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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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琴一刀斩断对方的手臂,面容冷肃,煞气逼人。来者根本不是萧旌所带精兵的对手,可对方占据了高地,早早埋伏。
他们近身的只是部分,大多人在高处用羽箭攻击,扰乱车队,让马匹失控后才冲出大批人马,高声厮杀!
齐昭元听着外面的动静,便知晓如他所料。
对方将力气放在了攻击他,围在他马车外的人格外多。
他甚至听见钟琴受伤痛哼的声音。
柳高占也受了伤,不知外面情形到底如何。
马车的马匹几乎疯了,钟琴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握刀,被马匹拖着前冲数米。
他肩头血流如注,脸色从未冷沉过。
派了如此多的人,皇帝对自己这个大儿子,还真是丁点父子情分都没有,说是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钟琴一时失察,后背猛然扑上来一人。
他反手向人斩去,对方的刀却根本没有对着他,而是对着他手中的缰绳。
他一刀斩断对方头颅的同时,他手中缰绳也断裂,马匹瞬间脱离了他的掌控,向前狂奔!
驾马的车夫早便死了,根本无人能控制马匹。
钟琴脸色骤变!
齐昭元在马车内摔落,被福来拉着,才没有滚出车外。
他额角撞上了桌角,沁出殷红的血。
狂奔的马匹随时有摔下山崖的危险,然下一刻,又有一人跳上了马车。
来人一身破烂衣衫,草莽打扮,手中提着的刀滴着血,望向齐昭元的视线满是杀意。
齐昭元往后滚去,踹飞马车内的桌几。
对方被砸的滚落马车,一只手却拽着车轩,片刻的功夫重新爬上来。
齐昭元心头发寒,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近过。
他面上没有表情,手中迅速拔出腰间藏着的匕首,抱着殊死一博的心态。
但下一刻,刚刚爬上马车的人忽地头颅飞落,向后仰倒滚下马车。
齐昭元只来得及看清黑色的衣角,马车轰隆一声,天旋地转。
齐昭元撞上了车壁,福来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试图给他做肉垫,但马车剧烈翻滚,根本不容他做多余的动作。
他浑身剧痛,头晕目眩,有人抓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头颅护住,让他不至于撞断了脖子。
……
狭道上,钟琴眼睁睁看着马车滚落悬崖:“主子!”
“山匪”们如同得到了信号,不再恋战,飞快退回山林。
齐昭旻靠在树林边,身边护卫着一众人。
他也受了伤,胳膊正汩汩冒血,脸颊也被羽箭擦出了一道血痕。
但他眼底满是畅快与得意。
真是想不到,他原本以为只能杀了齐昭元一个,萧旌竟然主动找死。
这样高的悬崖,他们摔下去九死一生。
很难活下去了。
……即便还剩一口气,他也会想办法让他将这口气咽下去。
齐昭旻给身边的人递了眼色。
那人颔首,从齐昭旻背后消失,悄悄遁入林间。
消失在了那群山匪退离的方向。
齐昭元醒来时,浑身剧痛。
仿佛每根骨头都碎裂了般。
他左肩尤其痛,几乎不能动弹。
有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墙壁上,似乎是一个山洞。
他努力动了动,发现其他地方应当只是皮肉伤。
唯有左肩,骨头应当裂了。
额头上有布帛,被人包扎止血过。
他努力想要坐起来,却只痛的一声闷哼。
“躺着,不要动。”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
是萧旌。
对了,最后跳上马车来的那人是萧旌。
萧旌果然没让他死。
萧旌卸下了一身轻甲,里面是黑衣。
他手中端着一只碗,一手扶着齐昭元的脖子,将碗凑到他唇边。
那只手冰凉,冻的齐昭元微微瑟缩。
他喝了两口水,然后打量萧旌,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受什么上。
不一定,也许受了,但是他看不出来。
萧旌在南疆征战多年,对受伤早就习以为常,忍耐与承受力不是他能够相提并论的。
萧旌松开手,齐昭元忽地想起来:“与我一同在马车内的人呢?”
齐昭元话语刚落,福来道:“殿下,奴才在呢。”
萧旌淡淡道:“他一直醒着,东西便是他告诉本王,从马车中撬出来的。”
画外音,只有齐昭元一个晕了过去。
齐昭元也不在意这个,他的确没有他们身手利落。
不过他才注意,萧旌手中的东西,还有他身上盖着的,都是先前命福来准备好,藏在马车底的。
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真用上了。
齐昭元看着山洞石壁的影子,有些想笑。
半晌后,他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
萧旌屈膝坐在他身边,盯着火堆:“笑什么?”
齐昭元心情从未这样好过,是以他愿意对萧旌说几句真心话:“我在笑,齐昭旻拼了命想要杀我,结果我没死,他若是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