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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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早些告诉我今晚要见你妈妈,我就会戴着了,要不你也摘下来,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池遂宁眉头缩得更深,看了她片刻,然后也站起身:“算了。”

    “算了”这话听着让人添堵,但她无意纠缠,本就逢场作戏,说多了也是徒增烦恼,于是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池遂宁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开车。

    姚牧羊觉得莫名其妙,戴上耳机听起了胎教音乐。

    明明舒缓的音乐,却越听越烦躁,她扯掉耳机,问道:“今晚家宴是什么主题,我好准备一下。”

    池遂宁过了片刻才淡淡答话:“你不用准备,吃饭就行。”

    好像她只知道吃似的。

    “那你说说都有什么菜?”

    池遂宁再次沉默了,这次是语塞。

    一个问题回答不出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回答另一个问题,简称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今天结婚,我总要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姚牧羊震惊:“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没和你妈商量?”

    池遂宁瞥她一眼,仿佛在说,好像你和你妈商量了似的。

    “你不要和我攀比,我家又不是母慈子孝的气氛。快停车,我不要掺和你家的家务事。”

    车子没停,反而加了速:“我母亲对我们结婚没有意见,只不过她以为我们是两厢情愿。”

    姚牧羊这下理解了他刚才为什么生气,原来是重要道具不在,怕被看出端倪。她比了个ok,宽慰他道:“懂了,我会配合你的。”

    池遂宁一哂:“你懂什么。”

    抵达城北别墅时,天已经黑了,院中亮起错落的夜灯。池边的忍冬树里便有一盏,把银色的花朵也都染了黄,让姚牧羊走了神。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不用香水。”

    她有些错愕,皱起鼻子嗅了嗅,却分辨不清空气中的清冽味道是来自院里的树,还是身边的人。

    迟母从台阶上走下来,对儿子笑意温柔:“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们半天了,你今天穿得倒喜庆。”

    姚牧羊暗中打量了他一番,还是上午那身白衣黑裤,不知哪里喜庆了,倒是自己红彤彤的,穿得像个礼物盒子。

    迟母转向她,正瞧见她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于是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进去吧,你不能累着。”

    姚牧羊弯起眼睛:“谢谢阿姨。”

    “怎么还叫阿姨?”

    她低下头只是笑,像极了害羞的新妇。

    池遂宁把她拉过来,像极了护短的新郎:“红包都没给,就骗人家改口?”?

    迟母伸手打他,像极了寻常人家爱操心的母亲:“还不是你心急,婚礼也不办,我哪有机会?”

    三人都在角色里,演了一场其乐融融的家庭戏。

    池家的做饭阿姨贝姨这些天已经摸清了姚牧羊的喜好,今日准备了一大桌,全是她爱吃的。

    她不能辜负这这番好意,全程埋头吃饭,偶尔应和着点点头。

    迟母见她胃口如此好,十分欣慰:“年轻人拌两句嘴是情趣,但吵多了还是伤感情,好彩你们顺利结婚了。牧羊现在有孕受不得累,等孩子生下来,再好好操办。”

    不知道池总用了什么话术,让她把自己上次的离奇表现归结为小两口吵架,姚牧羊深感钦佩,一边啃鸡腿一边点头如捣蒜。

    “虽然一切从简,也不能失了礼数,牧羊,你父母什么时候方便,请他们来家里吃个便饭。”

    她刚想说自己是孤儿,又怕和池遂宁的说辞对不上,于是埋头苦吃,把话筒让给了池总。

    池遂宁不疾不徐:“这两天我已经和牧羊去拜会了岳父岳母,他们不常在京城,也不讲究这些虚礼,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汉语果然博大精深,这番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但合起来却是一派胡言。

    池母很信任自己的儿子,不疑有他:“都好。”然后忽然笑起来:“牧羊,我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好有气节,是取自苏武牧羊吗?”

    她放下了手中的鸡腿。

    她的名字是赵小山取的,赵小山从小不学无术,自然不会从典故里找吉祥字眼儿。

    当初她与姚远峰约定打胎,临了却退缩了,怎么也不肯上手术台。年轻男女在医院门口争执,讨论这个孩子该怎么养。

    赵小山豪气干云:“儿孙自有儿孙福,不需要你管,山坡上放的羊没人管都能活,我生的孩子也能长大。我已经决定了,无论男女,它的名字就叫放羊!”

    姚远峰被她这一刻的勇气蛊惑了心智,真的和她结了婚,后来女儿出生上户口,他嫌“放羊”二字太过难听,改成了牧羊。

    这个故事并不好听,于是她编了一个更离谱的:“不是的,是取自《霸王别姬》,虞姬就是牧羊女,我妈想让我也嫁个霸王或者霸总,没想到还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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