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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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的这三页纸,然后点燃后扔进了旁边的火盆里。火光跳跃在她晶莹的眸底,衬得沉着而冷静。
深夜,宾利停在了别墅老宅,佣人披着件衣服出来,见是傅宴之回来了。
自从傅宴之接手集团后,已经许久未回了,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他身后跟着几个黑西装的男人。
“傅妗呢?”傅宴之沉声。
佣人见他微绷着脸,明显心情不佳,也不知道三小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她赶紧说:“在房间呢,也才回来不久。”
傅宴之“嗯”了声,直接大步往楼上去,几个男人也跟在他身后。
房间敞了个缝隙,他敲了两下推开。
傅妗正在敷面膜,见了他后心慌了一秒:“哥,你怎么回来了?”
傅宴之扫了她一眼。
傅妗正懵着,就见几个黑衣男人从外面进来,拖着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大箱子,将她衣柜里的衣服全塞了进去,化妆品和品牌包挤压了一地。
那是她最喜欢的包包,傅妗叫道:“哥,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这话该我问你?”
傅宴之站门边,冷声道,“国内是不是容不下你傅妗这个人了,从早到晚作妖?谁给你胆子在宴会上搞那一套?”
“我没…”
接触到他哥的眼神,傅妗一悚,道,“方姐姐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方凝?”
傅宴之微眯了下眼,平静的面庞倏然变得锐利,“今天方凝但凡出任何问题,这笔账都得悉数算在你头上!”
傅婧心虚地张了下嘴:“她不是没事嘛我问了的,她就是在医院留院观察几天。”
她低声说,“而且方伯父都说了不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调酒师啊,是她调错酒的,不管怎样方姐姐都会过敏。”
傅宴之眉头拧起,突然觉得他这个妹妹荒唐得可笑。
“你以为方凝父亲为什么轻飘飘揭过,因为你傅婧响当当的名号,还是因你只会撒泼耍混?”
他忽而冷笑一声,“你要是不姓傅,就因为你陷害他宝贝女儿这条,你就得把牢底坐穿。”
傅妗被刺激得红了眼。
“只会消耗你家族带给你的福利,你有什么脸在这义正言辞说不怪?”
他说,“我原以为你只是被惯得任性自私了些,没想到连是非都分不清。你给我滚回英国去反省!想不明白就别回来了。 ”
男人穿着银色西转,下颌锋利,看她的目光冰冷像是瞧一个看不上的物件。
而几个黑衣男人在收拾完她的衣服后,一床被子裹她身上,将她往门外抬。
“我不去国外!我不去!”
傅妗抓着桌角瑟瑟半晌,突然想到自己高中在国外被欺负的那段日子,要不是傅宴之将她带回来。
她还在地狱里。
她眼睛骤然红了,尖叫道:“我不去!我不回英国,奶奶救我!”
整个楼道都是她的尖叫声,跟个疯婆子一样,傅宴之脸色愈发铁青。
“都吵什么?深更半夜在楼上都听到了!”傅老太太由佣人搀扶着,从走廊深处走来。
傅妗一看到她,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她匍匐着抓住傅老太太的脚,哭着。
“奶奶救我,哥要把我送回英国,你知道我最害怕那个地方的,我不要回去,回去后再也没人给你讲故事了!”
傅老太太叹息一声,看向傅宴之。
“宴之,妗妗还没长大,咱有事好好说行吗?”
傅宴之脸色紧绷,道:“奶奶,你先回去。”
他冷声吩咐佣人,“先送老太太回卧室。”
傅妗:“不,奶奶你不能走,哥他——”
傅宴之冷斥:“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去英国之后我让人收了你的护照?”
傅妗失魂落魄,再不敢多说。
傅老太太也看出了门道,怕自己在这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于是叹息道。
“算了,我都老了也没有话语权,只宴之,你妹妹手伤还未痊愈,这道疤可是连医生都说,哪怕做了激光都不一定能掩得住,对她多宽容些吧。”
傅老太太拍了拍傅妗的手,傅妗手腕那道疤自然而然地露了出来,几乎绕了半个手腕,狰狞不已。
傅宴之瞧见了,眼神松缓了一点。
傅老太太由佣人搀扶着离开,傅妗坐在地上掩面哭哭啼啼。
“哥,你为什么老是指责我?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不过是想报复一下宋宛央,我讨厌她!她把我害得那么惨,你依然让她在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瑞海。”
“可我呢?我是你妹妹,你为什么从来不关心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下,我好痛苦!”
她捂着脸呜呜痛哭。
傅宴之起初无动于衷,但看到她,就容易想起年幼时对他颇为照顾的二叔。
他瞳孔微缩,脸上的冰冷也慢慢收了。
“专注的事和人,也会决定你未来什么样。你就这么闲,这辈子和一个宋宛央过不去了?”
傅妗也不哭了,仰头看他。
傅宴之虽然不喜欢这个妹妹,但有血缘在这,而且有老太太在这拦着,要送傅妗出国怕是闹得人仰马翻。
他暂时消了这心思,放缓声:“傅妗,你背后是傅家,未来身边朋友也只会是方凝这样的人。”
“你不和她学,老是去做一些掉价的事情做什么?”
他话题无意一转,“上回你不还在奶奶跟前说你要出新专辑?正事在前,有那么多闲心去整那些幺蛾子?”
傅宴之在商场混了一圈,最是知道如何打一棒给个枣。
傅妗擦擦泪:“哥,我知道了,对不起,又给你添了麻烦。”
傅宴之面色松缓了些,也没心思再说别了。
下飞机后连轴转到半夜,尽是些污糟事,比开会还累腾。
他走到门口时,又停顿了下说:“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以后把全家人搬出来都没用。东西我会让秘书交给你,明天去给方凝道歉。”
傅妗“哦”了声,门一关,她不情不愿地擦掉眼泪。
她心中关于宋宛央的那根刺,仍然高高冒起个尖,时而扎她一下。
可堂哥的那些话,又让她不敢再作妖。
她看向窗台上那本积压在角落,快要生灰的日记本,露出个得逞的笑。
算了,在某方面,她早就赢了宋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