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加丢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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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嫌疑最大的两个人,当然是沈理、沈珍,因为只有他们俩同样要在今天领取亲供单,有机会看到自己和小舅来往。

    至于屋内的几位族中老人无需管,他们一把年纪了不会无事跑到县衙去,更不可能无事生非告密。

    锁定目标范围后,沈瑛将目光先定格在沈珍身上。

    沈珍喜欢背后使坏招,告密这种事倒很符合他平常的行事风格。

    沈珍这边,他在意识到沈瑛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后,脸上露出不自在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奇怪。

    而这一丝奇怪,没能逃过沈瑛的眼睛。

    沈瑛由此确定了,不是沈珍告的密。

    他穿越前在机关工作好几年,除勤恳工作外,亦渐渐培养出了察言观色的能力。刚才沈珍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奇怪,恰表明他不是告密的人,所以被盯上后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排除沈珍后,沈瑛又将目光锁定在沈理身上,而这次沈理的反应,就和沈珍大不相同了。

    只见他在被沈瑛盯上后,神情由颇有得色转为心虚,接着又稍偏了一下头,明显是在回避目光。

    沈瑛看着他的反应,内心已然有了数。

    做贼心虚,眼神闪烁,告密的人不是沈理,还能是谁。

    话说回来,沈理可真是够自信的,自身进出樗蒲场赌博,居然还敢告别人的密。

    他以为只有自己能看到别人的一举一动,而他的举动就能瞒过所有人眼睛?

    简直可笑。

    沈瑛手里握着沈理进出樗蒲场这一惊天消息,已经想好在待会怎么收拾他了。

    这时,沈耀祖在故作深沉阴着脸盯了沈瑛一会后,声音极为不悦地开口了:“沈瑛,有人说你在今天去县衙时,违背我不得同顾家来往的禁令,和顾念清、顾驰说了许久的话,后来还去茶楼与他座谈,是否真有此事?”

    说完后,沈耀祖继续面色阴沉地盯着沈瑛。他今天叫沈瑛过来,既是为了禁止沈瑛和顾家来往,亦是为了打压沈瑛本人。

    而沈耀祖禁止沈瑛和顾家来往,则是出于心虚。

    沈瑛这边丝毫没有惧色,目光冷静地同沈耀祖对视,脑海中浮现他长大后得知的一些往事。

    当年,沈耀祖还是个家道极为破落的侯门世子,想讨个从七品差事都没有门路,遑论步入仕途。

    而沈瑛母亲的家族顾家,则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家中长子考中举人,幼子顾念清年纪轻轻考中进士,家族未来不可限量。

    沈耀祖也靠着顾念清帮助,谋得了一个差使,正式步入仕途。

    然而,沈耀祖表面上对顾家感恩戴德,实则心怀不忿,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侯门子弟,向顾家这样的读书人家请求帮助是一种耻辱。

    升米恩,斗米仇。随着时间推移,沈耀祖对顾家的恼恨有增无减,并在顾念清遭遇陷害、沈瑛母亲去世两件事接连发生后,宣布与顾家划清界限,还当众对顾家冷嘲热讽了一番。

    实际上,顾家一家老小自始至终,从未慢待过沈耀祖,更没有因为帮助过他,就在他面前居功自傲。

    可沈耀祖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为伤害他人感到惭愧。

    据族中老人私下对沈瑛透露,沈耀祖在一次酒后说过,他每次看到沈瑛这张酷似母家的脸,心中对顾家的恼恨就会涌起一次,并且对沈瑛的厌恶也会随之增加,而在过去每次打压沈瑛后,他冥冥中会有一种报复了顾家的痛快感觉。

    回忆至此,沈瑛明白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了。

    “小舅于我家有恩,如今他蒙赦回朝,我与他来往是应有之义。”

    沈瑛冷冷说道,“父亲你不会忘记,自己当年是怎么得到官位的吧?”

    他短短两句话,就像一柄锐利的剑,径直刺中了沈耀祖的逆鳞。

    靠顾家帮助步入仕途,是沈耀祖最不愿提及的往事,尤其是在苛待沈瑛、沈珙兄弟俩后,此事更是成为了他记忆中的禁区。

    因为沈耀祖打死都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而沈瑛的话,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放肆!我永平侯府累世簪缨,祖上出过名臣、名将无数,何曾轮到一个罪臣为我们求官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你从今往后休要再提!否则当心我家法伺候!”

    沈耀祖怒目圆瞪道,“你往后,也不要再同顾家来往,尤其是顾念清!否则同样家法伺候!”

    沈耀祖说话时语气极为激动,声音冲得连屋顶都要掀开了,因为他真的被破防了。

    这下连在场的族中几位老人都看不下去了。

    “耀祖,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瑛儿不过是同他母舅说了两句话罢了。”

    开口的人,是沈瑛七叔祖沈樵,“咳……咳咳,何况有些事,你再去否认,也不可能将他抹去,你越为此兴师动众,旁人反而记得越深。”

    沈樵须发皆白,说话时有气无力的,可面对他的批评,沈耀祖却没有作辩驳。

    因为沈樵曾中过举人,又外放过一任通判,是除了沈瑛祖父外,沈家在他们那辈惟一的官身,且为人尚称公允,在阖府上下颇有威信。

    而且看着沈樵一副虚弱的样子,沈耀祖真怕自己辩驳起来,把他气出个三长两短,届时麻烦就大了。

    见沈耀祖沉默不语,沈樵又补了一句:“更何况,瑛儿是我们沈家年轻一辈中的出色者,你何必如此为难他。”

    沈耀祖被他说得很是不舒服,可又不便发作:“七叔公,我这是当面教子,谈不上为难。”

    “我也是担心他在外行为不端,往后闯出祸,才这么说他。”

    “他要是像理儿、珍儿一般规规矩矩的,光领个单子别做其他事,我又何尝会说他。”

    沈樵见沈耀祖如此执迷劝不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准备再说些什么。

    沈瑛的内心则在冷笑。

    父亲居然还好意思说沈理规规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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