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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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散落榻下,男人伏在女子身上。周雪燃宽肩窄腰,腰腹理肌分明,隐约可见腹部突起的青筋。
女子肤若凝脂,身段窈窕娇小,靠在他怀里像小兽。
“兄长不善言辞,在军中吃了不少苦头,上头有个坏领头的压着他,他也从不跟家里抱怨一句。”
许清渺抬头看他,脸颊还留有绯色余韵,比屋里的牡丹还要娇艳欲滴。
许清渺有个一母同胞的庶兄叫许钧默,比她大两岁,和周雪燃同庚。
许钧默一心从军,自小习武,奈何资质平平,在军中起不了水花。旁人看许钧默是世家公子,生得清秀,常欺压他。
近年来,许清渺没少让周雪燃帮衬。
周雪燃闻言徐徐抬起眼皮,“不要涉政。”
许清渺知道,他不喜欢她同他说这些。
周雪燃在政务上处事秉公无私,他无声中帮过许钧默打点,不然以许钧默的天资也不会在短短一年内升到现在这个位置。起码五年。
他的语气不凶,却不容拒绝。
许清渺转身背对他,又不高兴了。
周雪燃似有若无地叹,看着光洁后背上呼之欲出的蝴蝶骨,温声哄她。“我送你簪子,好不好?”
“你该走了。”许清渺阖目说。
变脸真快。
周雪燃面不改色,但小狐狸的这招对他很受用。
他不听许清渺的气话,把她拉到怀里。“最后一次。”
“下次别让我为难。”他的胸膛贴着她光滑的后背。
一双玉臂环住周雪燃劲瘦的腰身,许清渺将脸蹭在他的颈间,语调柔和,却讽刺。“那你就由你妹妹为难我吧。”
他轻笑,“我怎么舍得?”
“你怎么不舍得?”许清渺又松开手。“那天她们叫我那般出丑,你都没有言责。”
“你说的,不要旁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周雪燃不是不愿当众给许清渺撑腰。
因为许清渺没有入东宫的心思。除了二人身边亲近的侍从,没有其他人知晓她与太子有瓜葛。
许清渺讲道理自是说不过他,每次如此,便会强行夺理。“我和你妹妹,谁重要?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他反问。
许清渺还想逼他回答,却被周雪燃用唇堵住嘴。
说实话,他不喜欢听女人反复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周雪燃五岁被立为储君,宫中教他的老师们都按照储王的标准。自小学的是遵纪守礼,品行端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这样的环境下,周雪燃性情沉稳,遵循规矩。是世人眼中不染纤尘的神。
许清渺是他的例外,是叫他打破诫矩的人,是唯一知道他也是有情欲的人。
周雪燃本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致,他知道那些事,也看过春宫图。
他喜洁,对这种事无非觉得脏。
更对沉迷于此的世家弟子嗤之以鼻,宫中流言不下坊间,常有人拿哪家公子流连烟花之地当笑话讲。
直到第一次和许清渺共欢。
那晚,二人都饮了些酒。许清渺听周雪燃说皇后又给他寻了两名侍奉婢女,哭得梨花带雨,不叫他碰她们。
“你有了那些美婢,心里哪还会有我的位置?”酒后,许清渺是无端生出醋意,她酒性不好,喝醉了又是落泪又是胡言。
“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看我了?”她擦着泪,身子背对周雪燃,像叫人欺负过的可怜。
周雪燃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子,第一次主动去亲她的唇,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又细细去吻她脸上的泪。
他温热的鼻息洒在脸上,柔软的触感让许清渺呼吸一滞,一时被奇特的感觉引得头晕目眩,不自觉心跳如鼓,竟壮着胆子勾开他腰间玉带。
“你真的喜欢我吗?”周雪燃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许清渺对他应付成性,想都没想便应上一句,“喜欢殿下。”
周雪燃任由她拨弄自己的衣物,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加深了吻。
每月三次。
周雪燃都会去宫外的太傅府求学。
身为太子,事务繁忙,他会提前一日整理政务通宵。
许清渺的父亲是氏族嫡系长子,当年高中状元,是上京公认的才学渊博。
每次去太傅府,周雪燃都会带东西给许清渺,女儿家的饰物,或宫里的东西,还有他觉得好吃的点心。
太子身边的侍从青止是知道的。周雪燃对宫外的小狐狸宠得没边,只要她开口,他都如数满足。
青止是从小跟在太子身边的侍卫,是太子的心腹。他看不惯许清渺这样的女子,在他的认知里,哪有世家小姐不知廉耻主动献身的。好在许清渺提出的要求都算小恩小惠,甚至不要其他人知晓太子对她的偏爱。
青止又看不清许清渺到底是何用意,在他看来,许清渺不过是个愚笨的美人。太子到底年轻,也算情理之中。
周雪燃听不得青止说许清渺不好,每每他开口提醒,周雪燃就会玩味地看他,青止只好闭嘴。
周雪燃知道,青止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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