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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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肌肤让他绿色的眼睛更加有侵略性。第一眼降谷零就知道莱伊不会是个好惹的家伙，也正是因为这样第一次见面时他装成了个好人。

    “就是现在这样。”现在这样，用温暖又迷人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之后总是带着怒意与轻蔑的眼神。

    降谷零忽然想到什么，犹豫片刻还是说了：“那你有没有想要向我坦白什么？”

    目光一瞬间变得认真起来，赤井秀一从这样的目光中感受到期待，他的心里也变得五味杂陈。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作祟，他知道降谷零想要听的是什么，但装着傻。

    “我坦白，很久之前我就喜欢着零君了。”

    同伴的死，是一道他们袒露过心意之后依旧没能跨过的坎。赤井秀一其实根本没想过要跨过，恨谁都是恨，他不愿意看见降谷零心里的创口再被加深。

    他在心里嘲了嘲自己，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的私心罢了，他想证明，自己能填补降谷零的创口。

    只是他们不知道，小镇的风雨褪去，而在远方的东京都却风雨欲来。

    暴雨过后有些人家的木棚子被吹跑了，年轻点的人都帮衬着修补，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也不例外。还好暴雨虽大，但并没有引发洪水，没有人受伤。

    自从来到小镇，手机使用的时间和频率也降低了，一般两个人窝在一起抱着椰子看电视的时间比较多。

    他们会调到京都的电视台看看新闻。

    有时候在屏幕里的警方里头看见风见了，降谷零也会拿起手机敲击问问平安，不过也仅此而已。问太多知道太多，他会无心过这样的生活了。

    这天他们照例看着电视，赤井秀一从后面搂抱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赤井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黑发细细痒痒地蹭着他的脸颊，任由降谷零抓起一撮用指头绕着玩。

    电视上正放着美食的做法，两个人自然无心这些，将解说当成背景音，开始亲吻起来。

    降谷零从头到脚红了个透，正当想再进一步时，电视台插播了一条新闻，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画面里是一个熟悉的地方，降谷零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三田大厦。

    高大华丽的大厦中层冒着浓浓的云烟，马路上的人们都因为这场变故尖叫四处逃蹿，记者在警戒线以外严肃又急促地播报着。

    降谷零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立即联系了警视厅，但是警视厅单方面拒绝了他的联系。

    降谷零握着手机咬牙，心里忽上忽下的。

    赤井秀一将他的不甘看在眼里，可他若放零回去，当初带着零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他绝对不会让降谷零回去。

    “零，”他夺走降谷零的手机，安抚着急躁的恋人，“和我好好地待在这里。”

    “可是你也看到了，这种情况，我……”降谷零无法舍弃，守护着安全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

    “那零君是要食言吗，”赤井秀一的声音冷了几个度，“要抛弃我？”

    “不，”降谷零皱眉，“怎么能说是抛弃。”

    “那就不要管，”赤井秀一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既然拒绝你的联系了，说明不需要零君他们也可以处理。”

    降谷零自知无法反驳，哽在心头的话最后都化作叹气。

    “放心吧，我们是合作关系，这边也会帮忙的，所以零君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赤井秀一的话像是安慰，可那么不容置喙，让降谷零有一丝的恍惚，赤井对他也不是永远都温柔的。

    这是他那时候就答应了赤井秀一的事情，他也不想食言，可心里隐隐地牵挂着远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理顺了。如果他真的要离开，赤井会选择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