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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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刚刚还载歌载舞的大厅马上安静下来,友人向乐伎们问道,“你们听,外面传来的这个旋律很熟悉啊,你们谁还记得这歌的名字。”“这是……”其中一个乐伎想要发话,但看了一眼主座上的花魁,惊慌地低下了头,“我、我也不知道。”
其他乐伎也纷纷侧头,眼神闪躲。
“好温暖的笛声呢。”坐在花魁身后的‘秃’还是个小女孩,听到了笛声,脱口而出。
“确实,让人想起了春天。”金发的客人说道。
感到花魁冷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秃’面色惨白地捂住了嘴。
遭了,今晚回去,她、她会被……
红衣的小女孩浑身发抖,被一旁的番头新造带了出房间。
不止是这层的会客厅,花楼的其他人都听到了笛声。
四季寒冷的辜月城,从来就没有过温暖的春天,只有冰冷的牢笼,将无助的人们困住。
由内至外的极寒,将身体和灵魂都冻得麻木不堪。
笛声如同一丝春风吹进了冰冷的牢笼之中,勾起了大家对春日的回忆。
烂漫的樱花,短暂而热烈,她们曾经和家人朋友一起,在樱花树的底下,沐浴着明媚的阳光欢声笑语,或是在绵绵的春雨声之中,安然入睡。
然而春天不会再来,凄苦的她们只能沉溺在笛声之中,幻想着虚无缥缈暖春。
其他楼层的歌伎们,在客人们的要求下,跟着笛声唱了起来,乐伎们也响起了伴奏。
“春よ,远き春よ,睑闭じればそこに,爱をくれし君のなつかしき声がする……”
春天啊,遥远的春天。
闭上眼睛,传来了心爱的你,令人怀念的声音……
有些特别感性的歌伎,歌声之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们平日只能堆着假笑,代表永远存在爱意的沈丁花不会于此盛开,只有虚情假意的作陪,对着客人违心地唱着靡音浪调。
来到这里之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地唱过歌了。
天色渐浓,正是花楼最热闹的时候。
但此时无论是客人还是游女,大家都被歌曲中的温暖回忆所感染,客人低头不语,游女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碰”的一声,会客厅的安静被打破,主座的花魁摔烂了酒瓶,她用响亮尖锐的廓词说道:“刚刚的曲子还没完呢,乐伎怎么不继续奏曲。”(廓词:游女们专用的口音,用来掩盖其真实出生地)
游郭之中,最能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只能是她的美貌,其他东西都必须给她滚一边去。
乐伎们从回忆中惊醒,立马拿起了手中的乐器,奏起其他曲子。
吹完一曲,中御门松理觉得外面有些冷,他摸索着起来,回到房间里面,顺手将笛子放在木地板上。
谁知道那筱笛嘟噜嘟噜地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他只好跪在连廊上摸索寻找。
一只长着黑斑的手,将筱笛轻轻地推到了中御门松理的手边,碰上了他的指尖。
有人在?是谁,看门的大婶吗?不对,如果普通人走进来,他应该会发现的。
“……笛子……不干净了,擦干净了再用。”
因为,被他这双长着‘不洁’黑斑的手碰过了。
他被笛声吸引,再次来到了这里,见到那个新人找笛子找了很久,忍不住现身。
是男性的声音,没有听过的嗓音。
【谢谢。】中御门松理朝着声音的方向,做出了道谢的嘴型。
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受到了帮助,中御门松理习惯性地微笑道谢,这是身为名门大少爷的基本教养。
“你……”
“?”
那人欲言又止,中御门松理捧着筱笛,侧头认真听着。
然后咚的一声,一阵风拂面而过,再没有传出其他声音。
那个人,是走了吗?算了,可能只是路过的。
中御门松理摸索到了房门,刚打开了房门,一阵寒气从背后袭来。
谁!?
中御门松理反射地向侧后方挥拳,却被人牢牢地握住了手腕。
“啊,虽然拳头软绵绵的,但是很元气呢。”明亮绮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识别度很高。
是昨晚来过的那个人。
“刚刚的笛子是你在吹吗,真是动听。”
“……”被制住的人困惑地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正在思考,没有做出回应。
“啊,对了,你还不能说话呢。”
但这不妨碍和这个美丽的小鸟玩游戏。
白橡色头发的男人天生就没有人类应有的感情,但是他最喜欢模仿人类情感,能吹奏出如此动人笛声的小鸟儿,一定是有着美好又丰富的感情吧。
太适合作为他‘情爱游戏’的玩耍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