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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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央刚要说话,肩膀就被一阵力道捏了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扭头,路炀不知什么时候站她旁边,黑眸略显不羁,又仿佛带着沉沉重量。
方父几句圆滑的官场话一说,将警察引走了,这事就这样归于平静。
而她旁边男人挡住了她大半的光亮,将她罩在黑暗里。
他眼尾狭长,笑意无几,在薄情又置身事外地告诉她——
算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格外安静。
路灯光在昏暗的车厢流转,横亘在两人不发一言的沉默上。
路炀开出半圈后,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她。
女人头扭向车外,只余晶莹的耳廓,单看她贴着副驾驶门,恨不得离他几万里远的坐姿便能看出她在生气。
“心情不好?”
男人手在方向盘轻点了下,嗓音漫不经心,“在怪我没有让你继续追究下去?”
“我怎么敢。”她声音冷冰冰。
突然,车嘎吱一声停在路边。
宋宛央侧头,就见他一拉手刹,单手把在方向盘瞧她,玩味笑了:“不敢就是怪我呗。”
他饶有兴致地看她一眼,“我发现你这人怎么爱暗戳戳发脾气,小乌龟?”
她不说话了,又扭头望着窗外。
“宋宛央,其实不用你戳穿,就刚才那样子,方老头明显就知道是傅妗搞的鬼了。”
他微微叹气,试图和她分析,“你以为他包庇的是傅妗吗,是——”
“我知道。”
宋宛央忽然抬头看他,“我何尝不知道方凝的父亲包庇的是傅家,他和傅家是世交,有生意上的往来。
今天他能动毫无根基的宋宛央一百次,都绝不会在公共场和落了傅家的面子。”
“不然以后还怎么合作啊?”
她睫毛凝聚了光影,一眨一眨漂亮得很,“亲疏利益有别嘛,我完全理解。”
路炀感叹这丫头还挺通透,这些道理都能想明白,他正要问她既然想明白,干嘛还生气。
她嘴唇微动:“但是路炀,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眼里的漫不经心滞了半刻,就那么不解地看着她。
“我经历过的情感虽然浅薄如纸,但也知道真的喜欢是偏爱,心疼和保护。”宋宛央道,“不是游刃有余的讲道理,是受了委屈后明目张胆的维护。”
“我接受不了你那么理智的劝我,别追究了,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一点也感受不到。”
她突眼眶和鼻头都红了,“如果你在乎的人受了欺负和冤枉,你是只会和他们讲道理,让他们算了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接连几问把路炀问愣了,真的!
喜欢当然是假的,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演得不错,就等着到点收网。
可宋宛央一席话,把一向能说会道的他都问呆了。
他舔了下唇,没忍住弯唇:“我当然喜欢你啊我那是——”
“你别说了!”
她带着哭音打断,推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宋宛央!”
路炀低骂一声,眼见人跑出一段,只得小踩油门去追。
车窗降下,他头探出去,喊:“上来!”
她不听,跑改成走。
风轻轻刮过,雪纺裙摆在小腿上开出了花朵。路炀故意恐吓她:“宋宛央,你知不知道这离你住的地方多远,走回去得三两小时吧。”
她头没回,大步往前走:“不用你管!”
与之相对的,是她掩在黑暗里平静冷漠的脸,连那滴泪都被她抹掉了。
宋宛央半点没生气。
她势单力薄是事实,以方家和傅家的关系,方家包庇傅妗也是事实。她又何必因为某些改变不了的事情心情不好。
今儿个她眼见着傅妗在那个圈子把自个的名声作烂,她已经没啥不甘了。
但路炀既然参与进来,阻止了她,她便要闹这一遭。
她这么做,只是想无限消耗他的耐心。
当一个男人的容忍度被人不断打破,一度放开下限,那才是他真正用心的前提。
路炀喜欢方凝这事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她不知道如何攻略他,但让他摘下虚情假意的面具,露出真情绪是第一步。
“行,不用我管,瑞海白天晚上两个样你不知道吧?”
他慢悠悠地跟着,一手懒搭在车窗上,话里有些坏,“白天那是在光下走,晚上就不一定了,像你这种姿色的姑娘,遇到个开车的就将你绑走了,第二天在草堆子里发现的,怕不怕?”
她不理,走得更快了。
操!
路炀眉梢压着继续不耐。
照以前,谁敢给路二公子脸色瞧,他早拍屁股走人了,拜拜就拜拜。
追个国际嫩模都比这拧巴的女人简单,惯得她!
但和丛舟的赌约还在那,车是小事,要是输了能被丛舟那孙子笑话一辈子。
路炀手紧了紧方向盘,再忍忍。
他小踩着油门再追了两条街,最后实在忍不了,下车将人强迫一扛,往车上走。
“路炀,你干什么!”她用拳头砸他的背,“我不上你车!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老实点,再动在车里办了你!”
路炀一巴掌拍上她屁股。
她低叫一声,却也识相不敢扭了。
手上的触感仍残留在脑海,路炀无意识两指并拢碾了碾,又软又绵。
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哼笑一声,将她扔在了车上。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一到她住的地方,不等他动作,宋宛央就开门下车,大有再不和他说话的架势。
只是动作虽决绝,跑出几步后不小心脚下一绊,差点狗吃屎摔地上。
路炀远远瞧着,乐了。
瞎高冷个什么劲啊?
他胸膛的几丝火气渐渐退散,不至于真去和一个小妞计较。
电话响了,路炀翻盖一掀,是丛舟打来的。
他接通后点了支烟,寥寥烟雾在车厢里弥漫。
“干嘛?”
“咋了这是?”丛舟笑了,“扰你好事了?”
“是扰我好事了。”
路炀冷冷吐字,“傅宴之那堂妹是不是有病?三天两头都要整一出幺蛾子。”
他这看着都要收网了。得,又给他撕个大窟窿。
丛舟听出来门道,笑道:“小宛央生气不理你了?”
路炀没说话,只冷冷一笑。
“那傅宴之他妹可是我恩人啊,到时候我车拿到,得去感谢人傅妗一番。”
“做梦吧。”路炀哼了声,“你输定了。”
他又问,“方凝在哪个医院?”
丛舟调侃:“二院。啧,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路炀也懒得和他废话了,电话一挂。
他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之态,方向盘一转,大g瞬间消失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