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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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犯了浑,倒拿个下人失足落水的小事纠结不清,当着死去那媳妇家里人的面,还说要报什官去,是生怕祁家还不够乱,怕我活得太长了不是,简直是不知里外,不知好歹!”蓝田和厅内一些不知底里的人,这才知道今天祁承宗为何勃然大怒,竟会向帮自己执掌家业的得力儿子动了手。
颇有些想得既深又邪的,便想到前几日祁麟半路截了老爷的胡,抢了眼前这个标致男人,觉得老爷今天对二爷又打又骂的怪异表现,似乎倒是和吃了半斤酸醋的人差不许多。
只是蓝田听到这里,却不由得心里犯疑,通过书中描述,加上自己这数日对祁麟的了解,以二少爷心计之深,行事之稳,原是绝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便是如果祁凰方才所言属实,那孔武女人确实死的蹊跷,也正因如此,府中会有些同大少爷有关的风言风语,但站在祁麟的角度,按说他只有维护祁府利益,向下压事才是正理。不过,也许他
蓝田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在这个原主曾经初次亮相,让祁家人尽识风骚的地方,又刚好有这些后宅的人在,眼下老爷的表现,倒是给了一个给原主翻转的机会。
“老爷,我倒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承宗愣了一下。
方才他便隐约觉得面前的男子,虽然便是从前的那个蓝儿,却偏偏又像哪里变了一样。
现在祁承宗知道了,是他说话的时候。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清甜淡雅,但却莫名就少了些从前骨子里的妖媚和风流。
“二奶奶既有话说,我自然是爱听自然是要听的,你且说说看。”
厅中女人们都睁大了眼睛。
“老爷这会子生了这样大的气,依我看,既不是因为三小姐,也不是因为二爷,究竟不过因为老爷是一家之主,为着整个祁家劳心伤神,恼中生急罢了。”
祁承宗只听到这里,面色便微微一松,嘴里轻哼了一声,倒似乎很受用。
“老爷方才说二爷不知里外,不知好歹,其实也是气话,老爷又是什么风浪没见过的,这种事上,自是知道欲盖弥彰的道理”
蓝田见祁承宗似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听进了自己这话,心中暗喜。
“老爷您想,如刚才三小姐所说,那孔武女人死得原是有些意外,她家里人自然也都上了来,这光景,若咱们只一味说她自己无意跌了井里,还要多多许以银钱,她家里人便是嘴上说是信了,就怕回过头去,倒心生疑惑,胡乱猜测,东说西讲,只说咱们是在拿钱压事,买她家人性命,也未可知!”
祁承宗和大太太舒玉宛极不为人知的对视了一眼。
蓝田正对着他二人,却偏把这偷偷的对视看在了眼里。
“所以老爷最知二爷为人,他大约便是怕如此一来,倒被人说成咱家是在欲盖弥彰,明明没有什么,反倒像是在大少爷那里,当真有些事故一样,所以二爷在其家人前主动张罗报官,更替对方争讲些什么,老爷你再想,是不是便再正常不过了。”
祁承宗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二少奶奶。
只不过,他此刻的心里面,却比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他既觉得没能把他娶进房里,总是憾事,可是也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也确实不太属于自己。
“照你这么说,他这打竟是白挨了?也罢了,他终究是欠着我一顿打的,你说是不是,不过二奶奶你尽放心,我的儿子,那些下人便动手,也是有分寸的”
一边的舒玉宛,忽然慢慢低下头去,手上的丝帕,竟已绞成了一团。
今夜的月色,似乎特别的暗。
除了花厅里人影绰绰,灯火通明,宅中的别处,却有好多地方似乎刻意熄灭了灯光。
浓如墨的内室中,一个原本高大的身影跪在榻前,弓起后背,等着那瘦弱的身影慢慢伏上来,他双手抓住左右裹着雪白绸袜的脚,向上托了托,慢慢站起身来。
背上的人掀起面上的黑纱,贴近他的耳垂,那里原有些反复被啮啃咬破后结痂的疤痕。
“到井边去我知道你很想哭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