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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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道不觉得…………纪云熙长得很像纪明宇的妈妈吗?】  【拿照片对比下,惊呆了,真的特别像。

】  【什么情况呀,私生子,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是吧,那应该是长得像纪从轩才对。

】  徐觅不仅是明星,本人还是高强度上网冲浪选手。

  看到广场上一些言论后,心头浮现出疑惑的情绪。

  纪云熙在《仙缘》剧组饰演他自小走失的弟弟。

  昙华在凡间长大,昙夜是魔界至尊。

  两人的戏份错开拍摄,只在最后有一场对手戏。

  当时徐觅感觉他有些眼熟,但没放在心上。

  如今回忆起来,纪云熙确实像他的表姑母。

  …………或许是该查一查。

  纪云熙直播了一个小时。

  华梦传媒放出了完整的直播录屏。

  【我说官博你真的别太爱了。

】  【在上课没来得及看,我火速赶到。

】  傅霆深收到推送,心中微有不快,怎么又是他?  虽然不想在意,但没忍住点进去,偷偷看一眼。

  手指随意拨动进度条,正好看见拆礼物的环节。

  纪云熙的桌上摆满生日礼物,有剧组认识的演员送的、华梦传媒工作人员送的,还有粉丝送的。

  一个粉蓝色的大包装盒,引起了他的注意。

  宁知落买的礼物,送给了纪云熙。

  不是送给他的,是送给纪云熙的。

  气球被扎破,炸成无数碎片,从高空坠落。

  华梦传媒捧着纪云熙,是因为宁知落喜欢他吗?  和他离婚以后,她是不是打算和纪云熙在一起?  一个个念头在心底滑过,他面色惨白。

  险些按捺不住立刻去找宁知落问个清楚的冲动。

  张秘书敲门通报:“傅总,傅董事长来了。

”  傅旭洲进门,将一张纸拍在他的桌上。

  傲慢地扬起下巴:“你让那女人骗了!”  纸上是宁知落的验血报告。

  明确给了结果,她没怀孕。

  傅霆深给张秘书一个眼色:“你们先出去吧。

”  傅旭洲看着儿子波澜不惊的神色,眯着眼睛质问道:“你和她一起串通好了骗我?”  假设宁知落没怀孕,他绝不可能同意他们结婚。

  傅霆深了解他凡事不会善罢甘休的性格,也不曾想过能将怀孕的事一瞒到底。

  点头应下,轻声道:“因为怀孕的不是她,是我。

”  傅旭洲:“…………胡说八道!”  傅霆深是他的儿子,从小养到大的,纯男人。

  男人怎可能会怀孕。

  肯定是那个信口开河的丫头把他带坏了,就跟送你五个亿是祝您亿帆风顺的话一样,说来耍弄他的。

  “你必须和她离婚,立刻,马上!!”傅旭洲越想越气,“否则你就从盛世集团滚出去。

”  傅霆深垂下眼眸:“好。

”  尽管他和傅旭洲在公司决策上意见相悖,经常对着干,但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些小打小闹而已。

  傅霆深知道自己非常懦弱,他想要摆脱傅旭洲的控制,又不得不顺着父亲的意进入盛世发展。

  只因他从前无所依靠。

  现在不一样了,他突然有了勇气可以豁出去。

  傅旭洲捂住了心口,颤颤巍巍发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辞去盛世集团的职务。

”傅霆深回答了他,“你的威胁没有用处,我一定要和宁知落在一起。

”  胡闹!简直是胡闹!  傅旭洲一口气卡在喉管不上不下,脸色青紫。

  身体往后仰,“砰”的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

  董事长助理听到动静,着急地推门而入,喊着“傅董”,给他喂下速效救心丸,吩咐张秘书叫救护车。

  傅霆深浑不在意他是假装的,亦或者真的心脏病发作,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径直走出公司。

