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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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光流转的车窗,他的眼神幽幽暗暗,在打量着她。宋宛央轻轻摇头,辛酸道:“今天我父亲的事让我真正发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小意外都可能将我摧垮。我还没有梦幻不切实际到,去幻想有人来拯救我。”
说这些话,宋宛央表面拒绝,实则在提醒他,不要再为难她父亲。
不然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她侧眸,撞入他漆黑不明的眼神里,“我不是没有想过未来,会碰到个互相扶持的人,他也属于工薪阶层,在瑞海这个挥金如土的地方为房子而努力,为换工作抠破脑袋。”
“但无论怎样,我都有自知之明,那个人不会是你。”
说到最后,她眼已经红了。
路炀仍在瞧她,眼神意味不明,尽是淡漠和探寻。
他问:“你在钓我?”
她手抓紧包包,低声:“你说是就是吧。”
别人要这么说,路炀只会戏谑一笑,直呼真会装。
可宋宛央这人一根筋,不然早在娱乐圈找个傍家,何至于活成现在这般落魄。
他一时间竟摸不准她的想法。
“宋宛央,你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死缠烂打。”
他手指在方向盘动了下,道,“你这样一说,今晚过后我肯定不会再缠着你了。”
“你确定?”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决绝的话。
不愧是他。
宋宛央话里已经带了丝哭音:“嗯,再见。”
像是一秒都无法在车里多待,她推车下门。
背影匆匆,仿佛在逃避。
凉风卷起裙摆贴在小腿上,愈发衬得背影纤细瘦弱。
与之相对的。
她脸上的悲戚渐渐沉寂,面无表情。
树藤:“宋宛央你疯了是不是?就这样把路炀放走,以后你——”
宋宛央轻声:“闭嘴。”
路炀坐车里,一直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
他指间夹着一缕燃烧的猩红,烟雾往上翻卷,衬得他的眼眸隐晦,诡谲。
后面的几天,果真如路炀说的,他再没找过她。
宋宛央按部就班干着自己的事。
顺南路夹道边上开的花店,是当初她以极低价格,从中间商转过来的门面。
这地方客流少,但胜在花店只此一家。
她大学热衷植物学,会自己培育花朵。鲜花加上盆栽,门店和线上并进。
这几个月,生意竟不咸不淡地维持着。
木架上的一排排小盆栽,都是她自己种活的。
宋宛央按着时间,分量给他们浇水。
树藤看不惯她这么悠闲:“看你这么宝贝这些花,不知道的还以为养好了他们,你父亲就能有救呢?”
宋宛央不理他的讽刺。
花洒的水润进泥土里,再慢慢浸润渗透。
“你看看路炀这都多少天没找你了?他那样的皮相家世,勾勾手指身边就能有其他人。”
她越平静,树藤越慌,“宋宛央,照你这么只浇水十年都没可能。”
宋宛央:“你们那应该挺多靠做任务,来吸取能量的系统吧?”
树藤警觉:“什么意思?”
“像你这么沉不住气,又爱指手画脚的。”她道,“应该是吊车尾那种。”
树藤那个气啊。
“那你讨厌路炀,先去傅宴之那刷刷好感可以吧?”
宋宛央不说话了,嘴唇轻呡。
涓涓水流突然就收了回来,残余的水滴顺着壶嘴跌落泥土。
她说: “你没听说过做事要有始有终吗?我路炀都没搞定,有精力应付另外一个?”
呸,你明明是不敢面对傅宴之。
树藤默默吐槽。
两周就这样平淡过去,宋宛央在拿货和修剪花枝里反复忙活。
因为有一批新货源,周五从鲜花交易市场回来,已经夜半八点多。
灯光昏沉的街头行人无几,她沿着街道回住的地方,脑子里还在想着交易,却无意瞧见了靠在法拉利上的路炀。
树藤本来不报希望,现在却惊了:“他居然来了!”
男人像是才从某个宴会下来,穿着件松垮的淡蓝色衬衣,象牙白的条纹在袖口旋转,宛如盘旋的龙。
他指间夹着根烟,升起的烟雾在二人视线间,隔开一层朦胧的屏障。
他懒懒地盯着宋宛央,眼皮像慵慢的波浪线,浑然把半个月前发生的事给忘了。
她目光躲闪,强作无畏地从他身边走过。
他没说话,但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从面前走过。
还是宋宛央先受不住,又回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路炀就维持这个姿势看她,深黑的目光像是窥探了她的心:“你说呢?”
她低声:“我我以为”
他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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