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授道 我教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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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些许,还好只是片刻功夫,复原缩了回去。看到小天地结界掠过之后的树干,张惠文咽了咽口水,只要是碰到了结界的地方,树干消失无影无踪,可见小天地当中的混蛋没个留手。
这些家伙都是武疯子,奈何咱是斯文人,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打生打死不要紧,孩子还在就万事大吉。
也替两个小娃不值,倒霉摊上这么个混账师父,以后出门肯定要为其擦不少次屁股。
等到了隔天,姓穆的给两个徒弟告了假,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这难免让老张心里泛起新咕嘟,两孩子真给伤到了?
你姓穆的连孩子都护不住。
又或是……
几天过后,两个孩子可算回到学堂,继续读书识字,就是身上遍布伤痕,还有一股子药草味儿,也没个精神头,连那个崔丫头都少了虎头虎脑的劲头,不讨厌也不讨喜,病蔫蔫的。
望气法一闪而逝,有点儿意思了,看来那晚姓穆的是动真格了,不过针对的是两个孩子,根骨转变如此之大,不知用了何种玄妙手段,天翻地覆不足以道尽,这还是自己望气功夫跟不上,看得不够透彻。
故意找两个平凡孩子,认作弟子遮人障目,如今云开见天,这该是真谋划。
认定此事后,张惠文打起精神,可不敢再松弛,不管是不是姓穆的弟子,只要孩子提问都会详细讲解,后来还教会孩子们写字,恨不得手把手教的那种,有错就罚,知错就改,也能讨到勉励,做足了严师的派头,绝不给姓穆的诘难的机会。
崔英就算了,张惠文已经彻底死心,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教书匠实在无能为力,只求陈景继续勤学苦练,对得起自己的“良苦用心”,顺利的话,以后少不了这小子的好处,顺带着分给一些崔英,也不是不可以。
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
第一年,两个小娃还能按部就班来学堂读书,和其他人家孩子一样,迟到或有,早退则无,尊师重道言过了,该有的规矩是不缺的。
第二年,已经开始练习写字后,姓穆的两个弟子就开始经常告假,急的老张一筹莫展,崔英也就算了,让她记住只剩醍醐灌顶之法了,陈景还是能读进去书的,他这里或明示或暗示有私藏书本,只要开口,任你选读,这个死心眼的傻孩子就没来过,没想占便宜也就算了,咋的学堂都不来了。
第三年,已经没有第三年的事情了,姓穆的直接告诉他,俩孩子争气,两年就肄业。
肄你大爷啊!
肯定是姓穆的在其中捣糨糊,告诉孩子不准再来学堂这里,认准了这个想法后,其他念头水泼不进,一概不信。
姓穆的老王八蛋,肯定是觉得事情不妥,提前让孩子肄业,连那一缕香火情都给斩断了,惹恼了老张,火气蹭蹭的往上涨,读书人倔脾气上头,梗着脖子上门骂人去,夹杂着口水引据大义,正之经典张口就来,得亏那天孩子没在家,姓穆的留住了做师父的颜面,就这,还没敢开门。
回去之后,张惠文再次动用了阴阳同宣纸,得到回复让他怏怏不平。
静待时机。
干等,反正拿姓穆的没办法,先耗着吧
飞升境并非不死,这在天地间不是秘密,可和飞升境比拼寿元,就差一步就与天同寿,这怎么比?
不过话说回来,姓穆的哪天真要两眼一黑、双腿一蹬死掉了,那天下地上,少不了鞭炮齐响,锣鼓喧天山海齐鸣,举世同庆。
想到这些,教书匠自嘲一笑,真要有那么一天就好了。
那两个孩子确实不再来学堂,不过张惠文“热心肠”足足的,隔上几天就打探一下近况,再寻思寻思有无破解之法,打发一下无聊光景。
几年后,某日张惠文在散学时,询问学生可有人看到陈景兄妹的,懵懂孩子皆是摇头,教书匠不以为意,让孩子们自行离去。
又过了几日,再次问询此事,孩子们依旧摇头,这让他内心不淡定了,决定先去城里打听一下。
这两年,俩孩子在城里小有名气,耍小聪明没用真名,不过模样很多人记得,身手了的,绰号更是响亮无比,尤其是崔丫头,小霸王的名头能让北城帮派胆寒。
问过一个“地鼠”,这些搜集消息的家伙听到来意之后也是愣了一下,挠着头皮不解,“确实有一段时日,没见那个小霸王来过了。”
教书匠急忙问道:“到底几天?”
“不清楚,咱又没刻意盯着,兴许十天,兴许半月。”
张惠文不理会这个烂污人,丢下一块儿银子跑去了青楼,无视那些花枝招展的妓子招呼,劈头盖脸问那些管事小霸王的去向。
连跑了三家,总算有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回村里,随口胡编了个家中老父病危,急着回家见最后一面的瞎话,算是蒙骗了过去。
用这几年教书匠攒下的钱买来了一头驴子,赶路用的到,可怜自己如今还是没能恢复修为。
张先生要走了,城外百姓自发为之送行,张惠文诚惶诚恐,这如何使的,都赶紧回去吧,我还得追人去呢。
眼见送行人数越来越多,有了人挤人的迹象,依依不舍让人看了心酸,凡人崇敬学问人发自内心,这是文泽洲当年教化之功,虽说利弊皆有,总好过蛮荒本能。
想到于此,张惠文心头一热,差点儿流出泪来,不再急切上路,下了驴子,与父老乡亲一一告别,终在崎岖路口处别了众人。
张惠文还沉浸在与乡民的重学情深,忽然想起此时所为,都是被姓穆的所害,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也不见过来送送行,远远看上一眼,点个头也行啊,非得端着架子装高人。
“狗日的穆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