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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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间推开时,李越正在榻上小憩,他裸露出来的半边臂膀尽是痕印,歇在他侧旁的是个肤如凝脂的白皙美人。

    这是大婚后他头一次与人云雨,倒不是因为他待妻子忠贞,也不是因为畏于外家萧氏的权势。

    近日来某个模糊的念想长久地横亘在他的心头,叫他朝思夜想不得安宁。

    那是一只稚嫩的小鸟,有着身雪白的皮毛。

    她掠动翅膀,悄悄地栖在了水边。

    他穿着红色的喜服,静静地瞧了她许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异常,她却还丝毫都未曾察觉。

    以前李越总觉得圆眼的姑娘差些意思,至少是不如桃花眼风情,也不如凤眼大气。

    但近距离地见过施施后,他才发觉自己起先的想法是多么苍白。

    他之前不是没有听闻过她的姝丽,但碍于卫国公他根本没敢将念头打在她身上过,后来知悉她已有婚约,他更是没了兴致。

    那日后李越便开始查起她的事,还和她的未婚夫搭上了线。

    薛允找上他时,他还有些怀疑。

    然而很快他便摸透了施施的全部事宜,本以为是束尊贵的带刺花朵,原来只是枝寻常的稚嫩杨柳。

    她那么安静,那么柔弱,还那么天真。

    毫无凭恃的高门贵女,比秦楼楚馆中的歌女还要更容易被人钳制。

    方才在廊道间看见那只素白瓷瓶时,他刹那间便想起了她那身白皙的皮肉,凝脂白玉一般,真真是绝色。

    且不说去揉捏亲吻,就算只是储在宫中做个瓷瓶般的美人,也是值得的。

    上次在白云观让她侥幸逃开,这次他势在必得。

    李越这样想着,便掀起了眼皮。

    他心中推想大抵是侍从来报,施施应该吓坏了,他得小心些,到底是卫国公的嫡长女,总不好真的像待歌女那般轻贱她。

    他会轻轻地解下她的衣带,拆去她的发簪。

    看见来人不是下人,而是他那杀人不眨眼的皇叔雍王李鄢时,李越一颗心瞬时沉到谷底。

    李鄢的半边面容隐匿在薄纱之下,微微扬唇笑着望向他。

    月白色的广袖宽袍让他看起来很是无害,甚至有些文弱,有些像书生,但更类道经中乘云驾雾的仙人。

    如果他身后立着的不是黑压压的军士就更像了。

    李越匆忙地披上外衫下榻,宿在他侧旁的女子也被惊醒,迷茫地看向雅间外的众人。

    他脸色阴沉地令那女子噤声,将帘子放下后才快步走至李鄢的身旁。

    谁人不知雍王最厌恶情爱之事,尤其是对乐伎歌女,连他父亲私下设宴都不会安排助兴的人。

    这是他的忌讳,就像外家谢氏一般。

    就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但谁也不敢轻易去碰。

    现今他倒好,狎妓狎到李鄢的跟前。

    李越再度庆幸起他这双眼无法视物,若是见到他此时的狼狈模样,那可太难堪了。

    “皇叔,您怎么突然驾临?”他恭敬地问道,全然没有被突然撞开门的窘迫。

    李鄢没有开口,只是让侍从去答。

    “见过太孙,我们殿下今日是来收系罪臣许氏的。”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越的心中怦然,脊背也渗出冷汗来。

    这许氏不是旁人,正是他今日宴中的一位客人。

    他本是个武人,在军中有着不高不低的职衔,因家中缘故,极善舞文弄墨。

    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想法,李越将他纳入了自己亲信的圈子,却没成想这畜生还没为他做过些什么,就先将祸引到他头上了。

    他心急如焚,脑中不断地盘算着,但面上仍是一副谦逊温和的样子。

    似是李鄢说现今要将他逮捕,神色也不会有分毫变动一样。

    他和缓地轻声问道:“敢问皇叔,这许氏是犯了什么罪?”

    李越知道雍王身上有御史中尉的名头,专管军中刑法,他有连串的虚衔,兴许自己都记不清楚。

    但他从未想过,他竟会真的亲自出马。

    皇祖父待这个儿子真是极好,李鄢为人低调,他便赠予他诸多虚职,让他既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又能在身份上尊贵得令人生畏。

    在明处他不问世事,恬静平和。

    可在暗处,谁不知道权势不过是他踩在脚下的贱物。

    他很少为皇帝做事,皇帝亲自安排人递上来的功勋荣耀,他都不屑于去取。

    李鄢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只是这次他终于纡尊降贵地开口了。

    “谋反。”他的眼眸闪动了一下,轻轻吐出两个字。

    李越心中震悚,分明是二月的暖春,他却觉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紧紧地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更加失态。

    他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声音里也带着颤:“皇叔明鉴。”

    李越看向李鄢身后的玄衣军士们,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现今向雍王解释他与这许氏当真是酒肉朋友还来得及吗?

    旋即他又想起那去为施施下药的侍从,双股战战几欲瘫坐在地上。

    就算他能从许氏的事中脱身,诱害贵女的事若是爆出他亦要落入危地。

    李鄢轻笑道:“你慌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抚平袖角的褶皱,让那随扈继续说话。

    “太孙莫慌,殿下自然知晓您与那许氏并无干系,只是此番是陛下发话才如此大阵仗。”侍从温声向李越说道,“扰了您的雅兴,是吾辈安排不周之过。”

    末了随扈又正色道:“辛苦您随微臣回宫一趟了。”

    李越强撑着笑容,向李鄢行礼:“辛苦皇叔了才是。”

    他步履沉重,跟随军士走到许氏所在的雅间。

    见那许凭一改往日低迷作风,阴笑张狂地望向他时,饶是李越也打了个冷颤。

    他已被人制住,但仍恶狠狠地盯着他:“殿下,您的心是什么做的?下官自认待您忠心耿耿,若不是为了您,下官也不会……”

    许凭的嗓音阴恻恻的,带着些许宦官似的细凉:“您为何要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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