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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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也笑着举起酒杯示意,怎料王文德不识好歹,敬完酒后还不回去坐着,又借机想要献丑无上一剑,像他们这样的世家自幼便有人教导琴棋书法,只是现在在军中只能舞剑来助兴。
“请。”长公主只能无奈开口道。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王家嫡子能干出些什么糗事出来。
果然舞了两剑后,动作开始笨拙起来,虽不至于摔倒,但明眼一看就毫无美感可言,长公主面上还是一丝不苟,不喜不悲的样子,心里却无奈极了,看看这王家嫡子如何将自己挖得坑填了。
一曲结束,王文德还算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场。
可长公主不会让他这样就下台的,先是眼神无礼,后又是借机敬酒献上舞剑,如此番就让他得逞,且不是辱了皇家威严。
“还有那位将士愿舞剑一曲。”长公主放下酒杯淡淡的问道。声音极具穿透力,一直观察宴席场情况的徐然和严明礼也注意到了。
还坐着的将领们都面面相觑,都不敢得罪王家,只有严老将军望向了严明礼的位置。微微颔首,示意严明礼上台舞剑。
“殿下,臣愿意为殿下舞上一曲。”还未等严明礼得令上台,徐然抢先一步开口道,她本想低调行事,可看着长公主一个人坐在高台上被人架者,连让人舞剑都要看王家人脸色。跟从内心所想,或许有些冲动,但徐然就是不想看长公主为难。
“你一个普通士兵,有何资格给殿下显舞。”王文德看徐然一身普通士兵站岗的服饰就断定此人只是个普通人。
“非也,王校尉,此人乃轻骑兵的副队徐卓,可不是普通士兵。”严家军这边的一个老者没忍住呛了回去。轻骑兵是奇兵,不受其他将领的号令,只听主帅一人之令便是严老将军。
“哦~原来是轻骑兵的副队,真是年轻有为,那就请吧。”王文德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威胁,什么年轻有为,只是在暗示徐然不要得罪王家,不然就是这么年轻就到此为止了。
徐然没有听其他人的对话,只是看着高台上的女人,只要她点头就好 。
“有劳徐副队了,请。”长公主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下面略显倔强的人,奈何光线原因也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徐然,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宁晋溪暗想道。
边上的乐师们得了令开始演奏起来,在台中央的徐然也随着铿锵有力的乐声,舞起了长剑。一阵风吹过带起徐然的长发,显得人是那样的飘渺好似抓不住一般,这是此时徐然给宁晋溪的感觉。
一曲结束,徐然用剑接住了刚刚随风飘落的树叶。
“好。”长公主带头鼓起了掌,这可比刚才王文德的舞剑有美感多了,王文德此时的脸变得铁青,明明是他要出风头,最后落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徐卓头上,这让他如何不气,迟早要还回去今日之仇。
一场闹剧结束了,长公主以舟车劳顿之由离开后,其他将领也相继离开了。只是王文德在走得时候故意去徐然面前,说了一句“走着瞧。”不过徐然目不斜视的无视他后,王文德变得更加暴躁了。
晚些时候,严老将军和长公主密谈时,长公主提到了严明礼。“本宫查看过此次大比的排名,严明礼居首位,从基层升到郎将更加得人心。”
“殿下,他虽有点本事在身,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严老将军说着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孙子是拔得头筹,但是怎么来的,严明礼已经上报给自己了。
“严老,此话何讲”长公主也被这番话勾起了好奇心。严明礼自己是熟悉的,自小跟随打仗归来的战士学习武术,还有专门的先生教兵法。
“殿下有所不知,军中有一人名叫徐卓,这严明礼平时比拼都赢不过此人,但此人却在大比拼中故意输给严明礼,严明礼上报也只是说她有些许苦衷,并未言明何事。”严老将军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嗯,徐卓本宫已经查明身份,无碍,只是那张恭过于干净了,恐有问题。还望严老多留心,若无问题便一并纳入吧。”长公主宁晋溪已经查明徐然的身份了,父亲重病,兄长早逝,还是文周山山主文山的关门弟子,除了是个女子,不过如此甚好,有了把柄才好拿捏。
“时候不早了,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严老将军看长公主有些乏了,便告辞离去了。
长公主送走严老将军后,独自走上阁楼,站在窗前闭眼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是真的放松。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也没有夺嫡之争,有的只有她自己宁晋溪一个人。
脑海里突然显现出来一张一会呆滞一会倔强的脸,徐然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 ,出于无奈替父从军,一介女子还能成为轻骑兵的副队,本来队长都是她的恐身份暴露无奈藏拙。
自古女子不能上朝堂,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二皇兄承诺过若他日荣登大殿必将女子入朝为官,走上政治舞台,各行各业都将会女子的身影。所以自己并不是因为二皇子是自己的胞兄就如此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