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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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一些关于管理层的事情，比如那位前段时间回国的次子，其实是私生子。

    集团董事长在大儿子八岁小儿子七岁时意外去世，集团交给了几个懂事和夫人，这些年来虽然不说是坐吃山空，但也削弱了财力。现在好转起来很大要得益于这个次子，不过功劳都被职位更高的哥哥抢走了。

    降谷零刚刚说三田奈身上有伤，什么也不说，也没有报警，大概是家里面的事情，或许受到了压迫。

    赤井秀一从思绪中回来，就看见降谷零的手放在腹部那里，呆呆地看着。

    比起他现在的表情，赤井秀一宁愿看到他生气的样子，生气时可以打自己，不像现在捂着肚子暗自神伤。

    降谷零察觉到赤井秀一的目光，拉过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肚子上，说:“有没有感觉在一点点长大？”

    有茧的手隔着一层柔软的衣料抚摸感受着，赤井秀一点头。

    “可是，”降谷零像是难为情的，头垂着，说话也不像以前那般，“我却觉得害怕……”

    赤井秀一怔了怔，眉毛轻皱，抬起降谷零的下巴，却发现他的眼睛变红变湿了。

    “我害怕，只是有一点点，因为我没把握，我……”降谷零别过头，觉得羞愤，立即后悔了，一个“我”字重复两遍，硬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话挤不出来，眼泪倒挤出来了，降谷零开始自己跟自己生气，擦眼泪的动作像是用刀抹脸一样。

    “别怕，我在你身边，我一直陪着你。”赤井秀一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按，让降谷零整个人都能安安稳稳地被抱在怀里，一句句说着轻柔的安慰话。

    可他知道，这些安慰话不能消除降谷零心里哪怕一丝的忧惧。他紧了紧手臂，道“安室君，害怕的话，打掉吧？”

    不然拖到后面，出事了两个人都有生命危险。赤井秀一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降谷零死掉会怎么样……他最在意的，只有降谷零罢了。

    这个人第一次在他怀里哭，擦着眼泪对他说害怕，刹那间赤井秀一曾经所有的防线都崩塌掉了。不管那些专家还是医生怎么担保安全，可是降谷零害怕……

    赤井秀一紧闭上眼，又重复一遍:“打掉吧。”

    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变得干涩起来，搂紧怀里颤抖的人:“我知道安室先生是公安，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只要安室先生平安，这就够了。”

    “我……”降谷零抓着赤井秀一胸前的衣服，他想辩解什么。他想说自己平时不这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哭起来。他是有担忧有害怕，可他也已经早早习惯，每天都是枪口刀尖上行走，什么惧怕之类的情绪都磨得平平的。

    而今天，既没有枪火、也没有疼痛，只是平淡平常的一天……

    “好，”赤井秀一摩挲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金发柔顺的头发在灯光的照映下闪耀着光泽，“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想哭就哭，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你不知道越这样，人的眼泪是越止不住的吗？”降谷零的睫毛沾了小泪珠，闪烁着珍珠般的白光，睫毛有几根黏在一起，眨眼的时候带着泪珠颤动。

    “……那我不说了，”赤井秀一亲了亲他的耳垂，“那我也不抱了？”

    见降谷零没有反应，他松了松力道，还没动，就被降谷零狠狠抓住了手腕:“你敢……抱紧我。”

    “嗯。”赤井秀一又使了力气，真的将人的腰搂得死死的，两个人要紧紧地贴着才能安心。

    墙上钟表的针走了一圈，赤井秀一担心降谷零一直一个姿势会累，抱着人站了起来，降谷零也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将降谷零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了他的旁边，手臂给人做枕头。

    降谷零哭完一场，发泄完，心情干净不少。枕着对方的手臂，说道：“忘掉我刚刚的样子。”

    赤井秀一知道降谷零觉得害臊了，但他不仅不会忘，而且会铭记。

    “知道了。”赤井秀一手一卷，降谷零就被卷到了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两个人眼对着眼，静静地看着对方，眼里除了对方什么都没有，心里也是。

    降谷零微微撑起身子，像赤井秀一刚才抬他下巴那样去勾他的下巴，呼吸变得沉重，他低头吻了下去。

    后来他趴在赤井秀一的胸膛上气喘吁吁，又被赤井秀一引着翻了身，勃发的身躯背着灯光，他被笼罩在这一片阴影之中，心里逐渐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