  他回到君庭,别墅里空荡荡的。

  蓦然想起,今天是宁知落提过回宁宅的日子。

  在房间乖乖等着,她晚点就会回来的。

  傅霆深却难以忍受这份孤寂。

  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疯狂闪烁,他要见她。

  他开车前往千叶湖。

  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宛如他的心情。

  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下起了暴雨。

  “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呀。

”宁知落关上窗户。

  滨市的天气越来越变化无端了,明明上午阳光明媚的,突然变天导致园丁的修剪工作被迫中止。

  有人敲门。

  谁会来宁宅找她?宁知落怀着疑惑,走到可视门铃前,在屏幕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赶紧开门。

  傅霆深站在门口,从下车到她开门,短短的几分钟内,浑身上下就被暴雨淋了个透湿。

  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让他看上去格外狼狈。

  “快进来。

”宁知落急道。

  他忘记了自个儿是孕夫吗?竟然敢淋雨!  不能在车里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去接吗?  傅霆深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了她。

  心头的火气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知落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傅霆深意识到他满身是水,给她也弄湿了。

  赶紧松手,和她拉开距离。

  “快去洗个热水澡。

”宁知落将他推进浴室,忍不住问,“你能自己洗吗?”  看他状态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真担心他会在浴室里头晕过去。

  傅霆深别开脸,低声回答:“……能。

”  趁他洗澡的功夫,宁知落换了身衣服,给他找了一套为客人准备的全新的睡衣,可惜没有内裤。

  小说中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迫在恋人家过夜的主角们,不晓得他们穿不穿内裤。

  算了,不穿就不穿吧。

  隔着一道门,宁知落把睡衣放进卫生间。

  傅霆深洗完,从里面走出来。

  相对他的身材而言,睡衣的尺码太小了。

  袖子过短,局促地露出一小截手臂,长裤变成七分裤,大腿处崩得特别紧实,尤其某关键部位……  色即是空,宁知落默念四字箴言,移开目光。

  见傅霆深的头发湿着,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干。

  男人坐在床边,任由她摆布。

  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说起往事:“当年的绑架案………你猜傅旭洲为什么不肯交赎金?”  宁知落揣度道:“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

