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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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井家的怪事出自你手。”

    清醒后阿羽已然明白刚才经历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普通幻境根本不可能困住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怀疑自己被算计,是因为幻境中“阿羽”的心里路程太过真实。

    为一个人笑,为一个人哭,将所有期翼和未来全部寄托到一个男人身上,那种感情太过激烈汹涌,每次生出疑虑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被涌动的激情携裹进更深层次的幻境,直到彻底沉溺其中。

    当完全将自己与幻境中的“阿羽”融为一体,那时候幻境中的“阿羽”死亡,他在现实中也会迎来死亡。

    现在想来这个幻境逻辑并不完美。

    比如刚进入幻境时,他本能质疑身为男孩的自己为什么要穿女装,然后幻境才慢半拍给出看似合理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不给他穿男装?

    当然是因为幻境中的主人公本身就是个女人。

    如此看来已经很明显了,幻境中“阿羽”的遭遇对照栀子夫人本人的经历,而那个顶着因陀罗脸的渣男则是三井深夫的折射。

    栀子夫人不顾族人劝阻跟随情人走出村庄,为了适应情人的生活不惜毁去自己的过往摧折自己的人格,而当一切即将雨过天晴,情人却背弃了自己,为了不背负良心谴责甚至将过错全部推到她身上。

    栀子夫人深爱对方,她已经一无所有,明白真相后绝望之下便想同归于尽。

    编织幻境的是栀子夫人,她将自己全部爱恨纠结投入其中。

    身陷幻境的人即使心中生出异样,在那些庞大到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激烈情绪中也会渐渐迷失自我,最终永远留在幻境之中。

    阿羽自小天赋卓绝,无论在照空岛还是外面都如鱼得水,还从来没受过如此挫折。

    幻境就幻境吧,还是那、那种!

    一想到因陀罗就站在自己旁边,阿羽便浑身不自在,羞恼之下他的怒火全部射向罪魁祸首。

    看着楚楚动人看似柔弱无害的女人,阿羽冷冷道:“前两波失踪的人都折在了你手上?”

    似乎意识到再瞒不过去,女人缓缓抬起头,遮住面容的黑发向两边披,散露出一张陷入癫狂的脸,骨骼咔咔转动的声音在室内清晰可闻。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活着不好吗。”

    女人毫无血色的脸透出尸体特有的僵硬和青白,细眉依然轻颦,却没有之前的楚楚可怜,眼球中布满红血丝,当她盯着一个人看时只剩下阴冷恐怖。

    “我不想杀人,可是他们叫我妖女,还想把我和深夫君分开诶,谁也不能把我和深夫君分开!去死吧!去死吧!你们全都去死!想要阻止我的人,全部都去死!只要你们全部死光,我和深夫君就能永远在一起。”

    “没有人能阻止我和深夫君在一起,没有人!”

    伴随女人疯狂的话,室内温度急速下降。

    面对眼前不知是活人还是死尸的深深恶意,两人神色动也不动,都对自己的实力极有信心。

    因陀罗向前踏出一步,有意无意挡在阿羽前面,拦住迎面吹来的寒气,“阿修罗呢?”

    “那个孩子啊。”栀子夫人咯咯诡笑,她以袖遮口笑得极其优雅,看在得知内情的人眼里只觉心绪无比复杂。

    那个在乡野间自由奔跑的女孩,终究凋零在不顾一切求来的爱情中。

    “在那里呀。”

    顺着栀子夫人手指的地方,两人看到床榻边放着一个茧蛹似的东西。

    之前眼风扫过还以为是堆积起来的被褥布料,此时细细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还裹着个人。

    “阿修罗。”

    因陀罗向那边走去,一道寒光划破空气悄无声息袭击过来,因陀罗闪身躲避,刀子不偏不倚钉在因陀罗脚下半寸远的地方。

    刀刃深深插入实木地板,刀柄微微颤动,看花纹正是侍女用来削皮的水果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柔弱可欺的女人竟有如此臂力。

    “他是个好孩子,可惜你们不听劝,要是早早离去他也不会丧命于今天,要怨就怨你们自己,是你们刚愎自用害了兄弟性命。”

    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取走弟弟性命,因陀罗冷气四溢,猩红血轮眼犹如血海地狱,看着栀子夫人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阿羽反唇相讥,“你和三井深夫不愧是夫妻,一样虚伪一样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别人身上,乌龟看王八谁也别提谁”

    紧逼而来的危机感提醒阿羽挥刀砍向前方,无形气流飞卷,空气激起阵阵涟漪,只听叮一声脆响,一柄小巧的苦无出现在半空。

    阿羽匕首下压,苦无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激射回去,阿羽紧随其后欺身而上。

    他可没有战前叨叨的习惯,向来奉行趁她病要她命。

    幻境被识破那一刻便自动破碎,可见编织幻境的人没有他厉害,否则不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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