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的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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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房间就开始脱衣裳,折腾一番累的要死,尤其是被那个黑衣人扯着在房顶飞了那么久,浑身哪哪都又酸又疼。

    想起那个黑衣人,宋行舟总觉得他的感觉有些熟悉,熟悉到就似乎在眼前——

    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下一刻,黑暗中有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王妃深夜去了哪里?”

    宋行舟吓得跳了一下,这才发现萧辞正坐在床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话落,两个人目光相撞。

    “妾身……”宋行舟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视线,“妾身去看陈大人游水了。”

    萧辞:“……”

    说完,宋行舟硬着头皮去点燃了案上的灯台,橙色的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庞。

    “查的怎么样?有收获吗?”萧辞摆弄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风轻云淡。

    宋行舟:“有,也没有。”

    萧辞眉心蹙起,“此话怎说?”

    “有呢,就是总算知道了那间屋舍里的人是谁,没有呢,就是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宋行舟摊摊手,抬眼时视线却落在了萧辞的颈侧。

    宋行舟凑了过来,“唉,王爷受伤了?”

    萧辞下意识的抚着脖颈,看了眼宋行舟,“蚊子叮了,挠的。”

    蚊子?四月就有蚊子?

    宋行舟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迷糊,实在是累的很,一屁股就躺在床上,自顾自的脱下衣裳,仰头:“王爷,要一起睡吗?”

    萧辞视线落了一瞬,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身上,烛火正投映在“她”松散的衣襟前,映亮了那若隐若现的圆润。

    他觉得喉间发紧。

    “不成体统!”轮椅摇到了门口。

    -

    寒居,门前廊下。

    早有人等在了那里,听见由远及近的轮椅声,江空畔才转身迎了上去。

    “王爷!”

    他伏在萧辞身边,忠心耿耿地汇报着。

    汇报的正是萧辞离开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王爷,有事可以让微臣去办,您又何必亲自出马?”

    江空畔自然是认出了那个黑衣人是谁,语气中带了一些担忧。

    萧辞从前一直伪装的很好,也正是他的“残疾”也确实让很多人放松了警惕,毕竟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可是最近,这已经是摄政王第二次抛弃伪装了。

    还是为了同一个人。

    几年的筹谋,可不能功亏一篑。

    萧辞眸光蓦的一沉。

    “本王自有分寸。”

    他从江空畔身边经过,停在了门扉处,“两日后本王要去丰州,朝中大小事便交由你,盯住钱庸且。”

    “是。”

    “哦,对了。”萧辞忽然转头,道:“可与陈循多走动,或可成为助益。”

    江空畔张了张嘴,半天才合上,道:“是。”

    萧辞走进寒居,屋内没有燃灯,他坐在那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江空畔说得不无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是在冒险,可他逐渐发现在面对宋清芷的时候,很多事情,不受他控制。

    月渐渐落下去,他睡不着,干脆换了衣衫,走了出去。

    踏着银色的月辉,萧辞走进了夕照堂。

    他径直到桌案后面,手掌扶在个紫檀木梳上,轻轻一转——

    面前的书架伴着“咯叽”声音向两边移开,中间露出一个木门。

    萧辞拉开门扉,走了进去。

    他点燃了暗道里的所有烛火,一路向里。

    冷汗渐渐湿了他的发丝,就连小腿也开始逐渐不受控制,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是萧辞仍然咬着牙向里面走。

    这条短短的暗道,他走了足足两刻钟,之后在尽头出现了一道门。

    萧辞弓着身子,喘着粗气,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了那扇门。

    直到空气灌了进来,如豆的灯光照在眼前时,萧辞才觉得呼吸畅快了一些。

    他艰难的走出门,扶着墙壁喘息了好一阵之后,才将视线移到了这间房子。

    偌大的房子里,布置的一应俱全,靠着窗的桌案上放着一把凤尾琴,月光洒在琴身上,泛出柔和的光,看得出琴的主人时常抚摸擦拭。

    视线游移,落在床榻上。

    白色的纱帘微微晃动,但是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熟睡了,萧辞悄悄走了过去,缓缓撩开纱帘。

    她睡得很安静,唇角还微微上扬着,怀里还抱着个东西。

    银白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与月光交相辉映。

    萧辞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那件大氅,微微叹了口气。

    那是他父皇的大氅。

    十五年了,母妃一直都视如珍宝,夜夜抱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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