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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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的尾音,满是不可思议。
易子期眼皮垂了下,这话他妈的没法接,继续灌酒。
阿豹缺德的笑了:“我操了,你可够窝囊的你,真是活久见,我们的浪子11还有这种时候呢~”
他还特意歪头凑近看了看易子期。
易子期一个巴掌呼过去,把人推开:“你要是没有好屁就赶紧滚。”
阿豹摇了摇头,小酌一口:“好屁坏屁的,说说怎么回事,让我给你分析分析。”
易子期和阿豹没什么不能说的,噼里啪啦全都说了出去,他话音刚落还没等拿酒润嗓,阿豹就一拍桌子把他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520万,操,你傻逼吧,520啊,你那小屁孩在跟你示爱呢。”
易子期嘴里的酒一滴没剩的喷了出去,低喝了一句:“你有病吧你。”这话听得他耳朵都痒了,动作不自然的挠了好几下,挠的那耳朵通红。
阿豹却是坚持己见,并试图说服易子期:“为什么不是500万,不是550万,就偏偏是520万,520是个中国人就知道什么意思,你虽然长得混血,但你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你动动脑子啊。”
阿豹说着说着还激动了,脸上的肉都颤悠:“9年,9年他还回来找你,找到你就住你家去,还非得要塞给你520万,除了他喜欢你,没有任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拍桌就把这件事板上钉钉了。
末了还感慨一句:“早知道我小时候也捡一个了,喜不喜欢的不重要,能给我20万就行。”
易子期攥着啤酒罐半天没喝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豹说的太过言之凿凿,他居然有点动摇了,但脑袋里还在疯狂找着另一种合理的解释。
“他是怨我,他……”
“怨你直接砸钱羞辱你就好了,有必要这么墨迹吗?”
易子期虽然没话反驳阿豹了,但是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看到对自己的怨,不止一次,惆怅的又喝空一个啤酒罐。
或许只有亲口问小屁孩,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酒一罐接着一罐的下去,旁边的客人来来走走,阿豹把一个毛豆扔到易子期身上,对旁边新来那桌里的一个小男生使了眼色:“看,跟你的小屁孩还挺像的。”
易子期的脸白到没有一丝血色,酒劲有些上头,风吹的他眯起了眼睛,摇了摇头:“不像。”
阿豹:“哪不像了?我觉得挺像。”
易子期攥着啤酒罐好似一个盯着猎物的猎手:“小屁孩的腰更细。”
阿豹作为没腰人士很震惊:“比这还细?”
易子期举起手横放了好几下才放直:“小屁孩的腰只有这么宽,而且小屁孩的屁股更翘。”
喉结咕咚滚咽了下。
阿豹又一个毛豆扔过去:“不是,你不对劲啊,你观察人家的腰和屁股观察的这么仔细,你这个人,居心叵测。”
易子期有些摇晃的转了回来,醉醺醺的:“你什么都不懂,他整天穿着我的衣服就在我眼前晃啊晃,他以为我很自在吗!”
易子期突然拔高声音,把啤酒罐往桌子上砸去,结果砸偏掉桌,他人差点跟着栽倒又晃悠着上来:“我也是正常男人啊。”
阿豹笑的都快要打鸣了:“没事,你信佛。”
易子期显然并不清心寡欲,而且他喝多了,自己甚至都没法站稳,今晚他的去处只能交给阿豹来决定。
阿豹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他送回家去,也许酒后吐真言,也许酒后乱性,也许酒后大打出手。
反正无论哪一种,都可以改变现下他和他那位小屁孩的关系。
总比这样互相别扭着强。
阿豹说干就干把易子期推上出租车,他也挤了上去,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大打出手,他还得出手拦一下。
易子期歪头靠在车窗上,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小屁孩”。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两眼,很酷的说了句:“吐车里,两百。”
五十分钟的车程,易子期被风吹的稍微清醒了些,起码下车后还能凭借着自己的双腿站立,一把推开阿豹:“我没醉。”
抓着栏杆,摇晃的往楼上走去,阿豹跟在他身后张开双臂,全方位的保护着。
老旧的灯泡一层接着一层亮起,易子期转了个弯,一抬眼就看到坐在他家门口的那一小堆,涣散的眼神猛缩,重新聚焦的视线凝在对方满是血的脚上。
他快步向上跑去,埋头抱着膝盖的人听到动静,刚把头抬起,腿脚不听使唤的易子期就在最后一层台阶上绊倒,单膝跪地的扑到了程念归身前,手还在栏杆上抓着。
阿豹犹豫了下,没上前去扶。
程念归看着回来的人,嘴巴一点点抿紧,没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
易子期抬手抚摸上他的脸,摸了好几下才准确的摸到眼泪,摩挲着给擦掉,酒精侵蚀着他的大脑,说出平时说不出的话。
“小屁孩,你是恨我吗?”
不用程念归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为什么恨我?我给你找了个有钱的人家,让你过上了好日子,让你有书读,让你可以像现在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恨我?”
没有怒气只是不明白。
酒气扑着程念归,他放开咬出了血色的嘴唇,终于也敞开了心扉:“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这有什么不好!”易子期突然激动起来。
“哪里都不好!”程念归的眼泪系统几乎要崩溃了,当他决定敞开心扉的那一刻,就像拉下了闸。
“我说过我不要去,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是你骗我!你都答应我了,你明明答应我了!”
他哭喊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出伤心的回音:“你骗我,你把我骗到车上去。”
肿了的小鹿眼委屈的瞧着易子期:“易子期,你骗我,我那么相信你……”
易子期被他的眼泪逼得几乎要走投无路,眼前是天旋地转,他不懂:“不走你他妈留下来干什么!留下来和我吃苦,和我受罪,留下来连书都没得念,现在像我一样被人瞧不起的活着吗!”
他揪着程念归的衣服:“你他妈傻逼吗!”
“我愿意!我……”
“我不愿意!”
易子期吼着把程念归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因为站不稳压着人靠到墙壁上,醉酒让他无法保持平稳的呼吸:“我不能让你那么活着,有的选我就不可能让你那么活着,我要让你好好的活着。”
易子期有些撑不住的垂下头,连说话都没了力气,被酒精麻痹后也从未有过的释放出了委屈:“小屁孩,我欠你的吗?我不欠你啊……”
最后这句话却触碰了程念归濒临崩溃的神经,不能不欠,如果不欠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住哥?哥就会成为什么小爽,小白,小刘的……
而且如果没有哥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慌张又绝望的死死抓住易子期,声音都嘶哑了:“欠我!你欠我!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谁叫你、谁叫你倒霉捡了我,捡了我你就不能不要我……”
易子期被他拽的摇摇晃晃,被酒侵蚀的大脑本就头痛欲裂,耳鸣更是加深他的痛苦,程念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闯进来,他根本无法区别内容,只觉得很吵,吵到他的头几乎要爆掉。
模糊的视线锁定在那张不断开合吵着他的嘴巴上。
如果能闭上就好了。
如果能安静就好了。
如果能堵上他的嘴就好了……
易子期又一次掐住了程念归的下巴,而后低头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咽了下去,好像耳鸣都消失了。
阿豹眼珠差点从眼眶掉下来,嗖的一下抬手捂住嘴,又往上捂住眼睛,没一会儿手指分开好几个缝。
易子期醉懵懵的眼睛半阖着:好软,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