐,这里交给我,您尽快入城吧。”
“多谢阁下。”
她将剑随手丢在路旁,重新翻身上马,纵马前行。
身后雪地中留下的马蹄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走过。
京都城内。
主街边茶坊二楼雅间内,一披着墨色轻裘的玄衣男子,腰间别着一块通体纯净的白玉环,手上捧着手炉,脸色有些病态地苍白,垂首望着楼下的棺椁被抬入城内,眉心微蹙。
“公子,外头风大,您身子不宜吹风,还是进来喝杯热茶暖暖吧。”
无明端着一壶热茶从屋外进来,看见自家公子仍旧保持着自己之前出去时的姿势,在他身后劝道。
“王爷和王妃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公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魏晏动了动要僵硬的身子,转过身去,看着无明给自己倒茶,一封来自漠北王府的密信安然躺在案几上。
他将手炉放在案几上,端起茶盏,轻笑了声。
“十年前姬将军护送父王母妃去北州,马车掉下悬崖尸骨无存,只有他与我安然无恙,十年后没曾想他竟会在父王母妃的祭日同一天战死沙场,果真是造化弄人。”
可这笑意中却带着几分苍凉与讽刺,最终与这茶盏冒出的氤氲一同消融在空中。
十年前,当朝皇帝魏玄承凭先王遗诏,被拥立为魏帝,改年号景盛,大赦天下,所有宗室各自前往封地,永居封地,无召令不得回京。
可叹当时的漠北王,在去封地的路上,马匹受惊,直接冲下悬崖,姬将军纵一身功夫也只救下他们的独子魏晏。
魏帝感念其子年幼体弱,吩咐姬将军将其送至北州安顿后再折返京都,将漠北王和漠北王妃的尸身运回京郊的皇陵。
魏晏没想到这一年回京都祭拜这几日,会碰上姬正守棺椁回京。
同时到他手中的,还有一封出自姬正守之手的亲笔信以及他战死的消息。
姬正守信中请他在京都时暗中助他的独女姬瑶离开姬家。
这姬家人倒是有趣。
魏晏眼尾一挑,轻哂了声,轻轻拾起那封密信,重新叠好塞入宽袖中。
今日姬府门前的百姓也不少,大多是自发前来吊唁。
姬正守戍卫边关十余载,甚少回京,才让大魏百姓能够有十余年的安宁祥和的生活,或许有人会不知道姬氏家族,但一定会有人知道姬大将军,姬正守。
他的地位,至今朝中也无人能够撼动。
棺椁停在府前,赵元之上前开口朗声道:“我等自愿护送将军尸首回京,愿将军能够早日入土为安。”
“多谢诸位将我大哥护送回京,多有劳累,姬某备下薄酒,请各将士到府内休憩,以谢各位对我大哥的情谊。”
三房的姬明远一副姬家掌事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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