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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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冷不丁宋行舟说得话,让陈穑一阵慌神,他急于分辨更多猛一抬首,撞向了摄政王的目光,杀意、寒光,仿佛就像在看一具死尸。
桃染这一场戏,萧辞本意是想敲打下他这位新进府的侧王妃,让她看见这血淋淋的审问场景,便死了这条想要在他身边当细作的心。
可陈穑却给了他个“惊喜”,不仅构陷平阳王是幕后主使,还给桃染用了芳华。
昔年钱皇后为了除掉他,给他的母妃灌下了这种名为“芳华”的毒药,此毒并不会即刻要人性命,而是会让人急速衰老。那时他只有十岁,躲在殿内木板下方的暗格之内,隔着木栏眼睁睁看着母妃芳华逝去,直到白发满头,可她依然没有说出来萧辞的下落,后来是皇兄将他护在东宫里,同吃同睡,才躲过了钱皇后的毒手。
这件事一直是萧辞心里无法抹去的疼。
若不是宋家女那一句话,怕是此刻他还要陷在丧母的悔恨里无法抽离。
萧辞面沉如水,盯着眼前这位大理寺卿,一时之间竟不知他背后人是太傅钱庸且还是内阁首辅梁思明。
如今朝堂逐渐稳定,原本的一心为幼主的大臣也跟着有了裂痕,以钱太傅为首的“亲政党”和以内阁首辅为首的“分权党”都在暗自搅弄风云。
他们都想从萧辞这个摄政王手中拿走权力,只是一个是想将权力交给年幼的皇帝,一个是想将权力分给辅政大臣。
宋行舟此刻站在萧辞旁边,看着他的脸色变换,心中也是十分害怕。
他看过小说,自然知道那芳华会让人一夜白头、年华早逝,也知道萧辞的母妃是被这个毒药所害死,这个药,这个局,每一步都做的恰到好处,背后的人很显然是想让萧辞记得当年丧母的仇恨。
宋行舟忽然就想到了他自己的母亲,他父亲早年获罪入狱,是母亲一人承担起所有抚育培养了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母亲,如今又要独自承受丧子之痛,宋行舟想及此处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蒙蒙的双眼望向萧辞,想着他当年亲眼见到自己的母妃惨死在自己面前,看着她从青春到衰老的急速变化过程,看着死亡一点点将她吞噬殆尽,他内心该有多痛苦。
那时他还只有十岁,还只是个孩子。
“如今这大理寺的差事,办得是愈发好了。”萧辞视线加深,他抬手示意陆烈:“将陈大人送到北镇抚司里,由你亲自审问。”
陈穑早已吓的哆哆嗦嗦,一听到北镇抚司瞬间腿软,“哐当”声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陆烈得了命令直接扭着陈穑的胳膊,就要往外押,陈穑已然失去了理智,口中从求饶已经变成了咒骂,嘶喊着说萧辞是要篡权夺位的罪人。
宋行舟先一步冲了上去,端起刑架旁边沾鞭条的盐水,不由分说直接从陈穑的头顶直接泼了下去。
让周围所有人都惊异了,他半俯下身子,对着陈穑喝道:
“陈大人,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我大奉朝百姓人人都知道,若是没有摄政王,就不会有这一番太平盛世,您怎么能胡言乱语呢?”
盐水冰凉刺骨,也确实让陈穑清醒了几分,如今他只是进了北镇抚司,要是再激怒摄政王,他可能就是直接当场人头落地了。
幸好侧王妃及时提醒。
陈穑刚想说什么,突然就被宋行舟从旁边扯的布堵住了嘴。
“陆统领还留着他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赶紧带走吧,您看王爷的脸色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陆烈来不及多想就将人带走了。
萧辞也已经转了身正要向外,他仰头看了宋行舟一眼,“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宋行舟的错觉,萧辞虽然依旧话不多,但这次语气却似乎多了温柔。
宋行舟跟在后面刚走了半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语,“王妃……留步。”
他愣了下,转过身去看,只见已经奄奄一息的桃染睁着肿胀的眼睛在低声呼唤着他,宋行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俯身在桃染的旁边问道:“姑娘既觉得我脏,我哪还敢靠近姑娘。”
桃染用尽全力摇摇头,血丝从唇角渗了出来,“王妃……桃染、怕是出不去了,有件事……想告诉王妃……”她停了一会,又缓了力气,“宋大人……不是、不是病死的……”
还没说完她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宋行舟怔愣片刻,又疑惑的看着桃染,血已经顺着她的唇角流到脖颈上,划出一道刺眼的暗红。
好好地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活着?
宋行舟在心底升起一阵悲凉,古代女子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吗?
萧辞他们已经越走越远,宋行舟压压心底翻涌的情绪,瞥了桃染一眼就匆匆跟了上去。
改装过的马车就停在大理寺衙门门口,段灼在前面推着萧辞,而宋行舟则乖乖的跟在后面上车。
在车上,萧辞又托起了奏折,不曾抬眼,也没有表情,仿佛他们只是去逛了圈市集似的。
马车缓缓行驶,宋行舟看着萧辞半垂的眸子,他已经没了刚穿书时的那种不甘心和亢奋,更多的则是麻木的接受现实,和那一丝如黑暗夜空中的萤火般的求生欲,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他都必须想尽办法去讨好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幸好,传闻中这位摄政王残疾而不能人事,他只需要小小卖弄一下,出卖一些“美色”大约也就能蒙混过去,毕竟嫁进王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宋行舟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半跪在地上,双眼发亮,对着萧辞笑道:“夫君,妾身帮您揉揉放松一下可好?”
修长雪白的手指落在他的肩头上,锤捏揉搓一套功夫倒是熟练的很。
“夫君,是妾身手法不好吗?”宋行舟看到了萧辞脸上的神情变化,手掌上的力度稍稍轻了两分,“这样呢?舒服了些没有?”
滚烫的呼吸喷在萧辞的耳根上,他骤然睁了眼,一把按住宋行舟的手腕,冷声道:“不用再按了。”
宋行舟侧过头望着他,凤眼里像是含了委屈般,道:“夫君是嫌弃清芷了吗?清芷、清芷太没用了。”
楚楚可怜。
萧辞扭过头去,问道:“你怎么看得出那细作中了毒药?”
宋行舟低头,收回搭在萧辞肩膀上的手掌,压低声音道:“夫君,清芷曾听为兄说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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