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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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路也不过长几十米,巷口是一条单行车道的街,附近有一条夜市街,这里开的店也大多是年轻人活动的场所,人流量还可以。周洐站在街边拦车,沈听风也没问他在干什么,只是站在他旁边。周洐看了他一眼,解释似的说:“去医院。”
沈听风这下阻止了他,“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应该不是迷药,而且已经调取了监控,酒液残留也正在提取。”
他不着痕迹的合拢衣襟,遮挡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幸好是冬天,大衣足够长。
“开一间房就好。”对着周洐不赞同的目光,他低声说:“我会处理好的。”
今天晚上发生的任何事,他都会处理好。
僵持了一会,有出租车停下来问他们上不上,周洐摆了摆手,抬步穿过街道走向路对面。
对面就有一家连锁星级酒店。
沈听风脚步有些踉跄的跟在他身后,脑袋发晕,还置身事外的想着,这就是药发作的效果吗,旁边传来一阵汽笛声,宣泄着司机不满的情绪。
这条斑马线处没有设立红绿灯,只写着车让行人的字,沈听风下意识停下脚步让路,忽然被向前拽了一下,被小心的护在了一个宽阔的臂弯。
路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可是扶着他手臂的手掌,一直没有松开。
在前台开完房间,周洐把他送到楼上,沈听风在浴室里用冷水让自己清醒。
因为这段时日的放纵,他完整的喝下了许多杯酒,火一直在燃烧着,他却已经有些受不了水冰冷的温度。
水声消失,没过一会,门被敲响。
“你还好吗?”
他还没走?沈听风微怔,出口的声音却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沙哑。
“还好。”
顿了顿,他又说:“你先走吧。”
过了半晌,门外又响起一道不容置喙的声音。
“出来。”
地暖融融地散发着热气,沈听风觉得体表的温度恢复了一些,没有刚才那样控制不住的颤抖,便披上了浴袍,推门出去。
他拒绝不了周洐的任何话。
一出门,脸上就贴上了一个散发着热气,有些粗糙的东西。
沈听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手掌。
周洐看着眼前人的状态,皱了皱眉,“必须去医院。”
等到那个手掌离开,沈听风轻轻吸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调整姿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应该能猜到我被下的是什么药,去医院也没有办法的。”
周洐在床头柜上搁置下一杯水,沈听风怔怔的看着,听到他的问询:“为什么喝酒?”
还能因为什么。
沈听风慢吞吞的把那杯水握在手心,从杯壁上传来灼热却不烫手的温度,含在唇边抿了一口,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像是浓度最高的烈酒。
他到底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知道怎么样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甚至于在短短的瞬间,已经做出了无数种计划,但一切的出发点——都只遵从于本心。
于是他将心中所想的话说诉诸于口:“只有喝醉了,我才敢肆无忌惮的想你。”
他从来都在等他的回答,试图做一个尊重恋人的人,可如果连开始都不曾有,又怎么会介意去控制这条铁轨的的方向。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等待,唤出了他的名字:“周洐。”
他双手握拳,指关节轻轻敲打太阳穴,面色是异样的红晕,眉上拧着不易让人察觉的痛苦。
周洐果不其然朝他走近,语气中夹杂着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关切:“很难受吗?”
为什么总是做自相矛盾的事,说首尾乖互的话。如果不在意,生病难受又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没有人教过他,不要随意对别人释放善意吗。
沈听风冷静的接过了控制权,缓慢的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拉链的齿痕在他手指间硌出青白的痕迹,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原来距离太近,几近于无的气息也会像狂风浪潮。
沈听风缩了缩肩膀,趴伏在他的肩侧,“我想……我需要你。”
他能感觉到身前忽然紧绷起来的身体,和贴近之处产生的细微变化。
但他却有些自讨苦吃,皮囊禁锢住燃烧的火焰,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周洐僵硬了许久,克制的想要推开他。
“别这样。”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听风嘴唇已经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无声地笑了笑:“你说过的。”
“……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告诫对方,却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沈听风有些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颊,鼻尖贴近他的鼻梁,呼吸交融,“我替你把你那一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