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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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姑父……”“饶不了你”几个字还未说出口,沈时砚就打断了她。
“谢邈?我就知道你会拿他来威胁我!”他逐渐笑得疯癫,“你还不知道吧,他就要死啦!”
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表情夸张,吓得赵意南头皮一阵发麻。
“你骗我!”她怕的要死,嗓音微颤,但无论如何也不肯信他的鬼话。
他们在这段时间里的对话,因为情绪都比较激动,所以声音大约是传到了殿外,引来了什么人。
沈时砚注意到门外似有人影。
他很快意识到,若再不行动,出来这么久,恐怕会被赵意南的小姑发现。
便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靠近赵意南身边,要拉她去净室。
赵意南见势不妙,飞速拎起裙摆,奔命似的头也不回就朝殿门处跑。
这回她的的确确看到门外有人,于是瞬间有了动力,迈开大步,口中大喊:“来人——救命——”
晨起,谢邈坐在榻上,解开衣带,正欲让府医给他放毒血上药,青羽叩门而入。
“王爷,有信。”
谢邈淡淡回道:“放着吧。”
转念又想,近来那些政敌许是知道他快死了,他不曾收到威胁的信,已有一阵子。而他又没什么亲人故交,压根不会有人写信给他。
府医执刀靠近,腹间传来森冷寒意,他猛然醒神,挥开府医,问青羽:“何人的信?”
“九殿下的。”
“拿来。”
青羽便捧着赵意南送来的那叠厚厚的罚抄和信,来到榻前,拱手呈上。
谢邈左手撑着床榻,右手一伸,将那枚黄色牛皮纸信封拿起,撕开,一张烫金宫宴请柬滑出。
请柬?
上面工整的字迹,显然不是赵意南所书。他失望了一瞬,然后又瞥到青羽手上还有一叠厚厚的宣纸,墨迹隐约可见。
带着一丝期待和微微的忐忑,重新看回手中信封,细细地摩挲手指,感受它的厚度。
须臾,他轻勾唇,从信封里拿出赵意南的亲笔信。
“春光易逝,唯愿君至。”
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仍舍不得将信纸合上。
直到府医问他,可否继续上药,他才将信折好,妥帖地放回信封,交给青羽。
“放到案上。”
然后让府医继续放血上药,只是强调了句,“不要麻药。”
府医和青羽皆讶然,随即想到,定是信上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王爷处理。
上完药,谢邈便带上青羽去了集市。
青羽以为王爷要去见什么要紧的暗哨,谁知,王爷走到街上,看着他胸口的虎头刺绣,和言问他:“你这身衣裳不错,何处买的,带本王去瞧瞧。”
青羽年方十八,身上这衣裳,不谈颜色,首先材质与做工便与谢邈的身份不符。
他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回,谢邈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又问:“那霍将军平日都去何处买衣裳,你可知晓?”
于是他便带谢邈逛遍了东市的衣阁绣坊,购置了一套月白衣裳,还买了个成色温润的翠冠。
谢邈身着白衣,头戴翠冠出现在太和殿时,众人哗然,皆以为见到了年少的谢邈。
昭华公主赵如月见赵意南久久不回,正欲起身去寻她,被赵崇借故拦住,此刻正在场中献舞,让她惊喜的是,苏河清竟然主动提出给她吹笛伴奏。
谢邈一来,赵如月甩了下衣袖,扫兴地回了座位。
苏河清心头一凛,垂头走开。
刘国公和曹国公纷纷起身,要将位子让给谢邈。
赵崇从御座上站起,指着自己右侧的空地,笑着吩咐身旁太监,“快去搬个座来!”
谢邈在殿中扫视一圈,却未曾见到赵意南的人影。
“诸位请继续。”
转身离开。
出了殿外,回想方才来的路上,经过太和殿偏殿的时候,里头隐约有人在商谈什么。偏殿门窗紧闭,里头动静时高时低,细听下来,又不太像在商谈。
赵意南最爱凑热闹的,况且她既亲笔写信请他前来,便没有让他来,自己却不来的道理。
他如堕云雾,蓦然间,方才太和殿所见画面一一闪现脑海。
为何也不见沈时砚?
想到什么,他霎时瞳孔猛缩,朝着偏殿疾步而去。
停在门外,再辩里头动静,凄凄切切,他不禁猜想,他们莫不是在……
没来由地妒火中烧,可很快他又想起,赵意南似乎与沈时砚并无深交。
可若贸然闯入,里头的人却不是赵意南,而是别的女子,他便会损了人家清誉。
他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他清晰地听到赵意南的声音自门里传出。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听得出她很努力地在喊救命!
他瞬间抬腿,朝着大门猛踹一脚,噼啪一声,门被踹开。
赵意南正拖着裙摆,一脸惶急飞跑过来,她身后,沈时砚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