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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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聂微似乎只对蓝微情有独钟。蓝微还记得聂微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天晚上熄灯以后,蓝微在被窝里偷偷和江榆舟发信息,床板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她心头一紧,马上按灭手机藏枕头下。
而后下面床头下面传来一个细软温柔的声音,“你还没睡吗?”
蓝微松下一口气,拉下被子探出头,黑暗里,聂微仰着头,朝她轻轻眨了下眼睛,甜笑道,“蓝微,你还没睡呀?”
看到小姑娘嘴角甜甜的梨涡,蓝微也不自觉放柔声音,“没睡。”
“正好我也睡不着,我们聊会儿天吧。”
“聊什么?”蓝微坐起来,拉过外套披上。
“你刚在干什么呀?”聂微依旧笑着说。
无懈可击的笑容,蓝微放下心防,“在跟人发信息。”
“一定是男生吧。”聂微站在床上,趴在蓝微的床杆上。
越是像蓝微这样性格的人,越是招架不住突然而至的热情,她坐在床上,看着月光下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心弦一动,点了点头。
聂微露出羡慕的表情,轻轻道,“像蓝微你这么漂亮的女生,肯定很受男生追捧的。”
蓝微没多想的说,“你长得也不差啊。”
聂微却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道:“那些男生都很幼稚。”
……
那时候的蓝微招摇又肆意,性格要强,说话很直,得罪不少人,因为她长得好看,追她的男生也不少,塞情书的,在教室门口堵的,在别人眼里就是男女关系乱的典型,加上她又不爱解释,女生们对她避之不及却又嫉妒万分,男生们则对她议论评点又暗自觊觎。初始并没有那么糟糕,蓝微身边还是有几个玩的好的女生。
柯灵说得对,那时候的蓝微被聂微温柔甜美的样子哄得团团转,喜欢聂微喜欢的不得了,在别人说聂微坏话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站出来,不惜和那些说她绿茶的女生为敌,渐渐地,那些她身边的女生离她远去,而当时她还不自知。
就连柯灵也是。
蓝微初吻给了江榆舟。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蓝微先招惹的。
第一次月考结束之后,班级里调换了座位,按照成绩排列组合,蓝微和江榆舟成了前后桌,两人表面上和普通同学无异,除了蓝微会找江榆舟问问题和有时候两个人的视线在教室里或者操场上心照不宣地交汇上,几乎没有其他正面交集。
那时候,蓝微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有意无意挑逗他,而且非得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有时候会在孟响他们几个找他聊天的时候,偷偷往桌底下扔一个纸团分他的神,也会在上课期间他故意把腿伸到她椅子下时,把他的鞋带偷偷解开,然后趁捡笔的间隙把他的鞋带和桌子绑在一起,在他起身的时候,连着书桌一块儿带倒,低声骂一句脏时,憋着笑转过头无辜看他一眼,瞬时扭过头去,假装不知的样子。
她热衷于和他玩这样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江榆舟没有任何动静,最多也只是路过她座位哼笑一声,蓝微开始还被这笑唬得心惊胆战,后来发现他丝毫没有要报仇的意思,越来越大胆,就这样过了小半个学期。
那天晚自修,蓝微故技重施,趁傍晚下课没人的时候,把江榆舟桌上的矿泉水全部倒掉,换成酒精,江榆舟打完篮球回来,满头大汗,看也没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接着马上俯身噗一声全部吐掉。
“这他妈是谁……”还没骂完,前桌的女生转过头来,无辜又清纯的目光看着他,混在班上其他看过来的视线中,毫不突兀。
江榆舟抬起手背随意抹了一下嘴巴,眼睛却看着蓝微,忽地笑出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的,拧回瓶盖,将水瓶投进了教室后面最角落的垃圾桶里。
晚修结束铃一响,蓝微便晃了出去,走到教室门口,被几个男生围住了。
蓝微显然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怪了,靠着窗台,撩了撩头发,睨了眼为首的那个高年级的男生,“干吗啊,堵在这里?”
男生黑黑瘦瘦的,捏着封情书,递给她,“给你的。”
蓝微扫了眼那情书,本来不想接的,突然她感到一道黑沉沉的视线,想忽视都忽视不得,不用看也知道来自哪个方向,她勾了勾嘴角,从善如流地接过情书,吹了下,朝那男生抛个媚眼,然后转身就走。
她靠在教室走道边,人流陆陆续续从教室里涌出,那抹扎眼挺拔的身影从她面前毫无表情走过,不作停留,蓝微笑了笑,待人都走光了才动身离开。
拐过转角口,脚步被一阵烟味打断,余光扫到了靠在墙角抽烟的男生,蓝微假装没看见似的径直往楼梯走去,经过江榆舟时,被扣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蓝微纤细的手腕经不住他的摧残,刚要骂,身前阴影罩住了她,后腰抵上了墙,蓝微使劲扭动身体,得来更深的钳制。
江榆舟捏着烟,单手架高她纤细无骨的手臂贴着墙面,身体被迫向前,饱满的线条凹凸有致,烟灰从头顶掉落,被走廊外吹来的风扫过,像雪花一样洋洋洒洒。
蓝微闭上眼睛,以防那些灰吹进眼里,嘴里不停咒骂:“你放开我,江榆舟,你这变态!”
“现在知道我变态,是不是有点迟了?”他笑着,眼睛被不远处的路灯照的闪耀,灼灼看着她。
蓝微安静下来,对视里,两人呼吸起伏剧烈。
她突然垫脚靠过去,贴上他肩膀,压低声线问:“阿舟,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刚落,江榆舟低头咬住她柔嫩的唇瓣,辗转撕咬,蓝微疼的皱起眉心,却没有推开他。
江榆舟呼吸加重,搂住她细软的腰身摁在怀里,贴着耳窝说道,“光这个月就搞了我二十次,我要是都攒到学期结束跟你算账,不把你嘴唇都啃破,明天他们问你嘴巴怎么破了,你就说——”
她轻轻喘气,手穿过他后背,掌心抚着肩膀,暧昧荡漾在昏昧的教室走道上,下意识问,“说什么?”
腰身被覆住的大手牢牢握住,他像咬果冻一样吸吮着她的唇瓣,暗哑的声音在黑暗里透出别样的性感,“你就说,被狗咬的,一只很凶很凶的狗,看到别人咬你,他会发疯。”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眸光湛亮,语气笃定,目光灼灼。
像是,如果她的身边出现了别的男生,他真的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