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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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矢昴嘴唇张了又合:“……为什么？”

    降谷零叹了一口气，面色阴郁，随意拨乱了金黄的发丝，显得高傲又不耐烦。

    “你不是也知道吗，我是最近才换了工作，因为之前的单位有个男同事骚扰我。”

    冲矢昴:“…………”

    “那个男同事对你做了什么？”

    发现冲矢昴有了想继续探索下去的欲望，他当然是要怎么激烈怎么来，不然怎么能算是阴影呢。

    “我和他素来不和，他找到机会，对我做出了禽兽行为……”降谷零磨了磨牙齿，两言三语地说完，看着冲矢昴的眼神带着三分仇恨三分羞耻，“那么你呢……你也是想像他一样，在我身上化成野兽吗？”

    冲矢昴不自然地和降谷零对视着，动了动喉结……

    他真的想。

    “所以你不要喜欢我了，我讨厌这种事情。那个人，即使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降谷零的嘴角向下撇着，语气笃定又决绝。

    此时，与他隔着几厘米的冲矢昴轻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在想安室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降谷零瞪了他一眼，之后沉默不语。夜晚雨后，气温骤降，冲矢昴打了个喷嚏，降谷零才意识到他的风衣还在自己肩上。

    “冷的话就讲啊，”降谷零将风衣递拿下来，展开，绕上冲矢昴的，“你以为很贴心的行为，在我看来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冲矢昴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看着凑得很近的安室先生替他披上风衣，眉眼在黯淡灯光下显得柔和极了。

    在组织他们两个不对付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起初其实并不是这样。初识的那天，波本的神情也是这么柔和又友好。

    尽管听闻过这个新搭档的实力，在执行任务时他依旧对波本投入了不少的注意力。

    几次有意无意的保护之下，波本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地抢扔掉了，这是他唯一的武器。莱依猛然一怔，只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周围，保证他的安全。

    波本这时候才仿佛露出他的真面目，浅色瞳孔狠厉又冰冷，语气不善:“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自大狂妄的家伙。”

    “……嗯”莱依的眼神闪烁，情绪晦涩不明，“我没有保护你的想法，只是没有我，任务恐怕要失败了。”

    这句话对高傲的波本来说简直是侮辱，他咬紧后牙，在即将喊出莱依名字的那一刻，一颗坚硬冰冷的子弹带着一丝火药味，从他旁边迅速飞过，一声闷响伴着瓜果开瓢的声音，身后的敌人随即倒地。

    思绪被不经意间蹭过他下颌的手指拉回。指腹的温度微凉，让冲矢昴有些担心。

    “安室君，我们回去吧？”

    “嗯。”降谷零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刚睡醒，腿还有点软，站起来的瞬间没有稳，下意识抬手扶住了冲矢昴的手臂。

    学生不仅肩宽窄腰，手臂肌肉也强劲有力，轻轻一抓就让他站得稳稳的。

    降谷零感受着学生肌肉随着动作的紧绷与收缩，这种触感，像极了那个化成灰他都认识的人。

    那天因为药效，他没有太多理智，只知道又痛又爽的时候紧紧抓着莱依的手臂和颈背，摇摇晃晃地抓了好久。

    “安室君，”冲矢昴的表情很严肃，“感觉您最近状态不好，去医院检查过吗？”

    没有回答，冲矢昴发现降谷零敛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脸色泛起潮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抓着他手臂的手也微微收紧。

    冲矢昴又问了一声，降谷零才回过神。

    “医院……去过的，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会好好珍惜。”

    两个人并肩往回公寓的路上走着，地面都被水洇湿，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雾气氤氲。

    前面从便利店里跑出来一对情侣，在他们前面亲昵地挽着手，慢悠悠地走着，要经过一片有积水的地方时，男生轻轻抱起了穿着白鞋的女生，走了过去。

    两个人走到那片地时同时默契地停住了脚步，因为水确实有点深，而且，一步还真跨不过去。

    降谷零默默记下了这块积水的位置，准备等回去吩咐负责人修缮。

    冲矢昴忽然扭过头来看着他。

    前面的情侣已经扬长而去，降谷零一下子明白了。

    “我的鞋是黑的。”

    “可你的鞋不防水。”

    “你的鞋也不防水。”

    “不，它防的，试试吗？”

    “好，哪你把鞋脱了给我穿吧。”

    降谷零话音刚落，脚下一轻，学生的动作自然又迅速，眼前的景象伴随着学生的脚步起起伏伏，他的脸依靠着学生温热坚硬的胸膛，甚至怦怦的心跳也响了起来。

    这……像话吗？可他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