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的自述(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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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了进来。客厅的布置似乎跟我以前见过的一样,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角放着一辆炫酷的红色儿童玩具车。
我记得李跃华跟我母亲说过,他儿子是丢给老家的岳父岳母照顾,看来这玩具车是他给自己的儿子准备的。
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心里说李跃华,你恐怕再也看不到你的儿子了!自己有妻儿还勾引别人老婆,破坏别人家庭,你就是个人渣,不折不扣的人渣!希望你下辈子做个老实人,不要放纵欲望害人害己。
由于有些担心在这个时候我母亲会来这里,我就走到阳台上,伸头往楼下地面看去,在零星的雨点中,只见到几个小区居民在走动,我又朝小区外面的路上看去,也只见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并没有见到我母亲。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在路对面那栋刚竣工的楼房里,正有一台开启摄像模式的照相机对准我,投毒案发生后,偷拍的人拿视频要挟我父亲,说我是“7.18”投毒案凶手,如果我父亲不满足他提出的要求,他就让视频在网络上曝光。
得知这个情况,我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我不应该去阳台上的。
我从阳台回到屋内,心想得赶紧把事情办了离开这里,要不然万一李跃华赶回来被他撞见,那情况就十分不妙了。
走进厨房,我的目光在灶台上扫了一下,见到几个餐后没清洗的碗盘,我又把目光投向冰箱,走过去将冰箱打开,见置物架上放着猪肝、鸡翅、香菇、蔬菜和瓶装可乐。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这瓶可能是被喝过的剩下三分之二的可乐上,只要把氰化物掺进饮料里,李跃华喝上两口就会一命呜呼。
我把可乐拿了出来,拧开瓶盖,把瓶子放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个用高压膜密封的小瓶子,小心谨慎地拧开盖子。
此时此刻,我的手抖得十分厉害,一点也不听使唤,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必须集中注意力,否则稍有不慎把氰化钠弄到手上,就有可能酿成严重后果。
等紧张情绪缓解一些,我才敢把呈颗粒状的氰化钠倒进饮料里,然后拧紧瓶盖,晃了几晃把它放回冰箱。
我快步走了出去,把门关好,朝来路返回。
在回家的路上,我把没用完的氰化钠藏在了一处隐蔽地方。
我为什么没把氰化钠全部倒进那瓶饮料里?因为我从网上了解到氰化钠只需0.3克就能致人死亡,钟铭给到我的氰化钠有7、8克,我担心掺多了,李跃华会觉察到饮料的味道不对劲,所以只倒进去一小部分。
回到家里,在父母面前我表面若无其事,其实心神不安,晚上睡觉失眠。
忐忑的原因倒不是怕李跃华被毒死,恰恰相反,怕他发现那可乐里有异物不敢喝它,然后追查异物的来源??尽管我多次告诉自己没人看见我进入他家,但是我还是无法摆脱内心深处的不安。
自从投了毒后,我就经常关注本地电视新闻,我认为要是李跃华被毒死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很有可能会上本地新闻。
三天时间过去了,我没在电视上看到他死亡的新闻,也没听到母亲说他暴毙的消息,我就想他是不是发现了那饮料不对劲,出于戒备把它倒进马桶了?直到第四天晚上,我看见几个警察来我家,我就马上意识到李跃华可能已经中毒身亡了,我既害怕又高兴,害怕的是警察怀疑我是投毒凶手,高兴的是李跃华为他可耻的行为付出了沉重代价,我终于为自己、为父亲出了一口恶气!更重要的是,李跃华死后,父亲母亲也许就不会闹离婚了,我跟父母以后还是三口之家。
警察只是问我父亲在不在家,没问我这几天的活动情况,我就知道警察还没怀疑到我头上来,不过由于心虚,我赶紧避开了警察,把自己锁在寝室里胡思乱想。
没高兴多久,我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我的母亲死了,死在了李跃华家里,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死掉的还有李跃华的老婆与儿子!他们是喝了我掺入氰化钠的饮料才死掉的吗?尽管我很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警察已经说了,煤气爆燃是个意外,也就是说我母亲与李跃华的妻儿在被烧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他们的死很有可能是误食了那瓶饮料所致。
我因震惊、恐惧和自责而不由自主地跌跪在地上,面对着被灯光照得明晃晃的墙壁,我在心里发出拷问灵魂的吼叫:“为什么死掉的是我母亲、李跃华的妻子和儿子,而不是李跃华!为什么上天要跟我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为什么为什么!”虽然我的母亲私生活不检点,我很讨厌她,但是我跟她毕竟血浓于水,她的死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后她就站在我眼前。
警察走后,父亲开门走进我房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努力抑制住情绪,但是掩盖不住满面眼痕的我说:“童童,你妈已经死了......哎,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死了?”他的语气平静,毫无波澜,说完从衣袋里摸出半盒烟来,抽出一支叼上,打火点燃,猛地吸了起来。
弥漫的烟雾中,只见他垂着眼帘,皱着眉头,目光游离于地面,好像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中。
我没有说话,内心激荡着深深的负罪感,此时此刻,我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
默默坐半天,父亲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准备反手把房门关上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对我说:“童童,你妈是自作自受,活该这样,她如果不去李跃华家里,那她就不会死掉,这都是她与李跃华产生婚外情导致的后果。
你想开点,不要太难过了啊,等我把你妈后事处理了后,咱们爷儿俩就安安稳稳过日子。
”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我并不感到吃惊,因为他跟母亲的感情已经完全破裂,母亲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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