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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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利吗?唔,倒也不是。
齐昭元回忆方才,与那位南荣王对视时,对方的神情。
他已然思索了一路,斟酌许久,得出一个结论:“他应当不喜欢行事太温和的。”
忠祥面色发僵:“怎么会如此?”
太子殿下恭谦温良的名声,满朝上下谁人不知?
南荣王若是因此厌恶殿下,殿下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戚皇后早死,彼时太子殿下尚未站稳根基,太子党也尚未培植。
是以如今多年过去,太子身边的人竟然死的死散的散,眼瞧着太子殿下的位置岌岌可危。
而拉拢南荣王,是殿下如今唯一的出路。
此路不通,岂不是绝境?
相对于忠祥的忧心忡忡,齐昭元面上含笑,瞧着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轻声说:“怕什么?他既然厌恶行事温和之人,那就让他知晓,我表里不一。”
忠祥还欲再问,可齐昭元大步向前,没了再说话的意思。
忠祥闭嘴不再多问,唯独心中惴惴不安,反复想着这位继位的南荣王殿下。
比起在京多年的老南荣王,南荣王世子萧旌十几岁时便登上战场,而后便戍守南疆,多年未曾归京。
他在南疆十余年,战功赫赫,震慑一方,据说割下的南疆人头颅能够堆出一座数层高塔,比起当年打天下的老南荣王,还要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样一位人物,若是能够支持太子殿下登位,想必继后与二皇子再多的手段,也无济于事。
可同样的,若是这位反感太子殿下,那他家殿下,怕是最后一丝机会也没了!
翌日。
齐昭元按照皇帝的吩咐,天色昏暗的时候前去凤鸣宫向继后请罪。
他先前的时候惹了继后不悦,继后便在皇帝跟前小事化大,借着皇帝的手故意折辱他。
齐昭元习以为常,踩着一夜积攒的雪粒子,脚步声咯吱。
忠祥匆匆跟在他身边,往他手里塞暖炉,小声说着话。
左右不过低声为他鸣不平。
齐昭元垂着纤长的睫羽,在凤鸣宫外叩门,小太监进门通报后,很快回来,小声道:“殿下,娘娘眼下还在睡……您看,这……”
齐昭元微微一笑,道:“无碍,孤在此处候着母后睡醒便是。”
小太监瞧着他这样,神情讪讪,眼底带着一丝自己都不能察觉的怜悯。
齐昭元只当作没看见,垂首站着。
昨日刚下过雪,今晨的温度格外低,还刮着凌冽的风,刀子似的割在人的脸上。
齐昭元一直等到了辰时,风停云散,灿灿的金日照的雪地明亮,里头才有宫女一溜烟小跑着出来,急匆匆请罪道:“殿下,娘娘才知晓您今日特意来请罪,叫您在外头站了这样久实在是奴婢们的失职,还望殿下不要怪罪。娘娘道殿下的心意领了,本也不曾怪过殿下,请殿下回去呢。”
这个时辰,早朝已经结束。
齐昭元温和颔首,冲着宫门微微倾身拜礼,这才离去。
他们走的远了,门口的小太监跟宫女小声道:“太子殿下真是可怜。”
那宫女瞪了他一眼:“仔细你的皮,忘了自己在哪儿当差,是谁的人不成?”
小太监立刻讨饶,冲着宫女一叠儿声的姐姐认错。
齐昭元手中的炉子已经没了温度。
他将炉子给了忠祥,脚步缓慢的朝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的梅花已经含苞,能够赏到初梅的景色。
戚皇后去世前,还曾带着齐昭元亲手种下过几树梅花。
忠祥便以为是太子殿下思及先皇后,想要去瞧瞧梅花。
不想还没走进御花园,半道上先听见了一对小太监低声絮语。
“今日你可是没有瞧见,朝会散去,陛下那个脸色多难看。”
“什么事?我只从小夏子哪儿听说,早时候扫宫道瞧见了南荣王来上朝,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说来也是怪,老南荣王刚没,这位小王爷不给亲爹丁忧守孝,还来上朝?”
“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听说是南荣王不打算丁忧呢,办完丧事也不回南疆了,说是要让赵大将军守南疆。陛下朝堂上没有发作,到了后头连茶盏都砸了!”
另一人听的啧啧称奇。
齐昭元也听的津津有味,甚至很是遗憾自己今早没能够参加早朝,亲眼见证皇帝脸色难看的一幕。
想必一朝堂的人,脸色都十分精彩。
可惜啊,错过。
他扬着眉梢,殷红的唇瓣因为兴味上翘的弧度更大一些,那玉面菩萨似的容貌,多了种别样的诱惑力。
可仔细瞧去,他还是那副温润含笑的模样,与先前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萧旌立在花园中。
而钟琴跟在萧旌背后,腰间仍旧挎着一柄刀,他的手按在刀柄上。
与他相比,今日的萧旌却与昨日那副冰冷的模样有了些许不同。
他卸下了冰冷的甲胄,穿着漆黑绣银线的锦衣长袍,腰间挂着紫色金印的绶带。
那种冷厉的气息被这身装束驱散了些许。
当然,这些许对旁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不同。
总归瞧着,南荣王都是可怖的。
钟琴却不再似昨日面无表情,而是兴致勃勃。
他跟在自家王爷身后,瞧着不远处站立的太子殿下,再瞧瞧自家王爷。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王爷有看别人听墙角的喜好。
看的还是太子殿下。
若是叫那位太子殿下知晓,也不知会如何难堪?
他随着萧旌的视线,便见那两个小太监转角,与太子撞了个正面。
那两个小太监哪想会撞见太子?脸色霎时间变得哇白。
他们忙不迭要请罪,齐昭元却颔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继续缓步向前。
两个小太监劫后余生一般,急匆匆的跑远,再也不敢多话半句。
而后走过转角,忠祥一抬眼便看见了对面始终站在后方的萧旌与钟琴二人,险些当场撅过去!
南荣王!
他们是何时在此处的?
怎么早不撞见,晚不撞见,偏偏这时候撞见?
忠祥左思右想。
若是方才到此处,他家太子站在假山后,当是没有被瞧见。
可若是南荣王早便在那站着,那岂不是正好能够瞧见他家太子走到假山后,听两个小太监多嘴的画面?
这、这……忠祥揣着手小心的去瞧齐昭元。
却见齐昭元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神态极其坦然,对着萧旌微微颔首:“王爷方才下朝罢?是要去与父皇议事么?”
钟琴向齐昭元行礼,心中想,这太子殿下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了。
去与皇上议事,怎么绕也绕不到这里来。
他还不如说王爷是要去后宫与哪位公主妃子私会。
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他家主子多年不近女色,谁与妃子私会都不可能是他家主子。
钟琴脑中杂七杂八想了一堆,脸上还端着南荣王近身护卫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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