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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直接一把拉起,将他挂在家徒四壁的破壁上。

    而屠念并没有急于挣脱,悬在空中的小家伙替自己解释道,“我并没有说错什么,我见志怪书中记载,有些散修都已经到了化神期,而我父亲并没有吧。”

    屠廷愣了愣,随即抬起寡淡的眼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功力和修为的?”

    “感知,”屠念并没有贴在墙皮上左摆右晃,而是安安静静地就呆在那里,直视着屠廷的双眸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身上有一种天生的感知能力,我能知道你的心肺受损,也能得知母亲的离开纯属无奈。”

    对于自己的身体他毫不关心,屠廷回问的却只有这一件事,“你怎么知道她是无奈的?”

    屠廷不喜欢多做幻想的小孩,他直接当场戳灭他小孩的幻想,无情提醒,“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在意我们这种角色。”

    “我说,我能感知到。”小孩略显青涩的嗓音笃定道。

    屠廷依然不愿意相信,她离开画卷走的那条暗河隧道,足足八百米之长,他就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可却从未见她有片刻的迟疑。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申公感觉到情势又有些不对,但既然小家伙能够感知到他爹爹的毛病,他心中便又燃起一重希望来,自然不想要任凭屠廷送走念念。

    如果念念能够准确说出屠廷身子具体何处的不对劲,他也能够对症下药。

    他在屠廷身边已经呆了太久了,久到人间几度君王更替,可他从来没有见屠廷真正痊愈过。

    他的心肺有伤,这是幼年声嘶力竭所致,至于心肺,他确实也一直在用药。

    但始终却不见好转,可见,问题可能出在别处。

    申公这老头灵活地蹲下,对着屠念笑眯眯道,“念念,除了心肺,你再说说你爹哪里不行呗。”

    “他的肾不好。”

    “!”

    屠廷当场恨不得直接把这小孩扔出去,他怎么敢张口对自己父亲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最近整日来读圣贤书就读出这么个感悟。

    屠廷只觉得把屠念挂在墙壁上,实属是太轻了。

    申公这个老头当场爆笑不止,但他又认真仔细端详了屠廷的面色一遍,脸确实比寻常人要更深沉些,免不了使人联想是否精神不振且四肢发凉……毕竟,他之前考虑过脾胃各个部位的毛病,但都没有寻出个结果来。

    而今,常人道童言无忌,他不由信上了两分,问起屠廷来,“最近可有阳气不足,温煦失职之感啊?”

    屠廷的脸顿时黑了。

    小孩子胡说八道惯了,竟然会有人信以为真,屠廷薄怒道,“你这医修,是活腻了吗?信一个黄口小儿?”

    而申公仔细回想在画卷之中多年屠廷不见好转的缘由,不由去想,是否和他生子一事也息息相关呢。

    这样一来,肾虚的可能性又增长了几分。

    言罢,申公身后就要去探知屠廷的脉搏,屠廷抗拒不已地将其甩开,而挂在墙壁上并没有相对安分的小孩不卑不亢道,“父亲,肾虚事小,但切记不可动怒。”

    而此时,提着三条灵鱼千里迢迢在暗中奔赴这对父子的娄挽意一度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但当她踏入门槛,男人当众叫嚣着“我没肾虚”,而这几个清楚的字眼传入她耳中之时,她一度怀疑这就是男人承认了肾虚的表现。

    她确实想过屠廷境遇糟糕……却也没想过会沦落至此。

    而屠廷猛然回头,他确信他的双眸并没有看错人,这不紧不慢跨过门槛,脸上还冒出隐约的担忧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娄挽意。

    若说今日这番话,他最不想谁听见,那也一定是娄挽意。

    可娄挽意脸上的表情该怎么说,别人不了解胡说八道他还能理解,可她偏偏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屠廷感觉到他整个人强压下的情绪消散不来了,他随手系开绳索,粗暴地放下了悬在半空之中的孩子,独自没脸地朝着窗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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