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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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林凡宁眉头微皱,继续往外走。
不知不觉间便是来到处院落,该处院落是弟子住所与长老住所交界处。
林凡宁正想抬脚踏出西拱门,正门那厢却忽地走来个身影。
他定眼细看,有些不可置信怔愣呆滞在原地,来人竟是他的师尊,而他的师尊居然还抱着熟睡的小师弟。
夜半三更,他的师尊抱着他的师弟从外面回来?
这莫不是观星赏月累了?
林凡宁藏在袖中五指蓦然攥紧几分。
“师尊。”
他心中似有堵气,眼见师尊已来到跟前,他还是快步上前恭敬作揖行礼。
秋月白淡眼扫去,微微颔首:“嗯。”
那视线却忽地移落林凡宁的手。
似被人盯得发怵,林凡宁连忙收手,心虚似的将手藏在身后侧。
秋月白:“更深露重,早些歇息。”
林凡宁:“有劳师尊牵挂。”
秋月白收回视线离去。
缓缓回到房中,他将人轻放下软塌,又不急不缓端来水盆,绸布绢帕被温水打湿。
秋月白淡淡凝望床上之人。
少年熟睡的容颜安静又乖巧,与往日活泼跳脱的模样相距甚远。
软绵手帕覆落在少年的手,正是有人细心拭擦,似想到先前少年扶人的那画面,秋月白又换来新水,再度慢条斯理拭擦着少年的掌心,细到一分一寸都不想放过。
擦完手,他转身替人掖好绸被,才捏指分出抹神识进入少年的识海。
少年的识海磅礴无垠。
金色光点泛出火纹,转悠其中,那金光似被蓦然闯进的外来者那强大的气势惊到,它瞬息腾出火焰自保。
秋月白眼眸微动,抬手将那金光吸纳到掌心。
金光还试图挣扎,却有些无可奈何被人困住,怎么也逃不掉。
秋月白细细打量金光,半晌后才满意松手。
融合得很顺利。
江叶尘醒来时已是翌日辰时,对于作夜之事他的记忆有些许混乱,但也由不得他多想,现下时辰紧迫,他便是匆忙起身赶去昨日比试的广场。
恰好踩点到场。
高台上的长老正在循例发言,江叶尘留心听了几句,这宗门大比第三关是:云落森林围猎。
此关需在规定时限内斩获妖兽丹元,按所获妖兽品级与数量进行实时计分,品级愈高分愈高,所以往往上百颗低级妖兽丹元还不如一颗高级妖兽丹元来得划算。
但同时,风险也愈高。
需要仔细斟酌衡量。
老者发言完毕,广场内霎时立起道虚空结界,联通底下的云落森林。
云落森林分内围外围,外围妖兽无数却低阶。
江叶尘混在井然有序的队伍中越过结界,脚下陡然悬空,一阵漂浮感过后,他便落到实地。
他抬眼观望四周,树影丛丛,危险气息微薄得近乎不存在,看来他是被传送到云落森林最外围。
身后骤然传来簌簌脚步声。
他警惕转身,来人竟是他的二师兄。
江叶尘:“……”
很好,又是冤家路窄的一天。
苏茗枫翘手失笑:“看来我与小师弟缘分不浅。”
江叶尘无语掀眼,懒得理人。
缘分?怕不是孽缘。
呸!孽缘都不是!
见那人并不理他,苏茗枫也不恼,只随手捻过根树枝把玩起来。
保持着几步距离悠然跟着前面的少年。
半刻钟后。
江叶尘终是忍无可忍,他无语止住脚步:“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莫非你是想杀人夺宝?还是想公报私仇将我就地正法,再嫁祸给妖兽?”
苏茗枫听得眸光微滞。
他意有所指般话音微扬重复:“就地正法?”
那漫不经心的慵懒感叫人辨不出喜怒。
江叶尘:“……”
毁灭吧,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几个正常人。
树影将对视而立的二人隐在昏暗中,此情此景莫名叫不知情之人看得暧昧不已。
哐当声起,嗷呜声窜走只四脚妖兽。
此番动静顿时引得还在对话的二人注目而去。
江叶尘拨开遮挡视野树影迈出几步。
原来是林子内的石墩前落下柄剑,而他的大师兄正眸色沉沉立于原地。
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被绿了呢,真是莫名其妙!
江叶尘瞥瞥那把与他只有两步距离的剑,又瞧瞧僵滞的林凡宁。
这男主可真够虚的,剑都拿不稳的吗?
他暗中叹息声,还是弯身捡起地上的剑,他拎着剑上前几步物归原主。
江叶尘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递上剑,心想等下该去哪里寻找高级妖兽。
他完全无暇留意谁与谁。
林凡宁双眼盯着那把被人握在手心的剑,方才二人暧昧的身影似还漂浮在眼前,他又忽地回想到昨夜师尊将人抱回来的画面,况且这人平日就爱与师尊撒娇。
昨夜与师尊观星赏月,今日又与旁人在树下亲密交谈,也不知道来日还想与谁再做些什么。
林凡宁越想,那眉头便越发紧皱,思绪也越加纷乱缠绕,他终是烦闷不已冷哼道:“收起你狐媚人的把戏。”
本还在苦恼去哪猎妖兽的人被这莫名其妙的话搅得愣住。
江叶尘缓缓打出个问号:“?”
这本书的人说话都没有逻辑的吗?
他好心好意给人捡剑反被骂,况且这前前后后有一毛钱关系吗?
捡剑?狐媚?
这两者到底是凭借什么神级逻辑关联起来的?
江叶尘越想越气,横眉怒视骂道:“你有病呀?有病就去治好吗?别出来嚯嚯人!”
还狐媚,谁稀罕你呀!
语毕便是无情甩掉手中的剑,拂袖离开。
哐当——
那剑又被摔落。
林凡宁也是忽地懊恼半分。
还在原地的苏茗枫眼中满是戏谑,他慢条斯理走来,路过时俯身捡起地上的剑,指腹流连抚过剑柄,半晌后才抬眸对视上那张阴沉的脸。
他洞悉一切般启唇:“师兄身上似乎有丝酸味。”
语毕更是肆无忌惮地笑得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挑眉问道——
“莫非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