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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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陷入一片混乱时拍的。

    榎本梓心有余悸:“当时要给波洛运货的司机迷路了，我去接他，正好路过这里，拍了一段……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就看见新闻了，竟然是爆炸……”

    “等等——”一个画面迅速闪过，但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拉回去一点。”

    榎本梓往回拉了一点，就看见降谷零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的一角，眼也不眨。

    看了第二遍之后降谷零有了把握，两秒不到的镜头里匆匆闪过去的那两个人影，一个是北原彻，另一个是冲矢昴的同学。

    “你也觉得很恐怖是吧，离市区这么近，居然还有这样的势力，掀起一大片不安了，”榎本梓忧愁地说着，“听说那里背后是三田集团……”

    三田？降谷零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关于三田的事迹。三田在很久也是排在前几的大财团，这些年渐渐没落了，早就听说临在破产边缘了，只不过最近生意又渐渐好转起来。

    他向榎本梓道了别，坐上车去买了点吃的，他要去警局一趟，顺便看看他的下属。

    风见果然又是没好好吃饭，给他带点东西就狼吞虎咽起来。降谷零看着风见的脸陷入了沉思。

    从那天看到假的风见之后过去这么些时日了，还没有找出点线索。虽说要找卧底是要有几年乃至上十年的觉悟，但他总觉得最近不太平坦，别说这一桩桩的事情了，自己平白无故多的孩子也够让他心烦意乱。

    风见正好好地吃着，暼见上司一脸忧愁地盯着他，背都绷直了，小口慢咽起来。

    降谷零叹口气，转正了身子，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的草垛和树。等风见吃完了才开口问:“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了，你打算瞒我多久？”

    风见愣了愣，用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孩子的问题，愧疚地说:“……按照指示是说瞒到您显怀开始……不过不确定会不会显怀，如果不显怀可能时间会更久。”

    其实风见知道之后就一直在纠结，期间和北原彻也商量过，他们本来是要以国家和公安为重，但谁都不想要让降谷零蒙在鼓里。

    降谷零晕倒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能瞒下去了，只是没想到他的上司自己猜出来了。只是降谷零并没有对他不满，而且还和以前这样继续关心他给他送吃的……

    风见忽然潸然泪下，食不下咽，那眼泪都要滴到米饭里，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托住了他的下巴，那滴眼泪落在了降谷零的手心。

    没等风见说一句矫情的话，那手反手狠狠扣在了他的脑门。

    “风见，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些没有营养的话，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风见忍泪:“那块地方查出来是个企业的废弃厂房改的，抓了些小人物，赌场的主要经营者跑了，这个企业三年前被三田收购了，所以顺藤摸瓜查了三田，但效果不佳。”

    降谷零点头，又问:“厅里没其他人知道我怀孕吧？”

    怀孕这俩字他自己说出来还真有点羞赧和怪异。

    “没有，”风见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北原彻找到了。”

    “找到了？”降谷零心弦微微绷紧着。

    “是啊，不过……”风见垂下头，面露忧伤，“是尸体，埋得挺深。”

    尽管北原彻是个新来的，但能力不错，为人也和善，风见亲眼看见北原彻被抬出来的时候不免悲恸。伤亡不多，但偏偏……偏偏死了个警察，抬出个同伴。

    降谷零站起拍拍风见，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知道了，等会把资料拿我办公室来。”

    各种资料里已经表达地明明白白，尸体的dna和dna库储存的是一致的。但他在榎本梓的视频里确定看到的是赌场坍塌后，北原彻好好地站着，尸体不可能是他。

    在办公室看资料捋思路，就这会儿时间他就去了两趟厕所，顺便洗了把脸想要消除疲乏。

    “现在才是上午啊……”降谷零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肚子，抬起手来要摸，然后又觉得这个动作熟练得有点奇怪，放下手不愿意摸了。

    到时候一个人不能顾全自己又该怎么办。他有头脑有能力，有自信也自傲，但对肚子的崽，那股迷茫和不知所措简直无处遁形，不愿意给别人看见，却骗不了自己。

    回到办公室，风见正好送来了他刚刚吩咐下去要查的人的资料。降谷零细细地翻看着，档案资料上的人像是冲矢昴那位同学。

    这人资料上身世干净，履历也清晰，今年22岁，美国念的学校，现在在一所酒吧兼职，根本就不是什么同学……冲矢昴居然是在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