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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还是由协会精英连夜整理出来的。看着严谨工整的死亡报告书,委托人死亡照片以及硕大的协会公章,与鹤野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一口气没有吊上来。
而且委托人脸上插的针,怎么那么眼熟?
“喂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面如死灰,与鹤野忽略了电话那边阿芙洛的声音,默默挂了电话。
命好苦…
强行抑制住买机票一口气杀到枯枯戮山的冲动,与鹤野深呼吸一口,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那山头的一大家子都是一丘之貉,嘴皮子滑得很,她一个人过去只能干受气。
内心,耳边突然响起库洛洛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与鹤野小姐,你没事吧?”
意识到库洛洛还在身边,与鹤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可是你哭了。”
望着与鹤野的眼睛,库洛洛十分平静地陈述事实。
昔日漂亮得宛如宝石的蓝色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与鹤野鼻尖微微抽动,清澈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下落。
脑中突然涌入很久以前的回忆。
小小的她系着床单披风,手中高举树杈宝剑,带头冲锋陷阵,表情骄傲又肆意:“谁哭我瞧不起谁!”
然后现在她哭得滋哇乱叫。
民间一直有句谚语叫借酒消愁。
心绪乱如麻的与鹤野想法此刻与它不谋而合。
也不管有别人在场,也不管自己酒量有多差,与鹤野直接扒开橱柜拧开瓶盖,仰头往嘴里灌酒。
去他x的,喝就完事了!
然后,她很成功地醉了……而且醉酒的样子十分滑稽。
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与鹤野眼睛微微眯着,像只大螃蟹走得七扭八歪,没走两步扑腾一声脸落地埋在沙发里。
脸埋在沙发里,与鹤野感觉呼吸很沉,周围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与鹤野小姐,钱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耳边飘来库洛洛的声音,热气扑在她的耳垂,弄得她很痒。
“怎么不重要呢?”与鹤野侧过身,声音闷闷的有些不清晰,说话颠三倒四的,“还钱是我的责任,没钱什么都干不了。”
“是这样吗?”
垂在沙发边沿的手被库洛洛捞了起来,放在他的手掌上,细细抚摩与鹤野的指腹。
像是在趁机捏熟睡小猫猫的肉垫。
“杀手没一个是好东西。”与鹤野嘟哝。
“对。”库洛洛答。
“所有杀手都赶紧消失。”
“好。”
…
迷迷糊糊间,与鹤野勉强睁开眼睛,迎着灯光眯眼看向坐在旁边的库洛洛。
在酒精的作用下看到库洛洛面容并不清晰,被麻痹的神经产生幻觉,库洛洛“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
两只手臂支撑着与鹤野坐了起来,身子过于亲密地凑近库洛洛,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奶油蛋糕很久以前就是与鹤野最爱吃的食物。
但是小时候很穷,很难能吃到一块完整的奶油蛋糕,每次拿到奶油蛋糕时,与鹤野都小心翼翼地十分珍惜。
这一习惯延续到了现在。
为了让奶油蛋糕的滋味停留在味蕾上的时间更久,她首先会伸出舌头轻柔地,缓慢地舔干净最上面的奶油。
然后再将口感松软绵密的蛋糕送入口中。
最后,将特意不吃的草莓小口咬碎,充分感受压碎果肉溢出的果汁。
在库洛洛眼中,喝醉后与鹤野一直侧躺在沙发上,嘴里一直在说有的没的。
在与鹤野瞥了他一眼后,她突然坐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慢慢靠近他。
库洛洛感受到与鹤野的发梢拂过他的脸颊,有点痒。他没有起身离开,双眸静静地注视着与鹤野的下一步动作。
下一秒,与鹤野呼吸变得开始灼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舐他的脸颊。
细细密密的,很痒,这种感觉有点像之前在流星街的时候,会有流浪猫示好舔他的脸的时候。
库洛洛没有任何动作,很有耐心地容忍与鹤野越界的行为。
不知道这个动作持续了多久,两个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但与鹤野陡然一改刚才缠绵暧昧,开始又啃又咬。
像是一条在吃食的小狗,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动作也开始具有侵略性,跟啃食食物没有什么区别。
很快,库洛洛的嘴唇就被咬破,开始渗出血珠。
但他依旧没有拒绝她。
嘴里感受到淡淡血腥味,与鹤野意识开始清醒起来,眨了眨眼,眼前模糊的世界变得清晰。看清状况后瞬间让她的酒醒了大半——
她极为暧昧地跨坐在库洛洛腿上,双臂还勾着他的脖子。
而库洛洛好看的黑色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下唇被咬出一道伤口,正在向外渗出血珠。
喝断片的与鹤野当场大脑宕机。
“与……”
话还没说完,与鹤野十分没担当地跑了。
跟只缩头乌龟一样与鹤野将自己锁在屋内,在屋里踱来踱去,最终下定决心,颤颤巍巍地给凯特和阿芙洛发了一条消息——
“我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