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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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名为芳华,只需小小一口,吃下此毒药的人就会急速衰老,不到半日就能走完一生,虽然没有什么痛苦,可您想啊,哪个人会愿意看着自己半日就白了头呢?再说,清芷昨夜见过那个女子,当时她还相貌年轻,今日再见就衰老了许多,所以清芷猜她肯定是被那个毒药吓到了,但是她却没有半日白头,可见服用不多,所以她吐出的供词多半不可信。”萧辞扯了下唇角,“你倒是看得清楚。”
“夫君,你是在夸清芷吗?”宋行舟眼中光芒突然一闪,他向着萧辞那边蹭蹭,衣衫挨着衣衫。
他这样一动,襕裙蹭起来,一双大脚踩着青色缎面鞋子,细细的脚踝倒与这双大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宋行舟发现对方正在好整以暇的打量他的脚,心下一惊赶紧把裙裾放下来盖住,出师未捷总不能身先死吧!
“王妃自小没有裹脚吗?”汉人裹脚,都以三寸金莲为美,萧辞眯了眯眼,他一贯不喜欢这种畸形的癖好,自由自在野生的大脚反而平添了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宋行舟难堪地咳嗽一声:“清芷自幼怕疼,母亲又格外疼爱清芷,便没有强迫。”
萧辞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食指轻轻抚动腕骨处的佛珠,若有所思。
宋清芷,宋远明夫妇二人被科举舞弊案牵扯流放茂地,家中老母病重,一子一女留在京城照顾,听说这个宋清芷因着与奉恩侯府的婚约,死也不肯入府为妾,可如今真的嫁了进来,却百般讨好甚至还有点有趣。
萧辞视线从他的脸上缓缓向下,落在纤细脆弱的咽喉处,那雪白发光的肌肤上还留有几处红印,显眼的很。
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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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凉风潇潇。
宋行舟只让灵雁点了一盏灯,坐在炕上抱着双腿发呆,灵雁也没闲着,站在炕边上将篦子沾了松油给他篦发。
“主子,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把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听见她说话,露出了一只眼睛看着她,“灵雁,我前段时间病了,你知道吧?”
灵雁点点头,“记得,主子得知老爷夫人的消息后,就大病了一场,连书院都不曾再去了。”
“那次病了以后,以前的很多事情,我总是记不大清楚了。”
“啪”的一声,篦子掉到了榻床上,灵雁张大嘴巴惊讶的抓住宋行舟的手臂,眼里带着泪珠:“主子,您别吓唬灵雁啊!用不用请大夫?奴婢去叫段公公给您请大夫来吧?!”
宋行舟赶紧摇头,解释道:“不必,这本也没什么影响,我就是想说要是我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要问你的时候,你别太惊讶,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让府里其他人看到不好,懂了吗?”
灵雁又使劲点了点头,赶紧弯腰把篦子捡了起来,又听到宋行舟说:“我现下就有一事想问你,你可知道,我父亲出事前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吗?”
原身想要他为宋家洗刷冤屈,为父母报仇,可是他现在却毫无头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原书中还有任何对于这场科举舞弊案的描述。
灵雁垂着嘴角皱着眉,五官看上去有点不太协调,“奴婢一直陪在小姐身边,不曾见过老爷有什么异常……”她突然眼睛一亮,道:“啊,奴婢想起来了,小姐曾说过,老爷因为什么事情跟夫人大吵了一架,夫人还要闹着回颍川娘家呢!”
“吵架?因为什么?”
“这……”灵雁撇撇嘴,“奴婢就不知道了呀!”
宋行舟噌的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够架子上的外衫,他道:“灵雁,你给我梳个简单的发式,我要出去一趟。”
灵雁耷拉眼睛,一边给他挽着发尾,一边嘟囔:“主子,都这么晚了您还去哪啊!”
“夕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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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堂是摄政王府的书房,宋行舟知道萧辞平日里都在那儿批阅奏折,他想着与其一头雾水还不如去那里看看,或许能有些许收获。
科举舞弊案是癸巳年震惊朝野的一桩大案,七名监考官被判斩立决,流放之人更是多达三百多,被牵连降职者更是不计其数,就是这样的一场大案,宋行舟不信摄政王的书房里没有留下什么有迹可循的东西。
宋行舟提了盏游马灯,悄悄摸进了夕照堂,窗户里透着淡橘色的灯火,他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并无他人,这才慢慢贴在窗户的缝隙上向里面张望。
没人。
宋行舟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扉,将马灯放在地板上,又轻轻关上了大门,他这才转过身第一次打量这个地方。
应该说是小型图书馆更加准确,宋行舟惊讶于四周黑压压直通房顶的大书架,架子上满满当当塞进去各式各样的书籍,宋行舟只粗粗略了几眼,就直奔目标而去。
在厅堂靠北的墙壁边上,放着张紫檀长桌,宋行舟一眼就看见那长桌上摞的极高的奏折,他走到那长桌旁边,谨慎的翻了翻上面的几本奏折。
然后……他忽然懵逼了。
这些字他都认不全。
宋行舟不甘心,又翻了翻下面的几个奏折,顿感到一阵失望,这还查什么查?
难道他不得不走原身的老路了吗?
“王妃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宋行舟手掌一歪,捧着的那本奏折直接掉到了地上,他惊慌不已,转过身就看见萧辞那张和风霁月的脸。
“我、我……”宋行舟拼命压抑住快要跳出来的心,尽量稳重道:“夫君,您进来怎么不出声呢?”
“本王一直在这里,是王妃你有心事才没看见罢了。”萧辞滚着轮椅向前走到宋行舟旁边,他弯下腰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奏折,“王妃对本王的奏折有兴趣?”
宋行舟心中苦笑,我倒是很感兴趣,就是不认识。
眨了眨,一计上了心头。
宋行舟突然半蹲下身子,双手伏在轮子上,眼巴巴的望着萧辞,哀声道:“夫君,您教妾身识字好不好?”
萧辞难得有愣神的时候,那双眼睛又长又媚,眯了眯,“你不识字?”
“识的一些,父亲以前不让清芷读书,他说只要读读女则什么的就够了。”宋行舟面露委屈之色,他将手掌搭在萧辞的小臂上,轻轻摇晃,“夫君,你教清芷好不好?清芷想读书,想识字,想做夫君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