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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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并把这里面的梨花给铲了吗？阿嚏——”

    老仆：……

    白颜憋笑：“好，都听你的，到时候咱们全铲了！”

    小公子：……

    我人还在这儿呢！！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黑缨等人才问：“小公子，那咱们几个先去渡劫塔看看？”

    小公子不悦，瞪了几人一眼：“等明日再说！”

    带着老仆，匆匆离去。

    容昭云跟白颜一道，先回了销金窟。

    沐浴换衣，洗去易容，这才回了家。

    推开东梁阁的门，石夜已经席地而坐，脊背挺直，双目轻合，呼吸均匀。

    看样子，他应当又在试图吸纳、运转灵力。

    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竟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浑然不觉地睡了过去。

    虽然早已通过神识对这府邸中的一切心中有数，但亲眼看到，容昭云还是忍不住失笑。

    笑这小道侣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笑他分明是先天魔体还刻板守礼……

    又想笑他……怎么那么乖啊。

    衍芜住在外院，她又有事离开，他却还记得两人之间的约定，在“外人”面前伪装恩爱，自觉来到小东梁阁。

    但大概又觉得不可乱动东西，便干脆选择席地修炼。

    简直比魑魅院里的那些半大的幼崽还要可爱。

    容昭云杏眼弯弯，凑近。

    少年倏尔睁开了眼，鸦黑的瞳仁里还有睡意未散的迷茫。

    “汝回来了……？吾……”石夜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私会周公”，有些赧然，试图起身。

    长时间盘坐的腿酥麻一片，炼气境的身躯固有的疲乏感接踵而至，石夜不自觉地往后仰去。

    容昭云的银链飞出，化作一道银光，绕着石夜的手圈上几圈，稳稳拉住踉跄的少年。

    待石夜站稳，银链又乖巧归位。

    石夜手腕上还留着银链摩挲带来的细微触感，他双手交叠，指腹下意识抚过触碰过银链的地方。

    忽然，他垂眸问道：“魔使今日去了何处？”

    容昭云：“……嗯？”

    石夜清隽的脸上，显出罕见的焦躁，声音带了几分嘶哑：“有一种味道……”

    “是梨花味儿？我回来前还清理了一番……” 容昭云抬袖闻了闻，“今日去一个鬼窝探了探。说起来，那里的味道很古怪。”

    石夜口舌发干，身躯之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来。

    沉默片刻，颔首赞同：“确实古怪。”

    容昭云右眉一挑：“阿夜，你的声音……？”

    哑得厉害。

    石夜显然也注意到，单手覆上自己的咽喉。

    粗略地用了几分力，可除了眨眼的红痕，毫无变化。

    容昭云凑近，捉住石夜的手腕，不容他拒绝，一道魔气探进去。

    万分惊诧：

    石夜的经脉原本凌乱不堪，前不久刚刚被她养好了些。如今，看似平顺，但却狂躁不安。

    她的一股魔气仿佛泥牛入海，竟是很快被暴动的经脉给吸收进去。

    而得了这一道魔气滋润的石夜，脸色稍微有了些人气。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像是在沙漠之中行走太久的旅人，渴望水源一般。

    那双黑如点漆漂亮得惊人的眼，亮晶晶地盯着容昭云。

    却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亮晶晶的眸子迷茫又难以置信。

    他终是极为迅速地低下头，转过身：“吾……”

    容昭云的银链早已悄悄动身，像是蛰伏已久的猎手，快狠准地缠上石夜的脚踝。

    他今日穿的，是一双云纹踏浪靴。

    质地极佳，亦有防御功能。

    可这靴子却在银链之下，很快服软，由得银链勾勒出少年脚踝过分纤细的情状。

    容昭云不好太刺激对方，只让人无路可逃。

    踱步过去：“睁开眼。”

    “阿夜，你……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