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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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欲耍赖央他再帮她擦,便看到他表情凝重,面色惨白,捂着小腹。耳边突然响起沈时砚的疯话。
“你还不知道吧,他就要死啦!”
她突然开始心慌了。
难怪姑父一连几日不来学堂,难怪他近来面色不如之前那般有光泽。原来并不是因为忙于政务……
就在这时,随着车夫一声急促的“吁——”,赵意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飞去。
谢邈因为武功功底较好,身子非但没有朝后仰,看到赵意南扑过来,他不多考虑便大跨一步扶住她。
“不长眼的畜生!”车夫骂道,随即询问,“一只不要命的野狗,王爷您没事吧?”
“无……碍。”谢邈回道,嗓音低哑。
“真的没事吗王爷?”车夫显然听出了异常。
车里,赵意南的头不偏不倚,撞在了谢邈的小腹上,双手环住了他修长的大腿。而谢邈原本伸出去要去扶她的双臂,正无所适从地举在空中。
他的心脏再度狂跳,慌乱的眼神在车壁上逡巡。
待赵意南重新坐好,他飞快地转身,只觉得晚一秒,他那发烫的耳垂便会被她看见。
“无碍,”他见自己嗓音已经恢复正常,便又多说了句,令车夫安心,“继续赶路吧。”
谁知赵意南却突然改了注意,求道:“姑父,我不想回府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王府啊……”
听着她软绵绵的嗓音,谢邈又开始心慌。
“不行。”
赵意南方才撞到谢邈身上时,闻到了他腹间有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在他抽身之前,隐隐约约还在他的外袍上发现了一点血迹,似是从里面渗出。
寻常刀伤,绝不致死。
姑父一定是中了毒,而且中毒很深。
也许,她能帮他解毒。
于是,她便装得更可怜些,哭唧唧地求他:“姑父,我府上那些守卫都是饭桶,南儿害怕……”
谢邈猜测赵意南已中了情-药,呆在她自己府里是最安全的,他会命人牢牢把守公主府,没人能伤得了她。
但听到她快哭了,又是姑父,又是南儿的。
他的心太乱了。
他需要清静。
“好。”
沈时砚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足足一个时辰,早已冻得身体发僵,此刻正拼命朝着岸边游去。
宫宴正好也散场了。百官应赵崇之邀,与帝后同去御花园赏春色。
远远就看见一人在澄湖里,朝着岸边游过来。
众人好奇,赵崇看那人身上穿的似乎不是宫装,便放了心,赞叹道:“冬日游泳,想来是哪位将军觉得宴会太过无趣吧?”
带着一众官员等在岸边,想看看究竟是谁,有这般体魄。
谁知却遥遥听见那人呼救:“爹,爹——”
鬼哭狼嚎的声音,显然他并不是在饶有兴味地游泳。
“救我,爹——”
沈平还能听不出他儿子的声音?登时命左右下去,将他打捞上岸,竖着眉毛问:
“发生了何事?”
赵崇一见是沈时砚,再观他脸上惊惧神色,便知计谋未成。突然觉得一阵舒心,但很快也跟着问:“沈世子为何好端端地掉落澄湖?”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沈时砚自然不能将他和皇帝的计谋说出来,而且他今日事未成,全怪谢邈。
“方才我去偏殿净室,谁知一推门,却看见谢邈躺在殿中榻上,他身下似乎还有一女子。我无意扰了他好事,正欲逃,他便将我投入湖中,还警告我不许将今日所见说出去。”
赵崇瞬间瞪大眼睛警觉地看向他,“你可看清,她是谁?”
沈时砚支支吾吾。
赵如月联想今日赵意南奇怪的行踪,瞬间觉得不祥,忙用眼神示意他闭嘴。不能在百官面前谈论这则丑闻。
谁知已经有人开始猜测。
“是赵意南,一定是她!”
“闭嘴!”赵如月厉声喝止。经过方才的宴席,苏河清已经和赵如月熟络起来,此时他正站在她身侧。听见她雷霆般的嗓音,不由得身子一抖。
喝止百官,赵如月即刻坐上她的小撵,头也不回地朝宫门而去。
沈平当即就叫嚣着,要去王府讨个说法。
赵崇连忙稳住他,随即也命百官不要再谈及此事,散了众人后,对着沈时砚父子说道:
“靖南王向来不近女色,今日沈世子所见之事,还有待查探。待明日下朝,咱们君臣三人,叫上靖南王,一同去四言堂,当面对质。”
百官对今日的丑事,有两种看法。
谢邈的政敌认为,他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禁欲,因为前些日子还有人看到他出入流香楼,还直接抱走了一名女子。
而另一方则认为,是这废物公主蓄意勾引,否则,靖南王绝不会性如此有悖伦常之事。
林归却不相信沈时砚的话。靖南王洁身自好,九公主更是如此。其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