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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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听听小宝贝!刚才和人打招呼没带手机,你到了没啊?”时听松了口气,忙应道:“我到了到了,你出来领我进去吧,他们不让我进。”
“我去!遇上一位大客户,你就报我名儿进来吧,我先去打个招呼。”
“……”
通话中断。
时听满脸愁容,一番思想斗争后,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进大厅,又被拦住,她吸了吸气,说:“我朋友孟昭是这里的会员,她说……”
经理没听她把话说完就把目光转向前方,随即一个健步冲上去,彻底把她当透明人。
她随经理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挽着一位西装男走进来,经理上前接待,点头哈腰的,十分狗腿,称男人金总。
时听的目光落在金总身边的女郎身上,一时惊讶不已。
那不就是如今火透半边天的一线女星姜彩儿吗?
姜彩儿的团队对外宣布自家艺人单身,可是姜彩儿和那位金总的亲密姿态,怎么看都不像单身啊。
她不追星,但姜彩儿长得尤其妖艳漂亮,人称国民妖精,而且演技也好,刚刚摘得某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桂冠,人气与实力并存,她对姜彩儿的好感度挺高的,想过去要签名,但是又有些却步,金总看着很不好说话的模样,像土大款,很嚣张,于是她打了退堂鼓。
她因为举着手机,又左顾右盼的,有点鬼祟,姜彩儿目光一瞥,哼一声,直走过来对她道:“你,刚才是不是拍我了?给我删掉,否则我会让律师向你索赔。”
“……?”
时听有点懵,眨眨眼,看着姜彩儿有些高高在上的面孔感到诧异。
姜彩儿团队给她营造的形象一直是很亲民的,甚至极度宠粉。
果然,明星人设什么的根本不能相信。
时听对姜彩儿的好感度直线下降,解释道:“那个,我根本没有拍你啊,之前我在和朋友通话。”
姜彩儿一副不信的神色,扭头对金总撒娇道:“亲爱的,帮我一个忙嘛,她要是拍到了什么散播出去,也会让您的名声受损。”
金总一听立马横眉,对身后一位不知是保镖还是秘书的人道:“查她的手机!有照片就删了!”
黑衣大汉立马过来抢时听的手机,时听很冤枉,但根本没辙,捂住手机退后气呼呼道:“我没拍。”
姜彩儿只哼一声,神采间高傲极了。
金总哈哈假笑,道:“小姑娘在这儿打工吧?新来的不认识我吧?哼哼,敢拍我,告你都是轻的。”
说完示意大汉动手。
时听有些生气了,“都说了,我根本没有拍你们。”
她攥紧手机要跑,却被服务生拦住,服务生和大汉把她困住,那大汉直接过来抢她的手机,掐得她的手腕生疼,她咬着牙瞪他们,不给,又无计可施,眼圈红了些,心想自己好倒霉,好好的周末被客户拉起来改设计稿就算了,出门陪朋友还要被人扣黑锅背,早知这样还不如在家躺着。
不远处的车库忽地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一名服务生急匆匆走过来和经理耳语了几句,经理惊了惊,赶忙回头吩咐了服务生几句,回来和金总道:“金总,您的车要不挪一挪?”
金总胡子一吹,哼声道:“凭什么让我挪车?你们会所收我钱他妈连个车位都建不起?”
经理解释:“是这样的,金总您是新会员,给您预留的车位还在建,您不是想要保证私密性吗?一定做到,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协调好,给您造成了麻烦,很不好意思,今天您的车停的车库位置其实是预留给顾先生的,麻烦您体谅。”
“顾先生?他谁啊这么横?他能停我就不能停?”
经理点头哈腰,感觉快急哭了,又解释:“是这样的,顾先生许久没来,所以我们才将车库开放,但是顾先生今天来,那是给他预留的车库,自然他有优先权。”
经理焦头烂额,金总根本不理,只搂着姜彩儿的水蛇腰往里进,迎面遇上一位叼着雪茄的男人。
“哟,今儿吹什么风?金总带老婆环游欧洲,怎么忽然回国了?”
“哟呵!好久不见梁总!别提了,那娘们儿整天就知道买包买珠宝,还想买岛!我哪能让她那么败家!”
梁总笑,看了眼一旁的时听和大汉,问:“金总,这是怎么了?怎么欺负小姑娘呢。”
“她偷拍我们!我让人删掉她手机照片而已,她还不让!”金总哼两声,“这会所搞毛线?居然让我挪车?还说是什么顾先生的车位,我还不信了,他算老几!”
梁总侧目远远看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脸色一讶,对金总道:“金总,你还是把车挪了吧,那是给顾小公子预留的车库,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金总一顿,回头看一眼那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后缀一串醒目的联号55555,十分霸气,车旁的男人在夜色下看不清脸,但气质清冷矜贵,贵气逼人,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让人移不开眼睛。
金总低声询问梁总:“梁总说的不会是青州顾家那位?”
梁总笑,“还能有谁?”
金总额头冒了汗,赶忙让人去挪车。
姜彩儿在一边也好奇他们说的是谁,居然让金总这位身价逾百亿的大老板都不敢得罪怠慢,于是也忘了手机的事儿。
大汉去挪车了,时听抱着手机缩在角落生气,低垂脑袋蹲在地上靠着墙,像只受伤的土拨鼠缩在那儿,只不过她是一只白绿相间的土拨鼠。
他们好过分,手机屏幕都刮花了,这个牌子的手机换屏幕还挺贵的,不如再用两个月换新的比较划算?
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音调砸入耳朵里,像跃动的音符。
金总和梁总都站在门后,等着见那位顾家公子。
须臾,男人从雨雾中走出来,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衬得宽肩窄腰,高挑挺拔,雨雾浸透过后,他的眉眼亦带了几分朦胧感,渺渺茫茫。
时听还缩在角落,感觉前方有一道阴影砸下来,盖过了头顶灯光,她抬起眸,随后,怔了许久。
这个男人,她认得的。
只不过,这个此刻看着有些高不可攀的男人,似乎已经不记得她了。
她又慌乱又喜悦,垂下脑袋缩在那儿,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播放他的影像。
很遗憾,她脑子里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十年前的,所以她很难上去攀亲带故,而且她脸皮薄得很,根本不敢去和他打招呼。
也许她可以自然一点打招呼?就过去拦住他,说,嗨,老同学,还记得我吗?我以前坐你后排,成天看着你后脑勺发呆。
“?”
这个想法划过脑海,她使劲儿摇了摇头。
时听你到底在想什么?恋爱脑差不多得了?
赶紧上网罚自己看十遍王宝钏挖野菜的视频醒醒脑!
自我鞭策一番后,她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缩进去。
顾凌泽面色冷淡地与梁总金总握了握手寒暄,不留情面地抬手看了眼时间,对二位总说:“抱歉,失陪。”
二位总哪里敢留他,只笑笑说“请”。
顾凌泽往前走,褪下西装外套递给了服务生,抬手摘下腕表时,余光瞥见缩在角落的一只白绿土拨鼠,土拨鼠埋头狠狠地打了三次喷嚏。
动静不大,但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