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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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午时,此时的昌兴楼内座无空席,大堂之中宾客高声阔语,好不热闹。苏老爷子苏衡坐在二楼包间知客门内等着何相公。
“告罪告罪。劳子平(苏衡字子平)兄久侯了。”何相何怀已进门告罪。
“弋阳客气,你能来,已是衡之大辛了。”
两人客套一番,便各自落座。等菜上齐,苏衡便令人关上房门,守在门口。
何怀已见这架势,顿了顿,笑问:“子平兄,这顿莫不是鸿门宴?”
“弋阳说笑了。兄这是有事相询,若有冒犯,勿怪。我先自罚一杯。”说着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子平兄请。”何怀已停了筷。他来之前就有思量,苏衡动身之际,找自己吃送别酒,估计就是有事交待。
“哎…说起来惭愧。我宦海一生,临了临了,竟是这么个下场。不瞒你说,我这心啊…尤冰刃割痛。我……我实在是想不通,天家这是为何啊……”苏衡放下酒杯,苦笑问。
“子平兄。哎……若说当日,你着实冲动。罢相惩戒,你我都应有预料。只是贬你去青州……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何怀已拢了拢自己的胡须说道。
“我心中思量,估计是有小人在天家耳边进了谗言?”
“呵呵呵呵…这不是明摆着么。而且,可不单单是进言这么简单。那人显然是摆明了利害,说服的天家做了取舍。
你可知,今日朝堂上,户部侍郎上奏,国库空虚,望天家能革减戊守兵丁。”何怀已探身,轻轻道。
减兵?苏衡眼神双眼微张。
这事,会不会和前世的事有关?
苏衡立马问:“减哪处的屯兵?边疆年年都有胡人袭扰,这兵怎么减,减兵丁便会涉及军饷,那些武人会肯?”
“自然不肯,朝堂上吵吵的很。但是,天家的态度……”何怀已意有所指。
“天家想插手军营管制?哎……这也太急躁了!”苏衡闭了闭眼。
“是啊……天家到底是年轻了些,难免心急了些,不知道很多事欲速则不达。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就在想,为什么要在此时?在你走下相位,赴任青州之际?”
苏衡瞪着眼:“你是说…天家突然做这一手,有我的缘由?”
“对咯~~怕是有人啊把这个局给天家盘的明明白白的。你毕竟是帝师,你在,新制难以推行,天家觉着束手束脚。那就找个由头罢免了出京。青州好啊,你在青州再怎么折腾,都不会影响新制。这便如了严相和天家的意。
然后呢,这人再顺了另一波人的意劝天家动军营。兵丁定是消减不了的,那便退一步,能不能减军户呢?为保响银不变,那些武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应。
而减的那些军户们置于何处呢?中原地区哪里还有无主之地呀,然青州却正是用人之际啊……哈哈,你说天家听了是不是当下什么烦恼都没了?新制能顺利推行,又能制缚边疆将士,还能送您老一场功绩。
你只要能带着那批军户在青州落户,将青州府的户籍真正的成档,推行税制,吸纳中原的一些流氓者,这功劳可堪比开疆喽~”何怀已说着唑了一口酒下肚。
“荒谬!是那个王八蛋想出的这【好主意】,老夫去杀了他!”苏衡两眼气的发红。
“这是要断我大晋气运!
严良生要改税制,要均公田,老夫虽看不上他的冒进,好歹也是在为民生谋!可是此人,此人其心可诛!军户,那是给各军拖底的,也多少能为朝廷节约些粮草支出。
军户一减,各军对天家和朝廷依赖更甚,这是看似是好事,但是每年要运往边疆的粮草就越盛,那严良生【均公田】改制些什么?多出的来的粮够不够边疆用度还未可知呢!我朝还有那么多辅军要吃粮!那不是乱套了!也不怕军中哗变!”
“稍安勿躁………你想的到,我等就想不到?你也不用嚷嚷,你难道不知,军户在那燕州等地中,有多少户是真的有地种的?”何怀已笑焉焉的反问。
“我……”苏衡一时无语。
他之前坐在首相位上,自然知道,边军问题很大。各军拥兵自重,那帮厮杀汉哪里知道怎么种地,给了军户壮汉便就地化兵,老弱妇孺碾去开荒,粮饷年年吃紧。消减军户,对边军造不成多大影响,迁军户去青州对那些军户而言也的确是见好事。但………
但是,军户减了,那帮武人就更有缘由来户部要粮哭穷了。可国库本就已然空虚了………
“严良生那几项新制是碰了一些人的底了,改军制算是他们将了严良生的军。
一方想借由税改重新定制官员晋升和天家取仕;一方想借由军改抑制税改实施。热闹的紧……再说,这不都是我猜则嘛。
不过这几番变动来看,怕是有人要等着看天家笑话。不过也算不得坏事,任天家闹过,就能稳重起来,遵循旧制了………”何怀已轻声道。
“没这么简单啊……弋阳。你也看到了,如今朝中是有小人做局啊!此次若只想挫一挫天家锐气,那我也不急什么。可怕就怕,他意不在此!”苏衡厉声说道。
“哦?”
“这几番事中,看似朝堂党派之争,但是就没有宗室手笔?那背后之人要的是天家天威尽失,君臣生隙。”
何怀已疑惑:“那又能如何呢。天家虽年轻,却也是先帝亲传,实乃正统。就算天家天威尽失,有你我这样的老臣在,宗室能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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