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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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宛央仿佛没听到,茶色瞳仁在灯光映照下毫无温度。

    “你清醒一点宋宛央!他是男主,是受这个世界保护的,你根本杀不死他!”

    树藤急道,“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睡着,你走错一步,以后连近他身都难了。”

    “宋宛央,你听到没有啊!”

    时间在树藤眼里以秒流走,惊心动魄。

    半晌后,宋宛央淡淡出声:“谁和你说我要杀他了?

    没有就没有吧,树藤一身冷汗。

    宋宛央走近,将路炀的另一条腿挪上床,然后去卫生间找了根毛巾给他擦脸。

    大床上男人双眸紧闭,鼻梁英挺,脖颈和面庞因为酒意浮起淡淡的绯红。

    在暖黄灯光下有种迷离暗生的颓气。

    她刚擦到他下巴,手腕就被一只手掌猛地擒住,温度滚烫。

    路炀缓撩眼皮,眼尾如薄薄的利刃。

    他一用力,宋宛央就被拽倒在床,天旋地转间男人宽厚的身体瞬间压了上来。

    她条件反射想躲,可路炀长腿一跨,轻松将她覆盖在身下。

    他微支起上半身,好整以暇看她。

    宋宛央侧头:“路炀。”

    “嗯?”

    “你先起来。”

    路炀不答,缱绻笑意混着酒气:“知不知道半夜来男人房间意味着什么,还是你真对我那么放心?”

    他意味不明道,“那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近距离对视,男人瞳仁成了琥珀色,在窄逼的范围顿生几许侵略。

    宋宛央面色平静,仰头看他:“你不会的,因为你是路炀。”

    路炀微愣,以为她说的是前两次来他家里的时候。

    她无处可去,他做足翩翩公子之态,将次卧收拾出来。

    看她不自在,最后路炀索性去了酒店。

    只是狼披上伪善的羊皮,都是有目的罢了。

    短暂愣怔后,在他脸上揉成混不吝的痞劲,他说:“这么放心我啊,宋宛央,可是——”

    路炀慢悠悠道,“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他指腹在她下嘴唇轻抚,软肉和唇瓣的燥热摩擦让她想躲,然而刚动下巴就被勾回。

    他脸寸寸往下压。

    宋宛央动弹不得。

    擒住她下巴的力道不疼,但半分也挪不动。

    她索性不躲了,看戏一般等着他逼近。

    离这么近,路炀才注意她眼睛很漂亮,杏眼的弧度像开得饱满的桃花瓣。

    只是揉在里面的是星光晨曦,和他自己这张脸。

    唇瓣快要贴近时,她依然睁眼看他,毫无波澜。

    伴随着一声嗤笑,路炀往她额头轻轻一弹:“不知羞,哪有男人吻你还睁着眼睛的。”

    “你这样让我还怎么继续?”

    “疼唉,你下手真重!”

    她揉了揉额头,勉强压下反感。

    “这也重?”

    路炀笑了,愉悦的气息含糊在喉咙里。

    他翻身下来,她还在床上,羊脂白玉的肌肤透在他深灰色床单上,一头长发跟海藻似的铺开,像是等待被拆的礼物。

    没有男人会对此情此景无动于衷。

    可路炀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于是眼睫一落,深黯的欲色荡然无存。

    他拉她起来:“走,送你回家。”

    “你没醉?”

    路炀眉一扬:“不然呢,等着那群损友把我灌醉?”

    宋宛央到家后,已经晚上十点多。

    路炀和她住的地方虽隔半小时车程,但周遭环境大不相同。她住的地方在老城区,老破小出租屋。

    都说瑞海是一座和世界接轨的国际化都市,高楼屹立,人才辈出,钱财和机会如纸屑洒落,到处都是机遇。

    肯定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也有破旧不堪的筒子楼。

    宋宛央站在窗边,隔着污渍斑斑窗玻璃,瑞海市的满目繁华褪色黯淡,像是困在下水道多年的玻璃珠子里。

    夏季已过,凉风簌簌地卷走街上的塑料袋。

    她伫立在那里,目光空洞地遥望远方,背影也被勾勒得纤细瘦弱。

    突然,电话响了。

    宋宛央在看到来电提示后,目光微凝。

    响了好久,她才不敢置信地接在耳边。

    “央央?”那头的声音温和亲切,“这两天怎么样?”

    宋宛央眼瞬间红了,喉咙干哑:“爸爸?”

    “是我。”

    宋父问,“你这两天没打电话回来,我有点担心。”

    “饭有按时吃吧,你胃本来就不好,三餐必须得按点。”

    宋宛央早已泪流满面。

    父亲上辈子死于器官衰竭,他在手术台上断气,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宋父还在唠叨:“然后我看天气预报说瑞海后面几天降温,你要多带件衣服知道吗?还有啊”

    她哭声哽在喉咙,眼泪大颗地掉:“爸爸”

    宋父吓到:“怎么了?”

    “爸爸,爸爸”宋宛央早已经哭弯了腰,在阳台边上蜷缩成一团。

    宋父心突然揪起,听见她哽咽着,“爸爸,我好想你啊!”

    你走后,再也没人爱我了。

    “我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花这些功夫,去路炀那里露露面不好吗?”

    树藤不死心道,“你要实在讨厌路炀,先从傅宴之开始也行,你不是之前就喜欢他吗?”

    宋宛央不知哪根脑筋不对。

    昨晚和宋父打完电话后,她一大清早就收拾行李,定了回鹿城的高铁。

    树藤气死,她这一走还怎么接近两个男主?

    任务完不成,他也要跟着完蛋!

    她从昨晚开始就没理过他,树藤不甘心道:“你要知道,你能够重新活一次是多么幸——”

    宋宛央突然打断:“你说人跳下轨道,被动车碾碎的可能性有多大?”

    此刻她站在候车队伍前面,略带恶意的盯着轨道出神,淡淡笑意在她漂亮的眼尾晕开。

    树藤却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

    “昨晚你说我们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宛央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跳下去。反正我也死过一次,没什么大不了。”

    树藤顿时缩成一团,如小绵羊在她识海里瑟瑟发抖。

    宋宛央大四那年,宋父意外从塔吊上摔下来,导致下半身瘫痪。

    她的学业被迫中止,恰在此时,有星探发掘,邀请她拍杂志上选秀节目。

    她为了筹集父亲的手术费,决定进入娱乐圈发展。

    念及三年前那段岁月,宋宛央仍觉得恍惚。

    从出道到封杀的仅仅一年多,更像一部走马观花的电影,她在经历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时间一到,自动归还。

    还好当初演网剧的微薄收入足够支撑到现在。

    宋父有糖尿病,宋宛央这些年便一直坚持住院治疗。

    鹿城医疗不比瑞海市,整个市区只有一家三甲医院,宋宛央曾想把宋父接到瑞海。

    然而鹿城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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