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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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过后施施连着几日都没有出门,除却在旬日向继母请安后更是没见过旁人。她不知道李鄢是怎样向她的家人们解释的,只是隐隐能察觉到他定然是采取了极关怀她的言辞,将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了,连让人叨扰她的机会都没留。
但她总还是在浑浑噩噩间陷入梦魇里,绿绮将她从梦中唤醒,仔细地替她又擦洗了一遍身子。
施施长发垂落,遮掩住略显憔悴的秀丽面容。
“我想看看月亮。”她轻声说道。
绿绮像哄孩子似的为她披上外衫,先把窗子支开,然后将她抱到了窗边的软塌上。
“姑娘是大孩子了。”素来张扬的她嗓音带着些苦涩。
那日施施向继母明言要退婚的事没过几日就在府里传了开来,小姑娘的身子瘦削单薄,但话语极是坚定。
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这样决绝。
国公夫人虽是愕然,但并未多言,只说让她再想想,等国公回来再商议。
绿绮听闻后也是吃了一惊。
施施只是安静地仰头望月,月亮越来越圆,这意味着距离那天也越来越近了。
她太想改变命运,但还是频频梦见祸事的发生,好像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没有用,种种心绪压在心头,快要将她稚嫩的身躯压折。
七叔待她已经很好了,可她不能就这样赖上他,现今他还不是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自己还有着许多烦心事。
她眨了眨眼睛,颗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滚落下来。
施施别过身子,想要悄悄地擦净泪水,绿绮却已经瞧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住绿绮的手小声说道:“我没事的,就是这几日睡不好,眼睛有些痛。”
她从软榻上下来,逼着自己饮下药茶后才回到床上。
绿绮坐在床边看着施施睡熟才离开,外间候着的青萝担忧地问她:“姑娘怎样了?”
那日便是她喝止了薛允,月照院中就属她和绿绮最得施施喜爱。
青萝虽是侍女,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却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一样,令人极是难忍受,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不叫她们柔弱的姑娘被人欺负了去。
绿绮摇摇头:“又做噩梦了。”
“也不知国公几时能回来。”青萝性子急,说话也没什么遮拦,“当时我就觉得薛允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着还未在明面定下赶快断干净也好。”
作为施施的贴身侍女,她自然认得出薛允,只是她也对这青年没多少喜爱,知晓姑娘要执意退亲青萝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在外间细声交谈,仔细思索怎样才能让施施高兴起来。
清晨施施刚醒青萝便进来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接过她递来的信笺:“是谁送来的呀?”
“姑娘,是云安郡主。”青萝笑着说道,“您不是早盼着去城东的金明台吗?她想邀您明日一道前去游赏。”
施施轻轻地展开信笺,眉眼微微弯起。
金明台建成已经约莫半年了,她期待许久,但因继妹畏高没能去看。
由于谢清舒的缘故,她一直没什么密友,也就和云安郡主有些亲近。
她比施施小上半岁,母亲虽贵为公主但并不受宠,幸运的是也因之远离了残酷的宫廷斗争,父亲出身赵氏旁支,施施与她也算得上是表姐妹。
两人都有些孩子气的天真,纯善得有些过头。
“好。”施施甜笑着说道,撩起乌发便要起身提笔写回信。
青萝见她笑了,心中也舒快许多。
翌日一早云安郡主便到了府中,她来的时候施施还坐在铜镜前梳发。
“怎么到得这样早?”她稍偏过头说道,黛眉舒展,笑靥柔美。
云安郡主看向镜中的她,软声说道:“自然要来得早些,若是二娘醒了,定然又要千方百计将你扣在家中。”
施施愣了愣,故作镇定道:“是、是吗?”
她被继母教养得迟钝懵懂,辨不出旁人的善恶,连些浅显的勾心斗角手段都不甚明白。
若是平日,她甚至还会为下意识地继妹辩解。
“施施忘了吗?上次咱们本要去踏春,二娘非说心口痛要你陪在她身旁。”云安郡主愤愤说道,“她有那样多挚友侍女,凭什么还要你陪着她?”
施施隐隐记起这事,但那时谢清舒做的样子极真,她全然没看出此间的门路。
她一颗心都放在了继妹的身上,哪还有心思出去玩乐。
她有些歉疚地抚上云安郡主的手,坚定地说道:“以后都不会了。”
虽然已经听过许多关于金明台的诗赋,真正来到的时候施施还是有些惊异。
两人游玩了许久,仅是穿着单薄的春衣走上半个白日都觉得有些热。
云安郡主快活地说道:“我没有骗人吧,自从这金明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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