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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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了吧fbi，我会因为什么担惊受怕？”

    “好吧，”赤井秀一看着他，眼神深沉带着丝宠溺，“零君不怕，我怕。”

    “嗯？怕什么？”降谷零歪头，扬起下巴，高傲地等着赤井秀一的话。

    “怕不弄得人尽皆知，零君以后会不承认。”

    “我是那种人吗？”降谷零切了一声，然后低头自己静静想了会儿。是不是自己太过矜持了？不将自己的心意适当吐露出来的话，就算fbi也会感受到不安的吧。

    他咬咬牙，庄重地说：“我们不是许过承诺吗，永远都会一直喜欢着彼此，陪在彼此身侧的……你觉得不安了，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憋在心里不说，不然我会不知道的，知道了吗赤井。”

    赤井秀一如今已经很满足，从确定心意之后，降谷零一直意外地坦诚，以前还会露着锋利的尖爪划他，现在整只爪子都变得软起来，自己再怎么用力揉弄，也会就着他，不小心露出来了，也会立马收起来，然后贴上来附赠一个柔软的安慰。

    他这些天能真切地感受到一直萦绕在降谷零身上的那股惆怅之感，所以他舍不得。他看着这些天一直坐在屋檐缘侧上的背影，心里长出一根刺。

    况且，他们也不会是害怕这些世俗之事的人。他希望零君能像刚到时那样，在海滩上自在地笑。

    不用他们如何去与别人讲述，小树第二天就将这事从东边到西边全部张罗个遍——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要结婚。

    有人不相信，也有人相信，都二、三十岁的男性了，长相都英俊，城里来的看着也挺有钱，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而且两个男生，从早到晚都在一块，甚至有人夜晚从他们居住的屋子路过时还听到了浅浅的迷乱叫声。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一听就是两个男性，一位声音低沉隐忍、另一位则隐忍又魅人……

    于是次日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打开门，门外居然堆了许多篮篮框框，都是镇上的人偷偷一大清早送过来的，放了就跑。

    降谷零有些吃惊，走到一个放着一束薰衣草的篮子旁边，刚想弯腰捡起里面的卡片，赤井忙止住了他：“我来吧。”

    卡片上面还有歪歪扭扭草稿，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写作业用的纸，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打开一看——结婚快乐。四个大字跟草稿一样歪歪扭扭。

    降谷零抱着紫色薰衣草，眼波流转，难得露出这样一派温柔的模样，赤井秀一摸出相机，又拍了一张。

    等东西都齐全送来了，他们给了留给了船上的人一些喜糖和伴手礼。

    几天前他们已经拜托小树和他的朋友通知了镇上的人邀请他们参加婚宴。

    虽说是婚礼，但是条件有限，他们只希望得到人们的祝福，也并不想弄得很夸张。

    屋子外赤井搬了几张桌子，降谷零这些天一直在研究菜单，他知道镇上的人们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在这些菜上面还融入了些更新奇的口味。

    “搬好了？有客人来了吗，来了就给他倒杯茶吧。”降谷零的语气洋溢着兴奋，顾不上擦汗就去看火候。

    “还没有，现在还早，”赤井秀一拿起纸巾帮他擦了擦汗，拿过降谷零手里的锅铲道，“这里油烟重，你先去外面吧。”

    “也好。”降谷零脱下围裙，走到了外面，自己一直在厨房忙活，也没注意时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九点了。

    已经九点了……降谷零看向外面的桌椅，并没有客人来。

    九点钟，大家可能应该要先处理家里的事情再来吧。降谷零压下心里的不安定，坐在外面吹着凉风。

    他听见厨房里关火的声音，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进去看了看钟，已经十一点。

    他不再像今天早上那样脚步轻、快声音明媚。

    “……赤井。”他踱步到赤井旁边，抓住赤井的手，想要得到一丝安慰。

    “没事的，”赤井手上沾了水，用手背碰碰他的耳朵，“我们先把菜端上去，零君辛苦研究出来的菜谱，一定会被喜欢的。”

    “……嗯。”降谷零迟疑着点点头，跟着赤井秀一将盘子和碗都端了出去，然后两个人分别摆放好了碗筷和杯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精心烹饪的菜品放凉，已经过了饭点。降谷零坐在椅子上，望向旁边的路，很久才眨一次眼。

    “零君，我们先把茶倒了吧，等会客人来了就不会是烫茶了。”

    赤井秀一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倒茶。

    降谷零机械般的拿起茶杯，倒茶，放下，一直到拿起最后一个茶杯。

    啪——

    玻璃做的脆弱茶杯应声摔得四分五裂，降谷零背对着赤井秀一，沉默片刻。

    再说话时候声音发着颤：“根本不会有客人来的对不对……”

    眼泪滚出溅在玻璃碎片上，降谷零的肩膀不受控地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