”傅霆深勾起嘴角,他也想给傅旭洲找个理由,奈何事实如此,“只因为他认为我不值。

”  绑匪的消息相当灵通,当时盛世准备进行某个大项目,傅旭洲手上不多不少,正好有五个亿的现金流。

  仿佛明晃晃地问他:要项目还是要儿子?  项目能让盛世集团更上一层楼。

  儿子没了再找女人生一个就是。

  傅旭洲衡量了下得失,果断报警。

  毫不顾及绑匪报警就撕票的恐吓。

  小学时,傅霆深听同桌提起,他们家扔了条狗。

  原因是那条狗生病了,治疗费需要五六千块钱。

  上得起贵族小学的,家境差不到哪去。

  五六千块钱虽然多,却并非掏不出来。

  区别在于,为了救狗花五六千,不值。

  “又不是品种狗,”同桌不以为意,“扔就扔了。

”  年幼时一个小小的插曲,却让傅霆深记忆犹新。

  在地窖中快死掉的那刻,他觉得他就是那条狗。

  可以被随便抛弃。

  没有人愿意要他。

  宁知落难以置信。

  人要冷血到何种程度,才会放任亲人去死?  宁知落喜欢赚钱,毕竟钱是生活的底气。

  可如果面临抉择的是她,别说是手中能拿得出的余钱,即便赔上全部身家,她也愿意拿去换一个活生生的人。

  宁知落攥紧他的手,想安慰他。

  傅霆深似是疲倦至极,已然歪头睡过去。

  宁知落只得把他的腿抬到床上。

  用厚被子把他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得嘴唇颜色惨淡。

  不禁担心起,傅霆深会不会生病。

  尽管只淋了几分钟的雨,但这事不好说。

  毕竟他是那样的娇气。

  宁知落没有去睡,守在他的身边。

  临近半夜,傅霆深果然发起烧来。

  额头滚烫,身体却畏冷一般不住地打着寒战。

  宁宅有布洛芬,用药指导上说孕妇禁用。

  退烧药得选择相对安全的对乙酰氨基酚。

  宁知落往窗外望去,狂风暴雨,叫外送怕也困难。

  先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试试看。

  用毛巾夹着冰袋敷在他额头上。

  持续了一段时间,丝毫不见好转。

  烧得更严重了,一张脸红扑扑的。

  傅霆深意识模糊,口中呢喃:“冷……”  宁知落轻手轻脚地,环抱住了他。

  体温不再攀升,然而也不曾降低。

  书灵说过,相同的肢体接触越多,效果就越弱。

  看来是平时抱抱太多次,关键时刻失去了作用。

  “………”不是她想趁人之危的。

  宁知落定了定心,捏住傅霆深的下巴。

  俯身亲吻上男人的唇。

  含住他的唇瓣,亲昵地摩挲着,辗转吮吸。

  是甜味的,和她想象中一样甜。

  而后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尖刮过上颚,带来令人颤栗的酥麻感。

  傅霆深睁开了眼睛,但还没完全清醒。

  神色茫然地望着她,样子又乖又软的。

  宁知落稍稍抬头,离开他的嘴唇,命令道:“呼吸。

”  傅霆深如梦方醒,这才记得可以用鼻腔呼吸。

  宁知落再度亲上去,舌尖舔过他的齿舌和口腔内壁。

  微小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傅霆深感到既难受,又兴奋。

  他笨拙地回应,却让宁知落抓住机会,攫取住他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吮咬了一下。

  头皮发麻!  低低的喘?息声逸出喉咙,傅霆深浑身发软,使不上力,仿佛陷进了泥沼当中。

  熟悉的坠落感又出现了。

  他攀住宁知落的脖颈,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发间。

  宁知落:“…………”  她怕压到傅霆深肚子,手臂撑在两边,支着身体。

  他这样勾住她的脖子,差点把她拽趴下。

  幸好她的臂力足够强!  在这个激烈缠绵的吻中,傅霆深的体温飞快冷却下来,同时又升起别样的热度。

  不知了过去多久,宁知落终于放开了他。

  傅霆深的唇瓣被亲得发肿,染上一层嫣色。

  他的眼眸狭长,眼尾上挑,本就是魅惑的眼形,全靠冷冽的眼神压制带起气势。

  此时双眼迷离,眼中含着点点水光,跟被亲蒙了似的,嘴唇微微张开一点,模样只剩下了媚。

  宁知落屈了屈手指,真想再尝一次。

  算了,他还是个病人呢。

  她起身出门,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回来时发现男人背对房门侧躺,双肩隐约在颤抖着。

  宁知落从床边绕到他的正面。

  看到傅霆深的脸上满是泪痕,他哭了…………?  见她去而复返,傅霆深略显得慌乱。

  想擦掉眼泪,手抬到半空被抓住了。

  宁知落抚摸着他的脸颊:“哭什么?”  身体难受,还是她把他哪里弄痛了?  傅霆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印象中,他几乎没哭过。

  即使被扔在地窖中七天六夜的那次,也没哭。

  面对她的温柔询问。

  情绪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眼泪非但没止住,反而掉得更凶了。

  宁知落想,他哭得真好看。

  五官没有乱飞,也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法。

  表情看着很平静,唯有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眼泪顺着眼角自然而然的滚落,濡湿了睫毛。

  她抬起手掌,擦掉了他的眼泪。

  傅霆深终于喘匀了气,抗拒道:“你不能这样……”  他都哭了,得哄哄他呀。

  宁知落想着,奈何他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太好欺负了,让她控制不住泛起一点坏心思。

  “哪样?”宁知落反问,在他的唇上啄了下。

  “是这样?”她叼住他的耳垂,在软肉上留下一个牙印,用几近恶劣的语气调戏他,“还是这样?”  “你不能……”  傅霆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隐隐含着一丝哭腔。

  “你不能亲了别人,又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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